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弟两人闻声大吃一惊,侧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块大石上面坐着一位坦胸露腹的胖大和尚。
当两人一看这来人,又不禁跑了过去,笑道:“原来是白云师叔,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来的?”
白云大师笑道:“你姊弟两人刚将那小子提出洞来,洒家也就到啦。”
姊弟两人互望了一眼,东方飞凤笑道: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您老人家居然来了这么久,我们都还不知道,鹏弟,你说我们该多差劲。”
东方大鹏望着白云大师道:“您老人家既然来了这么久,为何也不告诉我们?”
白云大师笑道:“洒家一来,就听你姊弟两个,一直都在自吹自擂,什么俊书生啊!俏哪咤啊!享誉东南半边天啊!还有什么时间啦!距离哪……嗨!亏得你姊弟两人,还有那么多话说,连我老人家听得也有些脸红,那还能插得上嘴。”
这白云大师,亦为宇内四奇之一,是箫圣与翠云仙子的至交好友,也是翠云宫的常客,看着东方姊弟长大,所以东方姊弟对大师亦极敬重。
但闻白云大师道:“你姊弟两个,也真会跑,害我老人家一直在大巴山区找了七天七夜,后来幸好碰到一个叫泄机禅师的人,洒家才一直追踪下来。”
东方大鹏道:“那,那他泄机禅师呢?”
白云大师将嘴一翘,道:“喏!那不是已经来了么。”
姊弟二人扭头望去,只见一条人影疯奔疾驰而来。
这时,天色逐渐大亮,开始姊弟两人还皱了皱眉,后来才展颜一笑,原来泄机禅师已经换了一身青衣,而成了俗家装束,连头发都留起来了。
两人高声笑道:“泄机禅机,您老好啊……”
泄机禅师抢着笑道:“从现在起,我已经不叫泄机禅师啦,两位老弟,今后就喊我为:不恭子吧。唉!这一趟路,差点跑断了我的腿,尤其我听说黄琦也跟你们来啦,我更急得要命。”
东方大鹏见他有趣,嘿嘿笑道:“那有什么好急的?”
“唉!”不恭子叹了口气道:“纯阳子道长忠厚老实,二位老弟又太年轻,我恐怕你们中了黄琦那小子的奸计,尤其我听白云大师说,大公子原来还是位姑娘,就更不放心,兼程赶来啦。”
两眼一触东方大鹏手中的黄琦,又问道:“这小子怎么啦?他真是想害你们呀。”
东方大鹏道:“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啦……”
随将沿途经过及昨夜情形,大致讲了一番。
不恭子静静听完,方道:“把这小子丢下崖去算了,还把他留着干吗?”
“不行!”东方飞凤气道:“这小子实在太卑鄙无耻了,光丢下去不行,鹏弟,你丢!我再给他一劈空掌,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姐弟两人,从小一块长大,素有默契,东方大鹏把黄琦向崖下一抛,东方飞凤的劈空掌力,亦已及身涌到,但闻黄琦一声凄厉惨叫,口内鲜血狂涌,直向崖下落去。
姊弟二人处置了黄琦,突听身后有人叹口气道:“唉!这崖下不啻千寻百丈,纵然是一个武功很高的人,落下去也会尸骨无存,何况还挨了那么一掌。”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纯阳子早已睡醒,刚走出洞,就听东方大鹏讲述昨夜经过,方明白了一切。所以只叹了口气,却并未阻止。
白云大师、纯阳子、不恭子、东方飞凤、东方大鹏五人,各自重新叙礼相见,互相交谈起来。
最后,但闻白云大师道:“听说万蛇尊者目前正在山东、山西境内,重新挑选二省蛇王,乘他不在,我们正好去把岭南云都观扫平。”
东方大鹏回头问道:“怎么,您老人家也怕万蛇尊者呀?”
“并不是怕。”白云大师笑道:“神力天尊好斗,只要比比招式、功力,洒家定可把他降服。万蛇尊者却有那些蛇群助阵,比较棘手,尤其他的万蛇大阵,可厉害得很哩,所以他在十魔之中,也是个著名的凶人,千万不要低估了他。”
东方飞凤问道:“那白云师叔,您老人家与他相比呢?”
白云大师边走边道:“洒家降不住他,但他把洒家也无可奈何,可是拖着你们两个,洒家就更畏首畏尾,碍手碍脚啦。”
东方大鹏问道:“那什么人才能降得住万蛇尊者?”
“多着哩!”白云大师道:“除了二圣以外,东岳狂生和八荒神丐两人,也有这份能耐,不过天下任何武功,再高也有相克的法斗,对万蛇尊者来说,他最大的克星,就是……”
东方姊弟听到这里,忽然中断,没有下文,回头一看,见白云大师正在抱着大红葫芦喝酒,两人相视一笑。
半晌,才听白云大师又道:“只有烈火神君,才是万蛇尊者最大的克星。”
姊弟二人点了点头,于是五人又继续上路,朝岭南方向而去,并且渐去惭远……
※※※
不知经过多少时间,黄琦终于又悠悠地醒了过来。
这小子真从命大,既中了一掌,而又从百丈高的悬崖,被人甩下,居然还没有死透,这不能不说是一大奇迹。
不过这时他浑身疼痛如裂,既没心情,也无时间和精力,去考虑这些,只知道他要活着,他要挣扎,千万不可以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一阵咳嗽,使他心胆欲碎,又吐了几大口鲜血,浑身实在痛得要命,不禁黯然一叹,心说:唉!像这样痛苦的活着,真不如死了的好。
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居然泄汽,立刻感到一阵晕眩。
但他毕竟还是怕死,连忙咬牙忍住,尽量保持清醒,他心里极为明白,如果再一昏死过去,就一定再也醒不过来了,怕!怕!简直怕到极点。
他生平负过多少次重伤,以他记得的来说,就有:
半年多前,在太原城郊,独斗崂山七煞,身负重伤,幸被岳腾的神功所救,才免于大难,并进而与岳腾结交。
两月多前,被东屿庞天麟,鞭打得遍体鳞伤,几乎身无完肤,虽然伤势颇重,但毕竟那只是皮肉之伤,经过家父数日调治,也就完好如初。
前一次自设苦肉计,既受剑创,又被掌伤,也算是很重,于九岭山时又遭火烧了一次,这两次受伤,都是那,那,那小骚丫为老子医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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