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可能要拼个同归于尽,哈哈,真够……”
忽然——
一道亮光,划空闪过,接着猝然一声雷鸣。
俄顷之间,蚕豆大的雨点,已在开始零星洒落。
这时,鄂东双杰各人手中抱着一大捆东西,匆匆忙忙跑来,而且边跑边道:“山洞没有找到,我们倒是采来两捆蒲叶,遮遮头顶,也是好的,总算聊胜于无,大家也就只有将就将就。”
说话间,已将蒲叶分送到各人手中。
这些野生蒲叶,倒是不小,每张约有斗篷大小,一个人只要有三张蒲叶,而又运用适宜,足可遮住全身。
仅岳文琴一人,就已用了六张蒲叶,当然罗!就只有她,比别人都娇贵些嘛!
各人刚刚准备好时,也正巧,大雨如注,哗啦有声。
大雨一来,风势也跟着加强了许多。
在这一阵风雨交加之下,那草原上的火势凶威,也渐渐地,渐渐地,被压了下去,最后,终于完全熄灭。
而剧烈的拼斗,却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火势一熄,又恢复了先前的黑暗,对激斗中的人影,根本无法看清,只闻喝比盈耳,劲风力浪,凶涌澎湃如潮,并时而响起一阵呼啸之声。
不过,雨势一紧,闪电、雷声,亦跟着频繁起来,群侠藉着那些闪电,对于激斗的情形,仍然可见部份。
一个闪电与雷声过后,岳文琴悄声惊道:“啊!那边有人来了。”
岳腾问道:“在那里?”
岳文琴低声答道:“在我们右侧方二十余丈处,等再扯闪时,你闪注意看,就可以看见了。”
群侠刚刚将头侧了过去,忽然一道闪光,划空而过,紧接着又是一个焦雷横空。
就这一闪之间,大家业已看清,那是三条人影,前面那人身着长衫,头戴巡阳草帽;后面两人却是身披蓑衣,头戴斗笠,下穿紧身长裤。
由此可见,前面那人甚是讲究,这么大的雨,也只戴遮阳凉帽,也不愿戴斗笠,至于身上,更是宁可淋雨,也不愿披那难看得有如刺猬的蓑衣。
岳腾乍见三人身形,似觉有些眼熟,但由于只是匆匆一瞥,既没看清,而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突然,又是一道闪电,后面拖着一长串隐隐雷声。
就这刹那之间,那三条人影就已来到达小坡下的前面不远,暗影中,几个起落,直向前面斗场奔去。
虽然,岳腾仍未看清三人面貌,但从三人背影望去,却蓦然想起,微微一惊道:“啊!那是黄琦,和西倾五虎中的两人。”
岳文琴哈哈一笑道:“想不到这小子对他的新主子,还是如此忠心耿耿,这么大的狂风暴雨,雷电交加,还会专程跑来卖命。”
泄机禅师笑道:“姑娘说话有因,内蕴玄机,听来似乎有何发现。”
在一道闪光之下,只见黄琦铁扇一展,向笑面悟空奋勇扑去,为了讨傅铨欢心,一出手就是追魂三扇。
笑面悟空邓光辉,本就不是矫天玉龙傅铨的对手,只是以他那身特殊的轻功,与对方死缠赖斗,才支持这久时间,如今对方又添新锐,尤其,在不明对方的情况之下,被黄琦这三扇攻了个手忙脚乱。
不过,此人轻功确是超人一等,在傅铨与黄琦两人前后夹击的间不容发之际,平空一个筋斗,直向冷面阎罗身侧泻落,口中并道:“二师兄,对方来了帮手,我们快走……”
蓦闻身后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声闷哼,接连传来。
邓光辉侧头望去,只见身旁倒了一位属下,正在滚地衰嚎、挣扎,似是极为痛苦;而刚才新来的那位年轻人,却被二师兄一把擒住,不禁怔了一怔,大为惊奇。
原来,黄琦为讨傅铨欢心,欲建奇功,当笑面悟空邓光辉,刚才一个筋斗翻出战圈,黄琦来不及追赶,扬手一扇,追击过去,并按扇柄机簧,射出三根牛毛毒刺,人也跟着腾身追来。
说来,邓光辉的命也真够大,他尚未落地,黄琦的牛毛毒刺就已经离扇飞出,这时正有一个辽东大汉,被震江湖常一鸣,一掌震得连退数步,刚好被黄琦的牛毛毒刺射中,而代替了邓光辉。
冷面阎罗艾青与混世孽龙金鼎全激斗之间,何尝不知道对方又来了帮手,又听三弟于半空中如此呼叫,就连忙奋力两掌,将金鼎全逼退三步。
方自转过身来,适逢黄琦得意忘形的匆匆追来,猝然出手,一记“怒海捉鲸”,把黄琦手腕拿个正着,黄琦只闷哼了一声,别无他法。
由于这些动作,错综复杂,又都是发生在同一时间,写来且是甚慢,但都只是瞬间儿事。
当笑面悟空邓光辉,落地转过身来,这些动作刚好告一段落,场中的打斗情形,都随着停了下来。
忽见冷面阎罗手腕一紧,喝道:“本爷那位属下是怎么搞的?快说!”
黄琦头冒汗珠,似是极为痛苦,道;“他是中了在下的牛毛毒刺。”
“那就快拿出解药来,否则,本爷就先扭断你这只手臂,然后再剥你小子这张人皮,为本爷属下报仇。”
这时,天龙教人都在对面一丈以外站立,傅铨、金鼎全,两位坛主在前,身后环列着众香主、堂主等人。
两侧五虎中的二虎,则在左侧七尺之处,准备随时伺机抢救他们的小主人脱险。
笑面悟空邓光辉,与冷面阎罗艾青,并肩而立,手中却控制着银扇书生黄琦;黑水二恶以及五六个辽东大汉,也排列在两人身后。
而那位身中牛毛刺的大汉,则躺在艾青脚侧,挣扎、惨叫、哀嚎,声声凄厉,真是掺不忍闻。
双方相对而立,中间所距丈余,的确是壁垒分明、径渭各异,除了双方各死一人以外,谁也没占到便宜。
银扇书生黄琦,极为痛苦的望了矫天玉龙傅铨一眼。
矫天玉龙笑道:“阵战之间,伤亡在所难免,现在你我双方既已暂时休战,又何必多造杀孽,我看,艾朋友还是放了他吧。”
冷面阎罗艾青,哼了一声:“哼!你倒说得轻松,那本爷这位属下,就活该倒楣。”
忽然一道亮光,划空一闪,紧接着又响起一声焦雷。
群侠显然远离二十余丈,而又仅只匆匆一瞥,但已看清场中变化,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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