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若兰险些被断剑射中,芳心之中,对五道也是厌恶之至,手中赤晶剑一挥,娇声厉叱:“龙哥哥!让我打发这五个杂毛!”
萧银龙那里肯听,抢著说:“兰妹妹!我定要把这五个牛鼻子活活累死!”
说著,人像一条水中的游鱼,在五道的前、後、左、右穿梭游走,左掌右指,时点时按,时拍时拨。
罗山五道欲走不能,欲斗无从,被萧银龙逗得在演武场中团团乱转,如同上元节的走马灯,跑来奔去。
偏生萧银龙的掌指之间极有分寸,虚虚实实,不躲,又全是要害大穴,躲,又要施出通身功力。
片刻之间,萧银龙嬉笑中,已把罗山五道累得嘘嘘喘气,衣履不整,一个个额上的汗水如洗,滴滴下流,加上灰沙泥土,脸上都像京戏上的大花脸,狼狈之像,简直无法形容。
萧银龙童心大起,意犹未尽,像穿花的蝴蝶,闹海的蛟龙,不了不休。
倒是裘若兰,持剑一旁,看得不过,一望天色,大声说:“龙哥哥!天色不早,莫耽搁了到柳林店的大事。”
银龙一听,心头一震,方知时间无多,口中应了声:“啊哎,兰妹不提,小兄几乎忘却了!”
银影晃处,铮的一声龙吟清响,墨绿光芒暴起,又听,萧银龙朗声说:“牛鼻子老道!留下点记号来!”
青光闪烁,漫天黑色雨丝,随著劲风飞舞,细比牛毛,长短不一。
银影一顿,青光遂敛。
劲风未息,黑影仍飘。
萧银龙神剑入鞘,人也含笑挺立。
罗山五道的顶上牛心髻俱都不翼而飞,不长不短,每人头上都留著寸余短发,不男不女,奇形怪状,惹人发笑。
裘若兰不由抿嘴一笑,嗔声说:“龙哥哥!你也太………”
天灵教主皇甫英此时仍在场子中凝神而立,心想:这位萧小侠过份恶作剧了,说不定这份梁子,比血仇大恨还要使人难忘。
血剑赛纯阳铁青了面孔,眼中冒火,厉如鬼哨的说:“姓萧的!你打算把道爷怎么样!”
萧银龙淡淡的说:“我的一套到此为止!只管逃命去吧!”
血剑赛纯阳咬牙切齿说:“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天这事,你记著,罗山五道但有三寸气在,必要你还个公道!”
“走!”
其余四道也恶毒的看了萧银龙一眼,又对天灵教主皇甫英冷冷的一笑,才各自晃肩拧腰,穿出演武场,直向山下绝尘而去。
这时看台彩棚之内,一众闻名来观礼的武林,在裘若兰绝剑制五道之後,已对萧银龙、裘若兰两存下了戒心,一个个纷纷溜走。
到了萧银龙剑削五道发髻,已差不多走了个乾净。
天灵教中人,再也无人提起比斗过招之辞。
萧银龙只好随在後面,也步上大厅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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