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在二楼守着。”
说此一顿,突然一整神色,惊异的说:“说也奇怪,通阁以上竟看不到一个女警卫?”
马龙骧一摇头说:“不要管它,也许是慧姐姐故意给我们方便。”
郑玉容一听“给我们方便”,顿时会错了意,不由娇靥通红,含羞忍笑嗔声说:“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马龙骧一见,不由一楞,闹不清郑玉容为什么满面娇羞,继而一想她的话意,心头怦跳,俊面也不由一红。
郑玉容见马龙骧的星目光芒一闪,俊面红了,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芳心一惊,浑身酥软知道他心灵深处业已动了绮念。
芳心一惊,不自觉的催促说:“龙哥哥,该走了,凤妹还在梯口。”
马龙骧一定神,俊面更红了,赶紧关切的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郑玉容说:“刚刚定更,你快去吧,我和凤妹就在梯口守着?”
马龙骧不由一楞问:“为什么守在梯口?”
郑玉容正色说:“万一有人前来,发现你不在怎么办?”
马龙骧一听,知道郑玉容指的是邓小慧,因而正色说:“不会有人,你们守在梯口,反而增人怀疑。”
郑玉容肯定的说:“绝对不会,我们已将二楼两边通廊进门的绣帘掀开了,不管哪方面来的人,都会看到我和凤妹妹在那里打坐。”
马龙骧知道她们的用意,万一邓小慧深夜前来,只要她一出东楼的二楼廊口,便可发现她们而止步回楼。
但是,他仍担心的提醒,说:“万一人家前来问起……”
郑玉容立即理直气壮的说:“我们可以告诉她,你正在打坐行功,任何人不能上去。”
马龙骧觉得陶萄凤和郑玉容,虽然是防止邓小慧发现他不在她的香闺,但其中也含有十足的醋劲。
心想,既然她们愿意在二楼把风,总比没有安全,只得无可奈何的说:“好吧,那我去了!”
说罢,迳向窗前走去,刚刚掀开窗帘,又回身望着郑玉容,叮嘱说:“万一听到那边有吆喝打斗声,你和凤妹妹索性赶去,但是记住,我的剑在床上,去时记着为我带去。”
郑玉容知道马龙骧的剑鞘剑穗上都有镶有宝石,系有明珠,带在身上,反而不便,是以,也没有坚持要他带去。
当然,以马龙骧的武功和身手,带了宝剑去反而是个累赘,但是,郑玉容却仍关切的说:
“你去时千万小心,最好不要和他们照面。”
马龙骧会意的一颔首说:“我晓得。”
说话之间,顺手拉开落地窗门,闪身而出,一长身形,先腾身纵上楼脊,隐身暗处,以免被人发现。
于是,游目一看,整个灵霄峰上,除了三宫和天王宫中的高楼云阁上燃有灯火外,其他名殿灯光极为暗淡。
马龙骧看了这情形,断定是怕外界在夜间发现万尊教总坛的位置,是以,每座高楼云阁都垂着窗帘。
其实,灵霄峰的四崖边上,俱是插天古木和松柏,灯光自是不易外泄,但是,怕的是灯光通明,形成光亮烛天,一旦晴空星夜,虽百里之外,也可发现,是以,他们不得不格外谨慎。
马龙骧游目察看,发现由月华宫到日光宫之间,湖边虽然生满了紫芦花,但他路径不熟,不敢贸然走它。
他来时,记得有一道环峰人工大道,两边均有树木,这倒是一个极好利用的地形地物,是以他决定走崖边的道路。
尤其,天王宫前的湖面上,正在赶搭比武场上的彩棚,许多人手里提着三面封死一面透光的灯,在那里指挥说话,敲敲打打,这对马龙骧前去日光宫试指法,非常有利。
马龙骧以小巧轻灵身法,藉着阴影前进,快如飘风,捷逾猿狸。
经过天卯殿,即是那条环峰大道了。
马龙骧发现对面的天卯殿和月华宫的三座高大宫门下,虽然警卫森严,但却灯光暗淡,因而充满了肃煞气氛。
纵落地面,立即进入林内,发现确无暗桩啃卡,才藉着树木掩护,沿着大道边缘,迳向日光宫方向轻灵驰去。
马龙骧一面轻灵前进,一面注意对面崖边林内的警戒情形,他发现较之昨晚他来的时候少多了,但是每隔两三丈仍有一人。
随着道路的向内弯转,瞬间已到了正西面,马龙骧再看向道路对面,不知在何处分开的界线警卫已换了黄衣大汉。
看了这情形,马龙骧知道距离日光宫已经不太远了。
渐渐,在林隙间已发现高大的殿脊飞檐。
马龙骧为了便于侦察,到达大殿一侧,一长身形,腾身飞上殿脊,游目一看,发现日光宫的建筑,和月华宫大致相同,只是范围较大些,三座高大宫门下的警卫,也俱着黄衣。
举目向深处看去,只见通阁的三座高楼上,仅中央的一座有灯光。
马龙骧一看,决心先向中央高楼上看一看,也许那里就是“日光宫主”花和尚的安歇地方。
于是,沿着侧殿高脊,经过东楼,沿着通阁的室内走廊房面上,直向中央二楼的花窗前摒息接近。
因为,马龙骧已听到二楼内有人谈话的声音,而且,是个沙哑的女人声音,极可能就是“星辉宫主”老瘟婆。
有监于此,他不得不格外小心,是以,将至接近,才摒息起飞,隐身二楼的飞檐下,丝毫不敢发出声音。
这并不是马龙骧惧怕老瘟婆和花和尚,而是邓小慧的除暴计画关系重大,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就在他隐身的同时,仍听到老瘟婆怒声说:“你倒是想个办法呀?!”
接着是一个粗犷低沉的声音说:“我有什么办法,一点门路都没有?”
马龙骧在通风花孔向内一看,只见说话的正是花和尚。
花和尚仍是日间看到的服装,但手里已没了天魔杖。
老瘟婆已解去了短剑氅,手中也没有了那根亮银短棍,她一人坐在玉桌的锦墩,老脸铁青,懊恼的望着对面的花和尚。
打量间,老瘟婆已不高兴的问:“你派在‘大眼’那儿的卧底呢?他们总该有消息呀!”
马龙骧一听“大眼”,知道他们谈的是巨目天王。
只见花和尚懊恼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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