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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彩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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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算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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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未已,猛觉眼前一亮,一股刚猛的劲道,击正自己的剑身,登时右腕受到大震,宝剑几乎脱掌飞去。

    但她到底久经大敌,而且脚尖已站在叶上,在这千钩一发的危机中,以剑身为轴,居然借一弹之力,飘出丈余。

    说起来还是余树奇心存忠厚,手下留情。要不然,在宋大娘身子悬空的时候,双臂并发,那怕不把她立毙树下?再不然,挥臂击剑的时候,另一条臂膀再向她背上一扫,也要把她打得腰断骨折,五内崩裂,飞出十几丈外。

    这时,余树奇虽然一招得势,却不肯上前进招,笑说一声:

    “宋大娘!要不要再来一招?”

    虽仅是一招的接触,宋大娘已知这少年果然身怀绝学,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尤其难得他那份不骄不怒,不亢不卑的神态,更使人钦佩心折。当下笑笑道:

    “这里不大好打,还是跟我来!”话声一落,立即施展“塞草如烟”的轻功,踏叶飞奔。

    余树奇心想:“萧老儿那套故智又来了,难道我还怕你?”他曾经在九疑山被萧老者将他引开,致山寨被贼党乘虚偷袭,死伤多人而深怀戒心。但他这时只有一人,毋需顾虑,仍然跟后急追。

    两人身法都十分迅速,不清多时已走到树林边缘,遥见一块空地上建有几间茅屋。

    余树奇恍然大悟,暗道:

    “原来你带我到这里,打算以多为胜,但我也不怕你母女两人。虽然宝剑在你手上,剑鞘仍在我身上哩!”毫不犹豫,和宋大娘飘落地面。

    忽然一道红影自茅屋里奔出,即闻娇呼一声:

    “妈!你们怎地来这么快?我煨的山鸽还没有烂透哩!”

    余树奇搞不清她母女要什么玄虚,不禁愕然止步。

    宋大娘忽然回身狂笑道:

    “好小子!还要不要再打?”

    余树奇这时已认出这块空地,正是十年前和田叔叔来过的地方,峭壁、山崖、断崖、深谷,都宛然在目。

    他心里陡然兴起一阵悲伤迷惘,对于宋大娘的问话,浑如不觉,三脚两步纵往迷云谷的崖边,依稀记得自己跌下去的地方。低头一看,距崖上十几丈还可以看出崖形如削,十几丈下面云气-浑,雾气翻腾,由得眼力再好,也无法看透云层下面。

    他知道那可怜的姑姑就垫居在云层底下,自己来这里的心意,也就是为了打救姑姑,并不是凭吊游踪。他虽恨不得即时跃下迷云谷底,而且仗着“提气悬空”的功夫,虽是谷深数里,也不愁会跌死。

    但是纵使此时下去,得与姑姑见面,也无法救她出困。他早就想过谷底深潭的漩流是一条通外面大江要道,-他头一回无意中陷身漩流,幸获重见天日,也已九死一生,姑姑少了两条腿,怎能冒此奇险?

    原来预计得十分周到,虽然龙虎关没有布匹卖,没有木器店,邻近总该有城有镇,只要多走几里,还怕买不到这些用品?偏是周上宋敏这死丫头,一下子骗来这里。这迷云谷分明就在脚底,下得去,上不来,那不教人心急万分?余树奇独自徘徊半晌,蓦地察觉身后有人说话,回头一看,恰见那条碍眼的红影,立即令他记起前情,倏地拧转身躯,喝一声:

    “拿来!”

    宋敏因见余树奇不理她妈的话,独步崖沿,正对她妈笑说:

    “你看他干甚么呀?”蓦地听他一喝,反被吓了一跳,登时蛾眉扬起,粉脸含怒道:

    “你叫拿什么来呀?”

    余树奇也大声叫出一个“布”宇。

    宋大娘诧道:

    “是什么布?”

    宋敏脸红红地将带余树奇来迷云谷的前情,一五一十对她妈说明。

    宋大娘忽然改变了一付脸孔!对余树奇柔声道:

    “余相公立此善心要布救人,家里就有上好的布料,此时先把剑还你,即和我母女进屋小憩,也好找布给你!”

    余树奇摇摇头道:

    “剑不要了,我只是要布!”

    宋大娘以为他还在记恨,好笑道:

    “你可别恼,方才我是故意试你的,谁真正要你的剑了?快点拿去,别再罗苏!”说毕,倒提剑柄,上前交剑。

    余树奇这时若不接剑,显得故意矫情,只好一面接剑,一面问道:

    “布呢?怎样卖给我?”

    宋大娘笑道:

    “我们又不是做布生意的,何须卖给你?只因见你实情实意,要落井救人,这才送你一个人情。其实,你光是有布也无用处,我知道你定要将布缝成布兜,这么大一个布兜,一时那能够缝就?”

    余树奇忙道:

    “缝个布兜要多少时候?”

    宋大娘道:

    “这要看缝多大的,若是载得两人重量的布兜,少说也得缝一天。”

    余树奇不禁默然,半晌才道:

    “我只要它能载个大木桶就行了!”

    宋大娘诧道:

    “载木桶?要木桶干吗?”

    余树奇急于要下迷云谷,忙将心意全盘托出。

    宋大娘失笑道:

    “你这痴孩子幸是遇上了我,不然还是全盘无功。试问那么大的一个木桶,往那里找去?

    纵使你能够找得木桶来,要是被砸碎在谷底,你又怎生修补?还有猪尿泡,猪大肠,这些东西除非吩咐宰猪的人留下,还不早丢给狗吃了,那还有现存的来卖?”

    余树奇越听越愁,不禁叹一声:

    “如何是好?”

    宋大娘道:

    “事情虽有困难,但并不是完全无望。林里面成根的大木和大竹子很多,可以斫整段的大木锤下去,然后把它里面挖空,此起木桶要好得多。用竹筒代替猪尿泡作浮筒,也比猪尿泡好。只有猪大肠做透气管子,还找不出代替的东西……”

    宋敏忽然叫起来道:

    “用竹管子可行?”

    宋大娘道:

    “透气管要用软的,整条竹管太硬,怎么能行?这个得另外想法子!”

    余树奇觉得宋大娘说的前两项,确此他自己想出来的高明得多,惟有这条大肠管子怎样也找不到代用品,心急得抓耳搔腮起来。

    宋敏听说竹管不行,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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