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几时给人如此奚落过,只听他憨吼一声:“小子,你以为那几手玩意儿,就想目空一切,老夫不:-你一点苦头尝尝,你还不知天高地厚!”
人随声至,朝着倪有庆命门抓到!倪有庆右手一挥,同时说道:“凭你一人还不配!回去!”
话音甫落,“叭!”一声,昆仑掌教温士良整个身躯震飞丈余,倒跌地上。
在场的其他五派掌门人,给这突如其来之变,惊住了!他二人如何交手,在场这些掌门人都定有一人看得清楚,昆仑掌门就已经受伤例地,怎不令他们吃惊哩!
这时,青城掌教丹青子,已经坐在一边调息,了风禅师和华山掌教梅望春,双双纵到温士良倒地之处把他扶起,只见他叶出一口鲜血,脸色泛白,了风禅师迭忙给他喂下一粒丹丸,请他坐地调息。
木阳道长惊愕之下,心忖:这少年的师承是谁?怎没看他是如何出手就连伤二位掌门人,看来今晚已不能善罢甘休!就在木阳道长心付之际,倪有庆已经冷冷道;“在下已数到第十了,你们还是-人敢承认……”
木阳道长打断他的话锋,道:“此事非我六派所为,要贫道等人如何承认?”
倪有庆厉声道:“住口!在下不听那些废话,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你们要自动了结抑或由在下出手?第二:你们要联手与在下一搏或是用车轮战?这两点,任你们自选,在下等着你们答覆!”
倪有庆此话一出,六派掌门人齐为一震,脸色同时大变。
就在此时,倪有庆又接口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他的口气,简直不把六派掌门人放在眼内,没有两字甫落,了风禅师飘身而出,道:
“小施主除了放手一搏之外,别无他途?”
倪有庆截然道:“没有!”
了风禅师黯然道,“小施主,你不觉得逼得太甚嘛?”
倪有庆冷喝道:“老和尚,少噜嗦,两条路任凭你们自选,要那一条快回答?了风禅师转身向木阳道长稽首为礼,道:“盟主道兄,请容老衲先向小施主讨教几招!”
木阳道长眼看搏战已经难免,于是点首道:“禅师,一切小心就是,非万不得已,请勿伤害小施主。”
了风禅师点头,道:“老衲遵命!”
话罢,转过身躯朝倪有庆,道:“小施主,老衲有礼了,请发招!”
倪有庆冷冷道:“老和尚,在下不愿看你一人死得太冤枉,还是你们六人一起上吧!”
了风禅师寿眉一展,嗔道:“小施主,你别欺人太甚!”
倪有庆指若受伤调息的丹青子和温士良二人,露出不屑之色,嗤道:了风禅师似乎动了真怒,寿眉一轩,冷笑道;“小施主你那手‘阴磁阳气’,老衲自信还能接得下来!”
倪有庆冷笑一声,傲然道:“老和尚,只要你能接住两下而不受伤,这笔血债,就此一笔勾销!”
倪有庆话音一落,但见他双手朝了风禅师划了一个弧形,口中喝声:“着!”
了风禅师整个身躯披一股强大吸力,吸前三尺!了风禅师不愧是一代宗师,在这刹那间,迭忙运起佛门至高‘般若神功’始将被吸身躯稳住!就在同时,倪有庆身形一晃,化作一道白影,疾如闪电般向了风禅师旋机穴点至!了风禅师双手交叉往前搁去!“轰!”一声,已经短兵相接,双方都披一股潜力吸住,谁也休想抽手收势。
这种别开生面的打法,武林中实是罕见,只听倪有庆冷喝道:“老和尚,你认栽吧!”
了风禅师接口道;“小施主,你过份得意了!”
在场诸人,都给这种罕见的搏法震住了,要知这是-种消耗真元的打法,如果双方势均力敌的对手,最后将是两败俱伤,倘使有一方内力较差,其后果,只有一条路,当场虚脱而亡。
以他二人而言,无论如何,了风禅师均占有利之势,可是倪有庆却敢开口要他老和尚认栽,假如身无绝学主人怎敢如此放肆!不错,倪有庆身具‘阴磁阳气’就是针对内力愈厚愈好,因为他是专吸对方的功力来充实自己的,可是,了风禅师岂是弱者,佛门至高‘般若神功’就是‘阴磁阳气的死对头,互相克住。
首先,倪有庆难免有些得意忘形,老和尚话音一落,他颇感不大对劲,渐渐地,他有些惊慌起来!“啊!般若禅功!”他暗呼一声,等他发觉已经太迟!”
一盏茶工夫,二人的面色由红变青,由青转白,大打内力不支之慨!眼看他二人即将力竭气枯的刹那一一一声龙吟,起自东侧茂林,接着,一条灰影,迅速无比地,从倪有庆和了风禅师之间,一穿而过!就在同一时间内,他二人忽给一股无法抗拒的引送之力,轻轻地托出丈余。
他二人因为耗力过甚,不得不调息一阵,这时,在场的其他掌门人这下看清灰影而惊呼一声!他二人闻声,睁眼一看,一个身着灰袍,头戴竹篓的使者,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他二人之间。
这一看,二人都怔了一怔!谁不知要解内力相搏的人,非有相搏二人相聚的功力以上,决难办到,如今这位竹篓使者却已办到,如此,则其功力之高,已达不可思议的地步,倪有庆从下失怙,家遭惨变,养成一种偏激情绪,眼看有人干涉,冷哼一声,叱道:“尊驾是谁?
为甚干涉在下之事?”
竹篓使者道:“少年人,别那么大的火气,难道要我看你-脱而亡?”出乎意外.竹篓使者不但没生气,言词间反带着和蔼的口气,令人生出一种亲切之感。
了风禅师口宣一声佛号,稽首为礼道:“请问施主名讳尊称?”
竹篓使者道;“禅师,容我先与这位少年谈谈吧,”
了风禅师默然无语,竹篓使者转向倪有庆,道:“少年人,你贵庚?”
“二十一!”
“你是倪布贤独子倪有庆?”
“难道是假冒?”
竹篓使者改变了话音,道:“那么可否将你劫后余生经过,简略说来听听!”
倪有庆冷冷道:“尊驾,你不觉得话问得太多吗?”
竹篓使者道:“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不过,对于今晚之事,能否看在我的薄面,暂且罢休?”
倪有庆冷哼道:“你凭什么要我看在你面.放弃全家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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