而不自觉的举袖为她拭去香腮上的泪水,同时诚恳的深情的说:“萍妹,你想,当我看到血泊中倒的是你的时候,我还会活吗?”
万绿萍含着泪水,带着甜美,羞红着香腮,肯定的点了点头。
因为,她有这份信心,假设那样,凌壮志在痛心疾首的悲忿自责下,他会毫不迟疑的横剑自杀。
凌壮志怕惹万绿萍伤心,因而急忙转变话题问:“萍妹,你的隐身术可是你那位恒山异人师父传授的?”
万绿萍见问,先是一愣,接着惊异地含笑说:“就是你家传至宝涵碧珠上记载的嘛!”
说着,即将悬在胸前的涵碧珠送至凌壮志的面前看。
凌壮志浑身一颤,面色大变,额头上的冷汗顿时涌出来,他完全惊呆了。
万绿萍芳心一惊,不由脱口说:“凌哥哥你不知……”
凌壮志目光惊急地望着万绿萍手中的涵碧珠,似是没听到万绿萍说什么,激动地自语说:
“难怪恩师当时说这颗宝珠的来历定然不凡,只是不知它的真正珍贵之处,这话果然被恩师说中了。”
万绿萍听得有些迷惑,因而不解地问:“凌哥哥,你不是说,这是府上的传家之宝吗?”
凌壮志一定神,立时想起当初在卧虎庄前说的话,因而,灵智一动,立即点点头说:
“不错,我当时的确是如此说,因为只有这样说,才足以表示对萍妹彩聘文定的尊重。”
万绿萍一听,羞愧交集,顿时低下了头,因为她母亲一直在四处宣传骂他是一个薄情负心的浪子。
凌壮志以为万绿萍听到彩聘害羞,因而并未注意,于是继续说:“其实,这颗涵碧珠,在恩师临终的前几日才交给我保存的。”
万绿萍听得异常不解,不由抬起头问:“叶大侠也不知涵碧珠上的奥秘?”
凌壮志摇摇头说:“恩师仅知道它的珍贵,但却不知如何发掘它的宝藏。”
万绿萍见问,娇靥顿时红了,不由幽怨地说:“自从在石门和你错过相见的机会后,小妹再也听不到你的行踪消息,因而终日望着涵碧珠流泪……”
凌壮志不由感动插言问:“难道萍妹也不相信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吗?”
万绿萍微颔螓首继续黯然说:“那时母亲每天都在骂你是浪子,没良心……”
凌壮志感慨地摇摇头,蹙着眉说:“难怪我那时终日心神不安地眼皮跳。”
万绿萍看了凌壮志那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再也忍不住笑了,继续说:“一天傍晚,我两手捧着涵碧珠正在流泪,突然感到心头狂跳,头眩眼黑,周身冷汗直流,小妹知道身体太纤弱了,只得闭目运功调息。
不知过了多久,小妹突然感到眼前有片光亮,睁眼一看,两手捧着涵碧珠,毫光刺目,大如茶碗,由于小妹的功力散去,涵碧珠也正缩回原状。一看夜空,正是三更,因而心中一动,再度凝聚功力,洒碧珠果然随着光度的增强,逐渐涨大。
小妹当时不敢直视宝珠,待凝目一看,发现宝珠上竟有无数金字,细读之后,才知是篇隐形术……”
凌壮志一听,迫不及待地要求说:“萍妹,你运功一次给我看看。”
万绿萍柳眉一蹙,面现难色,接着郑重地说:“凌哥哥,小妹只能为你表演,但你绝不可读下面的口诀,更不可以练习……”
凌壮志未等万绿萍说完,立即惊讶地问:“为什么?”
万绿萍怕凌壮志误会,急忙解释说:“因为涵碧珠上记载着警告……”
说此一顿,突然住口,娇靥再度红了。
凌壮志虽然看出万绿萍羞红满面,似确有碍难启口之言,但好奇心的驱使,仍令他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上面警告些什么?”
万绿萍的粉面又红了,那双澄澈明亮的大眼睛,含情忍笑地睇着凌壮志,羞急地嗔声说:
“你还没有改掉老习惯,总爱打破砂锅问到底。”
凌壮志急忙正色说:“当然,遇事岂能不求甚解……”
万绿萍未待凌壮志说完,急忙含笑嗔道:“好了好了,小妹告诉你,人家没说什么,就惹出你一套大道理。”
说此一顿,羞红着娇靥,绽着绮丽的甜笑,深情注视着凌壮志,鲜红欲滴的樱口,一连启动了几次,终于压低声音,羞涩地说:“练习隐形术之人,必须是……童男……处……
女……”
话未说完,粉面如烧,举起一双纤纤玉手,急忙掩住那双晶莹杏目,她已不敢再看凌壮志的表情了。
凌壮志一听,顿时误会了,不由慌得急声问:“如此说来,萍妹可是终身不嫁了?”
万绿萍一听,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噗嗤笑了,急忙放下双手,含情斜睇着凌壮志,嗔声道:“傻瓜,不嫁人,难道去庵里当尼姑?”
凌壮志听得先是一愣,接着愉快地笑了,但他不解地问:“既然萍辣能出阁,我为什么不能读涵碧珠上的口诀?”
万绿萍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含嗔地说:“懒得理你,你自己看吧!”
说话之间,盘膝坐好,立即闭上了眼睛。
凌壮志一见,心中甚是过意不去,觉得不该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让万绿萍为难,正待出声阻止,眼前倏然一亮。
心中一惊,定睛再看,只见万绿萍胸前的那颗油光碧绿的涵碧珠,毫光大放,耀眼生花。
毫光逐渐增强,由碧绿变天蓝,由天蓝变雪白,霞光万道,瑞气千条,一片蒙蒙彩华。
珠身由桃核般逐渐扩张涨大,最后,直至大如茶碗。
凌壮志只觉得头晕目眩,双目不敢直视,而内心也觉得气血有些浮动。
他心中一慌,愈加不能稳定,他知道万绿萍说的不假。
继而一想,万绿萍既然难嫁人,我娶了妻室的人,为何不能读上面的口诀和练习隐形术?
心念间,倔强性起,立即暗凝功力,双目顿时精光如电,宛如两道利刃,直透宝珠四射的毫光之内。
凌壮志凝目一看,只见雪白如银的珠面上,赫然刻着无以数计的金丝小字。
唯独正中一行大字,鲜红如血,似是徐徐凝动。
凌壮志凝目细读:“夫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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