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紧张?是喜悦?是惊恐?或是何种成份较多,他却又无法分辨得出来。
不过,他做这种事情,似乎很有经险,最低限度对于岳腾,他就曾有过两次,一次是:当岳腾与烈火神君一战以后的运功时间,另外一次是:当岳腾力闯天龙教的十绝阵以后,可惜那两次都没有成功。
那两次之所以没有成功,前一次是因为一涤生那老儿在侧,后一次是由于无影童子及时赶到。
可是,今夜呢?老的木讷,且已睡着,小的被骗远去,今夜真是天赐奇缘,不!是良缘,是美满良缘。
这家伙毕竟是个谨慎细心之人,这时他重又转过身来,向刚才东方大鹏所去的方向,仔细看了一眼。
只因四野太黑,什么也看不见,于是只有凝神静听。
静静听了一阵,终于放心,然后大摇大摆的向洞内走去,他之所以故意大步而行,主要是在探测两人的反应。
突然——
不知他是有意,抑是无意?脚下一个踉跄,将一粒豆大石子,踢得飞了起来,嗤的一下,正好敲在纯阳子的憩睡穴上,只见纯阳子身躯向后一仰,靠在石壁上呼呼有声,睡得更憩、更浓。
他脸上泛起得意的狞笑,心想:我说吧,这老杂毛最好对付不过,如果换了一涤生那老鬼,就没这般容易啦。
由此可见,他对一涤生那老儿,的确是有几分戒心。
他侧头向东方飞凤斜睨一眼,见对方虽是男装,可是她那蛋脸儿,长长睫毛,藕嫩光滑的肌肤……
忽然,一股欲火,从心底燃烧起来,于是,又暗中狠狠的说道:老子今夜非要把这生米煮熟不可,否则,今后就再难有机会啦。
思忖之间,脚尖微翘,又踢飞一粒石子,也敲在东方飞凤的憩睡穴上,但似乎有点反弹之力,盖因火光太暗,他却没有看清。
他虽不曾注意石子微弹之力,但他素来却极谨镇,由于不知二人的情况究竟如何,所以,他故意将火拨大一些,并向火堆上面加薪,让火烧得更旺盛一些。
而且,偶而也假装干咳一声……
可是,当火真正烧旺起来,他却又有些后悔,心说:我怎么这样傻,做这种事情,应该是越暗越好,我为什么反而加薪上去哩。
于是,他又慢慢的抽取柴薪,使火光渐渐变小,洞内光线也渐黯淡下来,因而他脸上又展现出得意的微笑。
但他一笑以后,却又不禁暗吃一惊,微微皱眉,暗道:假若他俩这时突然醒来,或是那小子霍地跑了回来,见我如此减薪灭火,岂不是大为心疑,一旦问起我来,我将何辞以对,岂不是糟糕透顶。
接着,他重又添上柴薪,使火堆又渐渐旺盛起来。
其实,他这种加薪减薪,反反复复的自言自语,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心理,在支配着他,只不过他自己不觉得,不了解罢了。
这是一种现实欲望,与罪恶感,逃避力的纠结绞缠,人!每当被现实欲望引诱的时候,自会振臂而起,全力以赴,冒险犯难的去追求,这应该是一种正确的人生。但是,假若现实欲望,一旦加上了罪恶,纵然是一个最坏的人,也会踌躇不前,几经考虑,一方面想获得,一方面却又想逃避,于是矛盾心理因而生焉。
黄琦这时的思想及行为,就是这种心理下的产物。
任何人拥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在人性中本就含有兽性与神性二者。所以,佛云:为善为恶,仅在于一念之间。
黄琦,这小子毕竟是个混蛋?坏蛋!他在这一念之后,居然选择了恶的一面,而且恶到了极点。
只见他将手中的拨火棍,重重一丢,心说:我为什么老在这些小问题上,大兜圈子,眼看五更即到,如果天一亮,我还搞个屁,不管,老子现在就要霸王硬上弓!
想到这里,即小心翼翼的向东方飞凤走去,那知,刚刚走到纯阳子的脚前,忽见纯阳子翻了个身。
这使他大吃一惊,暗想:刚才我不是踢那粒石子,将这老杂毛的睡穴制住了么,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他又能自动翻身呢?难道……
他站在原地皱眉想了一想,终于被他想通,一想通以后,又不禁洒然一笑,心说:刚才那粒石子,本就太小,而且我踢出的力量,也不太重,当然他只是稍睡即醒,现在乘他尚未完全清醒以前,我何不给他来一下重的。
思忖之间,伸手一指,点在纯阳子的憩睡穴上。
纯阳子又复打起鼾来,黄琦脸上却露出胜利的微笑。
黄琦重又继续向东方飞凤走去,他本想好好欣赏一下,东方飞凤靠壁而卧的睡姿,但目前已到五更,时不我与,只有倏伸一指,也点在东方飞凤的憩睡穴上。
可是,手指刚一点上,觉得软绵绵的,无处着力,这样也曾令他暗吃一惊。但也只是一惊而罢,因为他想通了,大概是女人肌肤比较娇嫩滑腻,才这么轻柔,何况是她这么漂亮,高雅,脱俗的姑娘。
这一切都很顺利,简直比想像的更好,这小子心中好乐,几乎失声大笑起来,连忙仰手将嘴扪住。
现在,他已是色欲薰心,迫不急待的去解对方衣扣。
那知,刚刚解了一颗,正要解第二颓时,忽听东方飞凤格格一笑,道:“你小子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啦。”
黄琦大为惊吓,暗中一试,浑身穴道全被制住。
但听东方飞凤提高声音说道:“洞外是鹏弟么?快来将这小子提到洞外去,免得沾污我的手。”
东方大鹏一面走进洞来,一面笑道:“大,大姊,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东方飞凤站起身来,边向洞外走去,边道:“你忘啦我是你大姊,我俩一块从小长大,你那一次的作法,想法,瞒得了我,何况这一次更加重要哩。”
这时,三人都已来到洞外,东人大鹏将黄琦丢在地上,大拇指一翘,笑道:“大,大姊,我真服了你,这一次自从遇到这小子起,我因受岳妹妹的提醒和重托,我一直都在找机会,想把他干掉,这两天见你和他谈得那么好,我还在耽心哩。”
“放肆!”东方飞凤喝道:“你把大姊说得那么没有出息,凭他小子喝我的洗脚水都不够资格,哼!遑论别的,老实告诉你吧,当那天天龙教人围攻他的时候,你说那倒地而死的人,都没有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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