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向顾思南小腹。
这一招异常毒辣,顾思南人在半空,兼且长刀已架架不及,形势登时互易。
好个顾思南,临急不乱,右脚突然下沉,踢在剑脊上,长剑登时飞开,他自己亦势尽跌落地上。
詹天宏杀红了眼,未待顾思南立足稍定,迅即扑前,一口剑眨之间便刺了十七剑。
顾思南沉着应战,詹天宏十七剑一过,顾思南立即趁他旧招已老新招未生之时一刀自他剑中突破,刀尖疾刺他面门。
詹天宏沉腰缩肩让过,顾思南手腕一沉,改刺为砍,刀刃对着他头颅斩下。
这一招变生肘腋,詹天宏魂飞魄散,伏地滚开,跟着弹起,拔足而逃。
此刻,他已没了斗志,只希望能逃过顾思南追击。
顾思南急喝道:“郎兄快截住他!”自己亦随即追上前去。
郎四的外号叫“飞鹞”,别的功夫虽还未到家,但轻功却颇有造诣,他自斜方兜截詹天宏。
詹天宏见顾思南穷追不舍,突然心生一计,随手扳住一棵树的横枝,待得顾思南追贴,他倏地放手,横枝像离弦之箭向顾思南面前扫去。
顾思南大怒,刀一挥,树枝立断,可是詹天宏又把距离拉开。
郎四因为兜了一个圈围上去,路途自然稍长,因此也未能及时把詹天宏截住。
他俯身拾起几块石头,把手一扬,喝道:“看镖!”三块小石头立即望詹天宏后脑及后背飞去了。
詹天宏一侧身,身法去势仍然不停,眼看距离越来越远,顾思南大急,他脑灵光一闪,学着詹天宏左手扳住一条横枝,一拉一放,身子便像流矢的射出。
这方法颇为有效,詹天宏在郎四石头的不停袭击下,去势毕竟有些影响,顾思南三拉三放之后下,经已追近,再来一次,顾思南御刀刺击詹天宏后心,他实在怕在这种情况杀死了詹天宏,正想出口提醒对方,詹天宏已有所觉,身子斜身躲避。
顾思南猛吸一口气,身子在空中一个盘旋,乌金刀横扫,詹天宏忙不迭再退,一退之后才大吃一惊,背后已贴上树杆。
顾思南脚尖在地上一点,燕子三抄水,手一扬,刀势更盛,离詹天宏尚有三四尺之远,杀气经已盈身。
詹天宏背贴树杆凌霄冲起,他快,顾思南也不慢,御刀飞起急追!
詹天宏心头大急,真气不禁一浊,身子下沉,脚尖点向一条横枝。
顾思南刀一挥,“喀嗤”一声,把横枝劈断,身子跟着斜飞。
詹天宏足下踏空,下势更疾,半空黑影一闪,詹天宏眼一花,却被埋伏在旁的郎四,凌空一脚踢飞。
这一脚异常沉重,詹天宏禁不住发了一声惊呼,长剑也脱手飞落。
他着地时异常狼狈,站立不稳跌倒地上,顾思南的刀刃立即对着他的脖子。
“对不起,请詹总管跟在下回洛阳一趟!”
詹天宏的事大出李鹰的意料,但听了这个消息后便急着回去看看,可是心头一动,却又改变了主意。
李鹰回到窝里时,已是戌时,顾思南立即解了詹天宏及上肢麻穴。
詹天宏脱口道:“你凭什么把詹某抓来这里?”
李鹰双眼一睁,目光锋利如刃瞪在他面上,足足有半盏茶时光,詹天宏心神逐渐慌乱,低声道:“你们有证据么?”
李鹰坐在椅上,手一伸,郎四立即把旱烟点上,又替他敲打火石,点燃烟丝。
李鹰一口气抽了二锅,如刀般锋利的目光透过烟雾射出。
“你们没有证据怎能随便抓人?”詹天宏喃喃地道。
李鹰冷冷地说道:“他们没有告诉你么?”
“告诉我什么?”詹天宏说完又沉重地点点头。
“我不过是叫他们请你来坐坐,是请不是抓,要是抓的话,你能这样舒服?”
“詹某此刻双脚还被点了麻穴,这还叫舒服?”
“这是因为你作贼心虚,不老实,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詹天宏没吭声。半晌又翻翻覆覆地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李鹰蓦地厉声喝道:“快说,你为什么要杀死欧阳长寿!”
詹天宏突然语气平静地道:“谁说詹某杀死庄主?庄主的武功,詹某不及他一半,杀得了他么?”
“也说不得!”李鹰脸色一沉,“他当你是心腹没有防备,所以被你所乘。”
“笑话!”詹天宏冷冷地道:“既然庄主当我是心腹,詹某又有什么理由杀他?难道詹某杀死他便能当上欧阳庄的庄主么?”
“你杀死他不一定想当欧阳庄的庄主,而为一个帮会而杀他,杀死了欧阳长寿,洛阳便是那帮会的天下了!”
“詹某在洛阳整整七年,却未听过洛阳有什么帮会!你既然说得这么肯定,请问那帮会是什么名堂,又有些什么人?”
李鹰不禁语塞。
事实上他这些话只是恫吓之词,希望能误打误中,因为他觉得詹天宏在这个时候突然辞离欧阳庄的总管职位,实在令人思陡。
可是,李鹰为什么不说詹天宏杀死欧阳鹏?那是因为詹天宏耶晚他一直陪在欧阳长寿的身边他自然无法分身跑去内宅杀人。
半晌,李鹰才道:“你为什么要辞离总管之职?”
“詹某在欧阳庄已有七年,若非在庄主知遇之恩早已离去,呢在庄主既然死了,而詹某身边也有了点钱,自然想离开了!”
“打算去哪里?”
詹天宏怒道:“詹某想去哪里也要李大人批准?詹某是想回乡扫墓,因为再半个月后便是重阳了,怎样?李大人,批准么?”
李鹰突然道:“大人此刻喝醉了,过两天才再批审!你先去垂一觉吧。”
顾思南及郎四立即把他架走。
詹天宏住了三天,不但探不出什么来,而且,詹天宏的态度反而越来越自然,语气也越来越硬,毫无破绽可寻。
李鹰不禁有点气馁,他心想再过三天,假如没有头绪便把詹天宏放了。
司马城这趟扮成一个游历求知的书生,骑着一匹小马,慢慢踱去郑州,靠着云飞烟的神妙易容药,到了郑州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思疑。
入了城已是掌灯时分,司马城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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