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看了那间有灯光的房屋一眼,又说:“看三人的身份装束,我想一定是三恶了。”
腾龙剑客听后,即说:“目前不宜与他们照面,我们先去找三佛!”
说罢,四人直奔大殿。
四人纵跃如飞,奔驰在雪白的屋面上,身形特别显明,眨眼已达侧殿。
腾龙剑客一见殿前景物依然如旧,一打手势,身形未停,直落地面,纵身隐在一排高可及人的尖松下。
女侠三人继相跟至,举目一看,距离大殿尚有十余丈,身后即是一排三个出口的巍峨大寺门,左有钟楼,右有鼓阁,气势果是不凡。
只见大殿巍峨耸立,宏伟雄壮,建筑堂皇,殿阶十数级,高约近两丈,殿前一只巨鼎,置在正中宽大的甬道上。
殿内,灯火辉煌,显得十分明亮,香烟缭绕,人影幢幢,极似晚课刚散,正在整理课具。
殿中巨大神龛上,黄缎帏幔中,供奉着三尊丈二金神,神前高悬一排琉璃灯,光辉四射,格外明亮。
三座神龛上,燃着六只巨大油烛,高射着熊熊火苗,无数灰衣僧人,正纷纷走向殿外,齐向大殿左右角门走去。
最后由殿中走出三个红光满面,须眉霜白的老僧来。
三个老僧,一身灰衣,披着金朱红大袈裟,胸佩一式大玉环,目光炯炯,步履稳健,匆匆走向阶前。
飘风女侠和丽蓉、杜冰三人一见三个老僧,心头微微激动,不觉暗呼一声哈普图三僧。
但看了腾龙剑客的神情,竟然异常冷静,似乎又不是哈、普、图了。
就在这时,左侧角门内,又急步走来三个须眉如银,身穿灰衣披织金红袈裟的老僧来。
女侠三人一见,顿时大悟,这些老僧俱是三佛寺十二长老中的人物。
只见由左侧角门走来的三个老僧,一见阶前三个老僧,立即高声问:“邦克师兄,哈多问,各组巡山弟子可有回寺之人,那声怪啸是否是巴什托格方面的人,还是昌马堡的来人?”
阶前三个老僧,中间一个吊眉塌眼的老僧,霜眉一蹙说;“现在已是二更时分,五组巡山弟子和三位长老,尚无一人回来!”
腾龙剑客一听,顿时想起寺外听到的那阵衣袂破风声,想必即是八大罗汉回寺。
方才问话的老僧,三角眼一眯起,面色凝重地说:“根据那声内力浑厚,气势雄壮怪啸来判断,普格认为不是巴什托格和昌马堡方面的人,他们根本没有功力如此深厚的高手!”
立在阶前左边,额角上有个肉瘤的老僧,霜眉一立,傲然说:“莫说他们没有功力如此深厚的人,即使是有,还不是前来送死!”
由侧门走来的一个狮鼻大嘴老僧,嘴角一咧,说:“古里师弟说得不错,我不信他们敢来老虎口里拔牙,哼!”
说着,狮鼻中发出一声得意轻哼。
其余五个老僧一听,不觉傲然哈哈笑了。
隐身尖松树后的腾龙剑客,听了六个老僧的对话,只气得入鬓长眉飞拂,似星朗目闪光。
飘风女侠三人听了,觉得三佛寺的僧人,个个凶狠,无不狂傲,这时也想到了全寺毫无一丝戒备的原因。
丽蓉芳心更气,觉得这些凶僧,远居边陲,夜郎自大,坐井观天,似乎根本没把别人放进眼里。
因此,芳心深处,不觉伏下一丝杀机。
突然一阵极速的衣袂破风声,由寺外传来。
腾龙剑客四人心头同时一动,凝神一听,破风之声愈来愈近了。
大殿阶前的六个老僧,眼神一亮,俱都笑着说:“听这破风速度,可能是纳斯师兄他们回来了。”
就在六个老僧话声甫落的同时。
由高大巍峨的寺门外,一连纵进八个憎人来。
腾龙剑客四人,转首一看。
只见当先两人,是两个手持如意玉拂尘,面色异常惶急的长老,身后是六个身穿灰衣,肩披黄袈裟,一身血渍的中年僧人,前边四个中年僧人的背上,俱都背着一个须发皆白的长老,后面两个中年僧人,手中拿着四件不同的兵器。
背在背上的四个长老,一个面色蜡黄,一个头颅已失,一个浑身鲜血,一个血肉模糊,任何人一看,便知四个老僧,早已气绝多时。
腾龙剑客看得心头一震,剑眉一蹙,心说:莫非昌马堡和巴什托格,真的倾巢来犯,以报多年来与哈普图三佛间的积怨?
心念间,大殿阶前的六个长老,个个面色苍白,目闪惊光,神色惶急地飞跃过来。
同时,大声惶急地问:“纳斯师兄……”
手持玉如意的长老,一见六个老僧,立即气急败坏,声音嘶哑地急声说:“快快快,快去告诉哈、普、图,震惊中原武林的疤面人来了!”
六个老僧一听,只惊得个个面色如土,冷汗油然,俱都呆了。
另外一个手持拂尘的长老,立即紧张激动地说:“跑至后峰,通知哈普图,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转首对两个黄衣中年僧人,双目一瞪,厉声大喝说:“快去打鼓撞钟!”
两个中年僧人放下手中四件兵器,一声不吭,飞身扑向山门左右的两座钟楼、鼓阁。
吊眉塌眼的邦克长老一定神,急问:“纳斯师兄,各组巡山弟子,你们可曾遇到?”
手持玉如意的纳斯长老,立即紧张悲忿地说:“六执事、五掌院,悉数被杀,我和拉哈师弟六人,率领六名知客赶到九莲峰,六执事和五掌院,已全部倒在地上,呻吟惨嚎,狂吐鲜血……”
额角有个肉瘤的古里,神情紧张地插言问:“合师兄六人之力,也没将疤面人拿下?”
手持佛尘的老僧,面色苍白,眼布红丝,插言怒声说:“疤面人衣着怪异,疤脸吓人,内力雄厚,气势万钧,掌剑双绝,步法迷离,武功高不可测,猛不可挡,出手狠辣,挥剑杀人,神情如疯如狂,令人望之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隐身树后的腾龙剑客,尚不知自己的爱儿就是疤面人,听了手持拂尘长老,门若悬河的侃侃描述,听得直皱眉头。
心里既不服,又好笑,见老僧将疤面人形容的举世无匹,盖代无双,宛如哪吒下世,齐天大圣下凡。
但看了甬道上横陈的四具长老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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