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晴雨,人生数十年的旅程,难免会走向坎坷不平的路上……你现在逢着不如意的事,不久也必会否极泰来的!”
施鸣峰噙了满眶的清泪,嘴角却展露出满足的笑意……
突然,梦幻似地自语道:“要是我们两人中间,有一个是女的多好,天长地久,常相厮守……。”于静听他说出此话,睁大了一对眼珠儿,闪射出异样的光芒注视着他!
施鸣峰眼色流转在他脸上,含笑地又道:“静弟,你说我的话对不对?”
于静嫩白的脸蛋儿,突然涌起两朵薄薄的红晕,头脸慢慢低垂下来,喃喃倾诉似地说:“人事的演变,永远无法思议……,呜哥!或许上苍会眷顾我们,会……会成全我们!”
施鸣峰听得殊感诧异的一怔,心里也暗暗感激:“静弟,真是我平生知己,他暗中护守我,救我出险,连说话也全顺我的心意!”
“哦!”于静忽地想起地在贴身衣袋里一阵摸索:“鸣哥,方才咱们一阵匆忙中,竟忘了我随身携带师门珍药!”
她从贴身怀兜里,取出一只仅二寸余高的玉瓷悬胆瓶:“鸣哥,‘玉臂枕郎’胡媚所使用的药物、药酒,不外是酥骨、迷性诸类的毒品,恩师命我随身携带的这瓶‘冠云奇松丸’正是这类毒物的克星,你不妨服下两颗试试,或许会有奇效!”
于静揭开瓶盖,倒出两颗仅米粒大,猩红色的丸子,放进他嘴里!施鸣峰张嘴服下‘冠云奇松丸’,感激地看了一眼,丸丹入口,随着津液流进肚里,顿时像一股热流,流转在周身筋脉!
不到盏茶时间,施鸣峰四肢抽动,缓缓从大石上坐起,“哇!”的声,吐出大口乌黑腥味的污水,病体霍然若失,完全轻松过来!
“仙丹妙药,仙丹妙药!”施鸣峰咧嘴笑了连连称赞:“想不到静弟的恩师,亦是我施鸣峰的救命恩人!”
于静得到这意想不到的收获,分享施鸣峰的欢愉,绽唇含笑道:“鸣哥,我早知‘冠云奇松丸’在你身上有这等奇效,咱们一路来,也不必这样辛苦啦!”
施鸣峰忽地问道:“静弟,你恩师是哪位前辈高人?”
于静一脸疑难之色,歉然不安地嚅嚅道:“鸣哥,我的一切,以后都会告诉你,目前碍于师门训谕,我不能说出我心胸很多的事情……”
他幽幽地向施鸣峰看了看:“鸣哥!你不会怪我吧?”
施鸣峰摇头不迭,道:“不!静弟,每个人都有他难言之隐,我怎么敢见怪你呢!”
于静伸手把施鸣峰紧紧握住:“鸣哥,现在你病体已愈,我要走啦!”
“啊!”施鸣峰黯然,诧奇至极:“静弟……你……你又要离开我啦?”
于静嘴角衔了一缕凄凉的笑意:“鸣哥,我们都还年青,来日方长,不怕没有相聚的机会!眼前奉恩师之谕,荷负很多需待解决的事情……”
他不胜眷恋的注看了施鸣峰突然变成苍白的脸,流下两行清泪……忽地展出一缕笑容,向他安慰地接着道:“鸣哥!虽然我们暂时又离开了,说不定相隔只在咫尺问而已!”
施鸣峰困惑地“哦!”了声!
于静捏了捏他的掌心,黯然地说:“鸣哥,我去了,你自己保重!”
于静在依依不舍中,离开了施鸣峰。
于静走后,施鸣峰骤然像从暖和的艳阳下,跌进地层的冰窟里,一阵阵无比的寒意,从心底深处涌起,凄凉、寂寞缭绕在四周,不禁万感汇集的自语道:“人的悲欢离合,令人无法思议。仿佛适时从天而降,把我救出险地!静弟,静弟,你来也匆匆,去也茫茫,真叫你鸣哥牵肠挂肚,想煞人了!”
施鸣峰出树林,往官道一端走去,这时他突然想起,不禁暗暗叫苦起来:“树林解手,误闯淫娃窟,跌进脂粉陷阱,婆婆和莫大哥发现我突然影踪杳然,一定焦急万分……唉,该死……”
施鸣峰误打误撞,追踪两名丫鬟,掉进“卧云宫”里,自己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这时只感觉到肚里“咕噜!”直响,一阵空洞洞的难受。他朝官道两侧看了一会,一边是陡立的削壁,一边是苍葱的树林,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起来:“在这荒野山道上,连鬼影也捞不到一个,哪里去找吃喝的?”
他探头朝坡势向下的前端看去,暗忖:“说不定前面会有猎户樵夫的住家,只有到时向他们弄点东西啦!”
施鸣峰嘀咕沉思时,一阵风起带来一股扑鼻的肉香味,他猛咽了一口口水,舌尖舐了舐嘴唇:“好香!”
“咦!不对!”施鸣峰突然想起;“在这荒山野林,怎会有烤肉香味传来!”
他意念一转,倏即掀了掀鼻,搜索这股香味的来源!
施鸣峰看到树林里,冒出一缕淡淡的轻烟,肉香四溢就是从树林里面传出来的!
他循着这股扑鼻的肉香,往树林里找去。不到盏茶时间,棵大树背后,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施鸣峰探头一看,一个满头莲发,身穿一袭千孔百疮袈裟僧衣的老人家,手里拿了一根铁棍,拴了大块肥厚的腿肉,在火上烤,一手忙不迭的在腿肉上加酱加盐……
施鸣峰闻到这股异味的肉香,禁不住两眼直瞪住烤得“剥剥”出声的腿肉,口水直流!
“这位老人家是谁?”施鸣峰心里暗暗称奇:“身穿袈裟僧衣,却长了满头乱草似的蓬发……再有他这件袈裟僧衣,千孑L百疮破旧得可怜!”
老头儿一边烤肉,一手伸进袋囊,拿出一只有两拳大的小口瓦坛,“剥!”的一声,用口齿咬开塞子,一股酒香直冒出来,老头子仰颔子喝了一口,只听他在喃喃自语道:“好香……酒香,肉香,口福无罪,西方大雷音寺的如来佛祖,还没有我老和尚痛快!”
施鸣峰听他说出此话,暗暗点头道:“这位老人家果然还是位出家僧人!”
老和尚把腿肉烤熟,一口酒一口肉,大吃大嚼起来!
大树后的施鸣峰,看得肚子里“咕咕!”直叫,他见老和尚没有发现自己,只有涨红了脸,朝他跟前缓步走去!
老和尚一见施鸣峰出现,忙不迭的把酒坛藏进袋囊,一手用僧衣把大块的腿肉掩住,肥秃秃的肉脸上,显得一怔:“你……你找谁呀?”
施鸣峰讪讪一笑,两眼朝老和尚巨袖掩盖的腿肉处看了看:“在下路过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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