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目光呆滞地望着正西剑光消逝的天际。
她不敢相信那就是卫天麟她的爱夫,她的麟哥哥。
在这一刹那,她的芳心,说不出是惊、是喜。
她已不愿去想悬图挑战的乌纱人是谁,与麟哥哥究竟有什么仇恨,她也不想那伪装黑衣少年的少女是谁,与麟哥有什么关系。
但她曾想到过,乌纱人可能是东海神君的艳妾红娘子,那个黑衫少年,可能是娟妹妹的贴身侍女小翠。
起初,当她想到小翠的时候,她的妒意极浓,醋劲特强,如今,看了天神般的麟哥哥,一切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一声惊喜娇呼,蓦然传来:“冰妹,是冰妹妹吗?”
杜冰骤闻呼声,倏然停住身形,转首一看,惊喜欲狂,折身飞扑过去。
大憨循声一看,只见一个头束银缎儒巾,身穿银缎儒衫,年约二十岁的俊美少年。
俊美少年,背插长剑,晶莹剑柄,碧绿丝穗,显得秀逸无比,这时正掠过一片嶙峋怪石,飘然向杜冰迎去。
宋大憨看了俊美少年如行云流水般的身法,心头不觉一震,深感这份轻功远非自己可比。
只见杜冰,神色激动,面现惊喜,秀目中已闪着喜极泪光,扑身握住俊美少年的双手,激动地颤声欢呼:“蓉姊姊……”
以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天麟返回借住的农宅后,盘膝床上,闭目行功。
片刻过去了。
天麟星目倏然张开,冷电一闪而逝,纵身窗前,飘身而出,腾身跃至半空,横越庭院,直落杜冰所住的东厢房的窗后,他已听出那是蓉姊姊和杜冰的声音。
就在天麟落地,身形尚未立稳的同时。
室内一声清叱,白影一闪,丽蓉已飞身由窗内射出。
天麟一看,果是蓉姊姊,不禁惊喜欲狂,相思之情,像决堤的江河,骤然爆发了,一声亲切低呼:“蓉姊姊……”
低呼声中,亮影一闪,已将丽蓉的娇躯抱住了。
丽蓉穿窗而出,见是日夜渴念的麟弟弟,不觉惊喜地呆了,亮影一闪,娇躯被抱,又不觉慌了,吓得赶紧嗔声说:“冰妹妹在……”
话未说完,压力骤失,天麟俊面通红,疾退三步。
“扑哧”一声响自两人身后,回头一看。
只见杜冰探首窗外,正涎嘴伸舌头望着两人。
天麟笑了,而丽蓉却羞得红飞耳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因为,这是她与麟弟弟相识以来,第一个亲热的拥抱。
但由于心情惊喜恍惚,她一点儿没有体验出是什么滋味。
直到这时,才觉得心跳,脸红,难为情,于是,凤目狠狠地望了傻笑的天麟一眼,正待说什么。
人影一闪,杜冰已穿窗而出,直落两人的身边。
天麟怕杜冰仍不放过打趣的机会,立即兴奋地低声问:“你们是怎样遇在一起的?”
丽蓉、杜冰看了天麟兴奋的情形,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杜冰说:“我们到梨园去谈。”
说罢,拉着丽蓉的手,举步向梨树林中走去。
天麟见到了蓉姊姊,心里有着无比的高兴,怀着愉快地心情,跟在丽蓉、杜冰身后。
三人走进林内,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条长石凳,一望而知是收梨时期供给工人们坐的。
杜冰见已离开上房甚远,立即在一条长石凳上坐下来,杜冰在左,天麟在右,丽蓉坐在中间。
天麟与蓉姊姊一别数月,倩影日夜绕心,这时乍逢,倍显亲热,紧紧偎着丽蓉的身边而坐。
杜冰觑目偷看,心中暗觉好笑,因为她看到蓉姊姊黛眉微蹙,粉颊生晕,似乎有些神不守舍,如坐针毡。
天麟坐在蓉姊姊的身边,阵阵淡雅幽香,扑鼻袭面,令他有些飘飘欲仙,方才因决斗而引起的不快,顿时全忘了。
但他一想到蓉姊姊没去大荆山,星夜赶赴来长安的事,他的心情就立即沉重下来。
天麟朱唇牵动很久,终没敢问蓉姊姊来长安的原因。
他对蓉姊姊在心里上似乎就有些怕,因此,轻咳了一声,含笑问:“姊姊……你……你来长安……住在什么地方?”
丽蓉黛眉一蹙,觉得麟弟弟这一刹那忽然变得说话含糊,吞吞吐吐起来,但她仍含笑说:
“我住在南关城外的一家三元客栈里。”
天麟“嗯嗯”两声,又有些嗫嚅不知问什么好了。
杜冰冷眼旁观,早巳看透天麟的心事,立即含笑嗔声说:“你不要那么紧张,蓉姊姊长安,是为了打听自己的身世,不是为了争风吃醋。”
天麟见冰妹妹单刀直入地说出来,俊面顿时红了,丽蓉也觉得有些赧然。
杜冰继续说:“你离开嵩山大会后的一切情形,小妹已告诉蓉姊姊了,关于蓉姊姊的身世,必须要等见到一个人以后才可知道。”
天麟听得俊面突显愧色,因为,他自认识丽蓉以来一直还不知道丽蓉的出身家世,于是,急声问:“那个人知道姊姊的身世吗?”
丽蓉黛眉一蹙,黯然一叹说:“经地定番查寻,得知那人叫龚成龙,看来又有些不相吻合了。”
杜冰立即不解地插言问:“姊姊怎知那个人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丽蓉忧郁地说:“我在嵩山大会后的第二天,遇到了恩师……”
天麟心头一震,不觉脱口轻啊了一声,急声问:“师太也去了嵩山大会?”
丽蓉缓缓点点头说:“是的,她老人家非常关心那次的嵩山大会,她老人家曾盛赞你的悬崖勒马精神。”
天麟又是一惊,急问:“师太老人家知道是我?”
丽蓉颔首苦笑.说:“我第一次回山,已将详细情形对她老人家说了。”
说着,凤目中突然流下泪来,竟然像断了线的珍珠。
天麟、杜冰顿时慌了,不觉焦急地问:“姊姊,你……”
丽蓉玉手抚面,泣声说:“以后,我恐怕再见不到恩师了……”
天麟、杜冰惊得不觉脱口轻啊,急问:“为什么?姊姊。”
丽蓉举袖轻拭一下珠泪说:“她老人家已离开了衡山,前去大白长绿谷会同神尼,齐赴终南太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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