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虎”在内,不由得惊呼一声,一拥而上,镇山虎自知方才那一脚,至少也有二百斤力,被那少年轻描淡写化去不算,自己反而跌个尻尾骨碎裂,此时情知厉害,急呼一声:
“兄弟!使不得!”翻身伏地,高呼一声:
“裸侠饶命,小的愿奉你为王!”
奇儿因是初次出手打人,不知轻重,心想:
“我不过只用半分力,你就变成这样,怎地恁般脓包?”及见群盗涌来,正想好好打一一顿,忽闻镇山虎喝止群盗,伏地讨饶,还说要奉他为王,诧道:
“要我作什么王?”
镇山虎强忍着痛楚道:
“小的们愿奉裸侠为山大王,总管全寨!”
奇儿笑道:
“我不要当什么山大王,也不要那拳头大的山寨,你把人家的东西留下来,赶快走吧!”
这群强盗本是穷苦乡民啸聚而成,那有什么本事?当初一涌而上,也不过为了一时的“义”气作祟,经过他头领一呼,奇儿一说,越想越不是味儿,面面相觑,木立无语。
镇山虎伤了尻骨,既不能走,更不能打,叹出一声:
“也罢!”仰脸对群寇道
“咱们遵照裸侠吩咐,回去再说吧!”
群盗直如斗败了蟋蟀,垂头丧气抬着两名伤者,朝来路奔去。
那伙赶路的商贩货物虽然被抢,人仍不甘心,站在远处窥看强盗把他们的货物如何处理,只见那裸体少年奔入盗丛,个个以为那少年原来是强盗的眼线,还在暗呼上当!不意顷刻间,强盗退去,货物仍弃路旁,这伙商贩本是既要钱又要命的脚色,犹恐那少年趁机偷了他们的货物,急飞步上来,也不看清是谁的东西,立即你抢我夺起来。
奇儿未与外人接触,不知世人多的是争名夺利,此时见敌人尚未远去,这群商贩已自争夺,不禁暗里叹息,默默地望着。
那伙商贩只顾自己,不顾旁人夺了一阵,待货物夺够了,才发现裸体少年尚未离开。早先和奇儿答话那人“咦”了一声道:
“你怎地未走?”
奇儿道:
“大叔可知道迷云谷在什么地方?”
那人摇摇头道:
“这里只有九疑山,没听说什么迷云谷,你问别人去吧!”挑起他一担东西,迳自走了。
奇儿目送那伙商贩远去,心里不禁惘然,看一看自己身上,想到那伙强盗还会说分件衣服给他,而这群商贩竟然也不问东西如何失而复得,一声不响,挑起就走,那还有半点人情味?他痴立片刻,猛然一转身,朝群盗进去的山坳飞奔。
他脚程十分迅速,群盗甫进山坳不久,就被追及,“喂”一声道:
“你们站住,待我问一问。”
群盗见是那裸体少年,忙停下来道:
“裸侠要问什么?”
奇儿道:
“你们可知道迷云谷在那里?”
盗首这时被小盗背在背上,虽是不住地哼着,但也搭讪道:
“迷云谷坐落何方,小的虽不知道,稍待几日。总可以访查得到,此地离山寨不远,请裸侠先上去歇息,容着人访查如何?”
奇儿自看到那批商贾的争夺,比较之下,觉得这盗首还有点人性,点点头道:
“稍歇倒是可以,但我不当强盗………”忽又改口问道:
“你怎么把我叫成裸侠?”
盗首苦笑道:
“小侠武艺超群,却是周身赤裸;想到江湖上的异人常有这般怪异的打扮,小侠既是这般装扮,自然是裸侠无疑了!”
奇儿把裸侠两字在嘴里念了几遍,突然道:
“这两字还是有别致,可是,我还得穿衣服才行呀!”
这股强盗本来是携家带眷,上山落草,盗首因见奇儿一招就把自己伤了,心知这少年艺业高强,打算拥戴他为王,好与武林高手抗衡,自己也可以获得教益,又因他周身赤裸,还恐女眷见了不雅,难得他提出要穿衣服,忙陪笑道:
“穿起衣服,就叫做衣冠侠吧!”
奇儿念了几遍,微微色喜,蓦地记起有“衣冠禽兽”那句话,立又摇头道:
“不好,不好!我自有余树奇做名字,谁管我侠不侠啊!”
将近寨门,镇山虎笑道:
“小侠辱临敝寨,万万不能草率,请稍待一会,待小的开门恭迎!”立即命几名喽罗陪着,自与小盗进去,过了一会,一名小盗捧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簇新的文士衣服。
余树奇自然会意,立即穿戴起来,由小喽罗替他梳了发髻,扎好头巾,果然“三分人物七分装”,余树奇本就长得十分英俊,打扮起来更是皎洁如月,容光四射。
旋而,一声钟响,寨门大开,三四十个喽罗排成两行,分立路侧。奇儿顺目一瞥,已见镇山虎由两名喽罗扶着,站在一座大厅的石阶前鹄立等侯,知他伤势未痊,为了尊崇自己竟做出这么多礼仪,好生过意个去,立和喽罗绶步进寨,到达镇山虎近前,抱拳一揖,说一声:
“那要这样?”
镇山虎武艺虽是不行,阅历倒是丰富,见余树奇眼光下视,知他心存歉疚,连说几个:
“礼该如此!”肃容入厅,分宾主坐下。
余树奇早由喽罗口中获知,镇山虎和这伙人为盗的经过,也不再事寒喧,开门见山道:
“吕寨主,方才我失手伤了你,一定十分疼痛,待我来替你医治。”
镇山虎吕景昭确是忍痛接待,闻言略逊谢几句,便由手下扶往后房,奇儿随往检视,见是尻骨碎裂,立即用“合”字诀的功夫,替他把裂处复合,顷刻间,镇山虎痛楚若失,又同往治愈邪脱臼的喽罗。
这一夜,余树奇吃了一顿十年来未曾吃到的熟食,宾主交谈甚欢,他忽然忆起当年田毓方原要带他往龙虎关,才路过迷云谷,谅必迷云谷就在龙虎关附近,一问起龙虎关,镇山虎果然知道。
余树奇听说九疑山相距龙虎关不过是三百余里,急得当时要走,吕景昭坚请再住数日,没奈何只得答应翌晨启程,吕景昭见他屡问迷云谷,知他必有要事,不便强留。
当夜席终人散,吕景昭正待送他入房安歇;忽见一名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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