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宝虽是小无赖,但他对不同的女人会采用不同的态度。
他有他的作风。
对于九儿姐,他是认真的,十分体贴她。
对于骊山四姝,他完全不会去细心侍候。
对付那样的女人,他只会以内功作辅助,整得她们无力下床。
而汪影影又不一样了。
汪影影乃栾城汪家寨的千金小姐,大家作兴玩玩,谁也不必整谁。
金元宝有了这种想法,他便以正常功力,力求要汪影影满意,他也满意。
你快乐,我快乐,大家乐嘛!果然,这一夜,双方都很满意。
这一夜金元宝舒坦极了。
什么叫做温柔乡,他现在就睡在温柔乡。
汪影影拨弄着沉睡的金元宝,面上一直浅浅的笑,也一直依偎在金元宝的臂弯里,像个小妇人。
这时候她才发觉,金元宝看上去似稍瘦了些,但他身上的肌肉好棒,一块块的贴上去似的,好象岩石那么硬。
她看看外面,天色有些灰朦朦的,前院那些喧嚣声早已消失,但她希望天别亮,最好永远别出太阳。
想起夜来的缱绻、甜蜜和温存,汪影影仍然全身似火辣辣的不好受,但见金元宝沉睡很酣,地不忍闹醒他。
汪影影不动身,把鼻子顶在金元宝的身上,那股子男性味道真迷人,她不时的用力吸着。这种时刻是多么珍贵呀,再多的元宝也难买到。
如果此刻有人来打扰,汪影影定把此人当仇人。
嗨,还真有人来打扰,前面客房中就有在呼叫。
这声音很大,连金元宝也被吵醒了。
他听出了呼叫的人是谁,忙道:“哟!是黄老爷子在叫!”
身子一挺便坐起来了。
汪影影心中发火,为什么黄冷竹会在此时象杀猪一般叫?她见金元宝起身,当然无法再睡。
但当她发现金元宝一心只顾快快穿好衣衫,对她似乎不加理会似的,令她多少有些不快。
金元宝穿好衣衫,这才笑对汪影影道:“一夜风流,此生难忘,咱们彼此要珍惜呀!”
汪影影道:“元宝心肝,我会的,你可别口是心非。”
她贴近金元宝,又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金元宝道:“哈!你不怕我你的家产赌光?”
汪影影道:“我怕吗?”
金元宝愣了一下,旋即哈哈一笑,二人便往客房里面走去,黄冷竹的声音又吼起来了。
“来人呀!”
金元宝推门而入,急急忙忙走近床前,道:“黄老爷子,你醒了!”
黄冷竹见金元宝与汪影影二人前来,面上一片愉快的伸手拉过金元宝,道:
“快备车吧!”
金元宝道:“备车?干什么?”
黄冷竹道:“马上赶回中州。”
金元宝道:“那怎么行!你的伤……”
黄冷竹自己披衣裳,急道:“伤不要紧,快备车!”
汪影影道:“老爷子,大夫说过,你至少要三天时间才可以下床。”
黄冷竹道:“来不及了,汪小姐,麻烦备车吧!”
汪影影看看金元宝,发现金元宝冲她点头,便不由对黄冷竹道:“老爷子,何不多休养几日再走?”
黄冷竹道:“我的时间就是命,汪小姐,命比银子值多了,我得尽快的回中州。”
黄冷竹咬牙苦撑着往外要走了,汪影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你们等,我去命人备车。”
她转身便往外前院去,叫人备上马车,内心中却大骂黄冷竹不是东西。
金元宝扶着黄冷竹往前走,他治过伤,再休息一夜,似乎已好多了,背上一刀未中要害,只不过流了不少血。
黄冷竹道:“金老弟,我请你保护我回中州。”
金元宝心忖:“捐饷丢失了,他该去找他的王大将军报告,何故反倒回中州?”
念头闪过,却随口道:“我也正要去中州。”
黄冷竹叹道:“这一劫我算逃过去了,多亏你老弟援手。”
金元宝耸耸肩:“他娘的!我能不援手吗?”
二人绕到前院,前院不见人,赌了一夜的赌徒早就有喜有忧的回家睡大觉了。
什么叫有喜有忧?赢了当然喜,输了自然忧,只有一个人输了还喜的,那就是金元宝。
金元宝一夜风流快活,那当然是因为他的能耐高。
他现在就微微笑。
大门外进来汪影影,她走到金元宝面前来。
“马车备好了,我还派个人中途侍候黄老爷子。”
黄冷竹却摇摇手,道:“谢了,我有金老弟相陪已经够了。”
汪影影伸手拉住金元宝的,道:“怎么,你也要走?”
金元宝道:“我已答应黄老爷子了。”
汪影影眨动美眸,道:“那我们……”
金元宝道:“有缘总会再见面的嘛!”
汪影影道:“看你说得真轻松,如果你不来,我会找你的。”
黄冷竹却急的直嘟哝,为什么大车还不来。
大车便在这时候驶来了,双辔拉车有蓬顶,车上铺了三床旧垫子,人躺在上面够舒服的。
黄冷竹怕金元宝英雄难过美人关,变卦改心意,拉住金元宝便往车上登,回头对注影影道:“容后图报!”
简单四个宇,汪影影听在心中真不是味道,不过她仍然对金元宝道:“你可要回来哟!”
金元宝重重的点点头,道:“我会的,你保重。”
他娘的,还真像情人分离,有一股难割难舍的样子。
其实,金元宝心中明白,汪影影不是头一回,这对他在心理上少了一份负担,他坦然的登上车,赶车的长鞭一挥,两匹马拖着蓬车便朝南驶去。
黄冷竹强忍着背痛,连声催促:“快,快,快!”
蹄声宛似擂鼓,黄冷竹催着大车要赶快,赶大车的长鞭抽,两匹健马似发疯。
行了数十里突然问,前面也传来马蹄声,一辆马车蓦地出现在眼前!
他娘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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