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屋宇木柱,都在左摇右幌,摇摇欲倒。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性烈如火,但没想到他竟是如此暴燥,说干就干,没有丝毫考虑的余地。
由于屋顶既已着火,而整个大厅又即将倾倒,所以,顿时一片大乱,都纷纷向厅外院中逃去。
接着,又是一声哗啦巨响,整座大厅终于塌了下来。
天煞公羊胜,地煞长孙蕙夫妇二人气得跺脚,在各人一打眼色下,鸠面魔妪令狐娇、九指飞魔、千毒人魔、南海双凶邢氏兄弟、天童、地叟,以及辽东一派的属下等人,共约一百余人,将群侠团团围住。
“要打的群架吗?”
沉喝声中,白云大师一拉肩头长偿还,准备应变。
岳腾束腰紧带,掏出那颗万年黄精,捧在怀中,东方飞凤左手折扇一展,右手扣住锦云兜,东方大鹏却将那只文昌大笔,操在手中,纯阳子玩世叟(一涤生)、不恭子(泄机禅师)、鄂东二杰等人,都靠背而立,蓄势以待。
双方剑拔弩张,而又势成骑虎,一场混战,一触即发,而且一发即不可收拾,烈火神君环目一扫,见情势紧张,忙在怀中一摸,高声喝道:“公羊胜,老夫说过,以老夫一人独斗你辽东双煞,其他的人,只可作为见证,否则老夫就将你整座大寨掀翻,到时候可别后悔。”
公羊胜喝道:“你敢!”
烈火神君暴喝道:“老夫为什么不敢?现在就掀给你老小子看看。”
将手中鸡蛋大的一颗火红弹丸,朝数十丈远处的一座高楼,振臂掷去,立刻划空呼啸,叟叟连声……
接着轰然一声巨响,突地爆炸开来,宛如天崩地塌一般,不但那座高楼顿时倒塌,就连这院中之人,都觉得地动山摇,个个吓得哑然失色,咋舌难收。
同时那声爆炸以后,即遍地起火,熊熊燃烧起来。
如今,这座大厅烧得正旺,而那座高楼的四面房舍,又复燃烧起来,一大片熊熊火光,映得满天通红,再加上夜风正急,愈发不可收拾。
火舌高卷,烽烟撩天,并杂着劈劈啪啪的燃烧之声,甚是热闹得紧。
但闻烈火神君哈哈狂笑道:“这就是老夫的天雷堑,还只是小型的哩,如果老夫使用一颗大的,足可把这座摩天岭也震垮。”
接着,随又在身上一摸,怒道:“如果你们妄想以多胜少,那老夫就让你们赏赏这流星堑的滋味好啦。”
抖腕之间,就以四周撒出一把蚕豆大般黑色弹丸。
那就是——流星堑。
接着一阵劈劈拍拍,遍地爆炸起来。
幸喜他这一把流星堑,并没完全撒在对方人群之中,只有极少数的几颗,炸伤了人,顿时响起了一阵惨呼呼哀嚎之声。
尽管如此,群魔及众喽罗,个个连忙暴退不迭,因而顿时一阵纷乱,人人心惊,惶恐不已。
包括岳腾在内,每人都曾听闻这烈火神君的难缠,但谁也不晓得他竟有如此厉害,而又是这么暴燥,凶残。
白云大师与纯阳子两人,也未想到他竟然如此,所以,两人都不禁寿眉连皱,欲劝又止。
玩世叟眨眨眼,抱着大红葫芦喝起酒来。
不恭子和鄂东二杰,彼此毫无意义的互望了一眼。
东方飞凤香气逼人的,在岳腾耳边悄声问道:“这就是你常说的那位老哥哥么?”
岳腾微笑点头,却被东方飞凤的秀色,看得一呆。
东方大鹏年纪毕竟尚小,而且又性喜热闹,高兴得拍手笑道:“好!好!老哥哥,竟有这么厉害,最好把那些王八羔子,通通都炸死才好,免得再来兴风作浪。”
烈火神君回头望着他一笑,道:“好!小兄弟,你就看我老哥哥的……”
“且慢!”忽闻公羊胜喝道:“请问神君,我与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如此既毁我山寨,又伤我属下,下起了这种毒手。”
烈火神君哈哈笑道:“公羊胜,这只能怪你自己,如何怨得老夫。”
公羊胜跌足气道:“放屁!你把我欺侮到这种地步,还说是怪我自己。”
烈火神君抢着说道:“老夫先前就曾说过,要力拼你夫妇二人,一分胜负则罢。哪知你却想以多为胜,竟欲造成一场混战,老夫就只得先下手为强了,无奈之下,就只有使出老夫拿手火器啦,不怪你自己又能怪谁呢?”
接着,一指其余诸魔,巨目一瞪,复又喝道:“你们这几个魔崽子,别妄想混水摸鱼,再不退走,就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说话之间,伸手又向怀中摸去,鸠面魔妪、九指飞魔、千毒人魔、天童、地叟、以及南海双凶等人,个个都下意识的慢慢向后退去。
“好!”天煞毅然说道:“老夫夫妇就陪你这位神君过了几招。”
地煞长孙蕙望了望遍地火焰一眼,叹口气道:“唉!数十年心血,毁于一夕,还要这条老命干吗?”
烈火神君跨前两步,哈哈笑道:“贤夫妇早该如此,如果先前就有这么爽快,老夫何致使出流星堑,唉!可惜了老夫一粒天雷堑。”
将别人积数十年的山寨、房舍,全都毁啦,犹言可惜了自己的一枚天雷堑,真是妙论,也只有他这种个性的人,才说得出来。
岳腾、东方飞凤、东方大鹏三人互相望了一眼,觉得此人的确有趣,都不禁会心一笑。
此时,靠山崖的那边,原本是屋宇连椽,栉比鳞次,现在却是一片熊熊大火,夜风呼啸,火热正烈。
而这大院却是一片人海,只不过群魔及辽东派人,现在都是于西的院边而站,群侠却站在东面让出中间一在块空地,以俾烈火神君与双煞动手。
烈火神君以一人之力,拼斗辽东双煞,这必是一场难得一见的好戏,定然是精彩绝伦,所以全都摒息以观。
拼斗尚未正式开始,三人只是象走马灯般的绕圈盘走,各人都将功力引得满满,边走边互相凝神注视,横掌待发。
各人每跨出一步,地上都有一个深深的足印,但时间一久,脚印增多,致使那地上,现出一道均匀痕印,正好是一个大圆。
对于均匀的圆圈看来,就知三人功力,的确高不可仰,深不可测,而且都是乍逢劲敌,旗鼓相当。
谁都知道,除非双方不击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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