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说:“龙哥哥,那位容姑娘为什么还会回来找你?”
马龙骧心中想着到达大散关后,如何进入三清观暗探或迳自向大观主要人的事,是以淡淡的说:“因为她是我的师妹嘛!”
汤婉蓉明目一转,突然娇声说:“你是说,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呀?”
马龙骧一面催马飞驰,一面想着心事,他一直担心甘八和萧寡妇等人,是不是真的去了三清观。
由于心中有事,对汤婉蓉的问话,自然也末加思索,脱口而出的答覆。
这时汤婉蓉问到郑玉容是不是他的未婚妻子,因而本能的说:“那是家师和大师伯的意思,其实……”
岂知,话末说完,汤婉蓉竟脱口一声惊“啊”,突然将马勃住了。
汤婉蓉的座马,昂首一声痛嘶,倏然人形立起
马龙骧悚然一惊,也急忙拨马回头
举目一看,只见汤婉蓉黛眉紧皱,一脸的娇嗔,猛的一拨马头,直向方才来时的茂林前,疯狂驰去。
马龙骧看得神情一呆,不由脱口急呼:“汤姑娘,不不!婉妹,婉妹!”
但是,汤婉蓉头也不回,理也不理,加速向前驰去。
马龙骧楞楞的望着飞马而去的汤婉蓉,他在乍然之间,还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他低头沉思,一回想方才的对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又是一个气量狭小的女孩子,是以他淡然一笑,摇摇头,拨马继续向前驰去。
在这刹那间,他好像是一个脱下枷锁的囚犯,挣出牢笼的猛虎,一种重获自由的喜悦和轻松突然袭上心头。
回想他马龙骧自神功圆满,震开洞关之后,接着就遇见了马腾云围攻被害之事,去天王庄奔上恩寺,追踪甘八一直到现在,这中间可说是事事不顺心,处处受限制,迫使他受尽了委屈,积压了无数的郁闷气。
这时一旦单独自处,内心的喜悦自是无法形容。
马龙骧心中一时舒畅,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凉空气,一时兴起,就在马上,仰天发出一声悠扬长啸。
胯下的坐骑,似有共鸣,也昂首发出一声长嘶。
啸声直上夜空,马嘶声震原野,蹄声得得,疾如奔雷,直向大散关方向驰去。
一声啸罢,马匹已驰出十丈外,马龙骧高坐马上,让夜风吹着俊面,心中十分爽快,那声长嘶,似乎已吐尽了心中的郁闷之气。
正在急急飞驰,蓦闻随风传来一陈急流水响。
马龙骧心中一惊,心说前面莫非有道河流不成?
心念间凝目一看,只见前面半里以外,一道突起棱线,隐隐有雪白如银的芦花出现,显然是堤岸河流。
马龙骧一见,暗呼糟了,抬头一看夜空,已是定更时分,心中不禁暗自焦急,现在哪里还有渡船过河?
随着水流声响的接近,马龙骧飞马驰上了河川堤岸。
马龙骧勒马岸上,游目一看,只见河宽数十丈,水流甚急,由南向北,显然是流入黄河内。
东西两岸,均有断断续续的片片芦花,随着夜风飘摆摇晃,河边虽有渡河码头,却无渡船的影子。
由于两岸均有芦花,马龙骧觉得事情并末完全绝望,两岸渡口既无村落,渡船也许就停泊在附近芦花内。
马龙骧拨马向北,正徐徐沿堤去找渡船,正东来时的大道上,蓦然传来一阵烈马飞奔的急骤蹄声。
循声向东一看,只见一点黑影,扬起一道灰尘,正背着东天刚刚升起的月亮,疾如脱兔般,迳向这边如飞驰来。
马龙骧凝目一看,先是星目一亮,接着又将眉头蹙在一起了。
因为他看清了飞马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负气离去的汤婉蓉,只见她正不停的挥动着马鞭,催动着座骑。
由于汤婉蓉的座骑奔速奇快,片刻工夫,已相距不远了。
马上的汤婉蓉,正在挥动鞭绳,想是听到了水流声响,急忙抬起头来。
当她抬头一看,发现马龙骧正端坐马上,高立岸上,神情一楞,樱口微张,不知是惊是喜,想是大感意外。
就在汤婉蓉一呆之际,她的黄花快马,已如飞冲上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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