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小偷儿,你要知道这么清楚干吗?!”李映红冷冷地说:“是不是你想混水摸鱼,打这份主意!”
梁上伸手莫八给她碰了个硬钉子,涨红了脸,冷冷“哼!”了声,一提酒杯,把黄汤猛朝肚里灌。
花婆李映红一边吃喝,一边慢吞吞地说:“儿子的尸骨遭人所盗,就从他老子‘摘星移月’范平身上说起,范老儿平日太疼爱儿子,偏偏这小子是个短命鬼!”
“婆婆!”施鸣峰听得惑然狐疑不已:“是不是这位‘铁瓦寨’的少寨主,遭仇家所害?!”
“哼!”李映红一脸不屑之色,冷冷说:“这小子三剑六眼,一命归阴倒也干脆了,偏偏范老儿把他捧得宝贝似的,千方百计,派人到各处去找搜珍稀药名,给这小子服用,说是替他扎下内家根基。
有次,‘铁瓦寨’来了一个蒙古大夫,江湖郎中,捧了一味出豫西伏牛山的‘玉器子’药物,说是服下此药,周天剔髓伐骨,能添增半甲子年的内家修为,可能范老儿过去也曾听到过有‘玉露子’这味珍药,欣然重价买下,硬叫这小子灌进肚里,小子服下‘玉露子’药物,不到三天功夫,便呜呼哀哉了。”
“婆婆,难道这‘玉露子’是毒药!”施鸣峰豁然所悟的插口接上说:“仇家扮装江湖郎中前来暗算‘铁瓦寨’少寨主的!”
花婆李映红摇头不迭道:“‘玉露子’倒不是毒药,可惜范老儿当时只是一知半解,把‘玉露子’的药性只弄清楚一半,还有一半没有细细加以参研。据‘岐黄搜奇录’药书所载,‘玉露子’确有剔髓伐骨,添增内家修为的神效,不过在服用此药前,必须要死掉一个人!”
“牺牲一个人?!”施鸣峰不禁一震:“婆婆,这岂不成了杀身养身啦!”
旁边梁上伸手莫八,醉眼惺忪,懒洋洋地道:“兄弟,本来嘛……咱们在街市上看到那些挂着‘仁心仁术’、‘妙手回春’招牌的蒙古大夫,哪个不是吃人肉、啃人骨,敲竹杠的家伙!”
“小偷儿,老娘说话轮不到你来插嘴!”花婆子李映红朝他瞪了眼,接着向施鸣峰说:“医药之道,辛秘绝伦,以‘玉露子’这味珍药来说,有它不可思议的神效,可是必须将这味药先给另一个人吃了,那人服下‘玉露子’后,药性发作,暴毙身死,尸体腐烂变成白骨,再把白骨碾成粉末服下,这时才能获得这味珍药的奇效。”
施鸣峰听得喷喷称奇道:“天下竟有这等不可思议的怪事!”
“老相好,这下该轮到我说话了吧!”他呲牙咧嘴,朝李映红—笑:“范老头要你替他搜寻宝贝儿子的尸骨,总有一点蛛丝马迹告诉你吧?!”
花婆李映红摇了摇头,道:“眼前还找不到一点线索!”
范老儿对他宝贝儿子暴毙身死之事,除痛心不已外,却是满腹狐疑,百思不解,眼前免得这小子死后还罹上锉骨扬灰之劫,所以要设法找回他儿子的尸骨!”
李映红说到这里,纵目朝店堂四下看了看,接着说:“‘南天堡’吕老头六十寿庆,在江南武林中算是一桩盛事,卧龙藏虎,冠盖云集,将有不少江湖中人赴会,咱们只有在吕老儿寿宴前后,暗暗查访,说不定会有线索发现!”
施鸣峰听李映红提起‘南天堡’堡主寿宴之事,于是把方才大厅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人。
“活该!活该!”梁上伸手莫八叫好道:“南北两堡,一丘之貉,沆瀣一气,‘赤地堡’的‘金戈叟’房震,借着祝寿赴宴的名义来‘南天堡’,两个老家伙凑在一起,鬼鬼祟祟又会搞出些腥风血雨的勾当来!‘飞燕刀’斩断这老家伙喽罗的手臂,正好挫挫这老不死的锐气!”
施鸣峰试探地问道:“大哥,你知道这使用‘飞燕刀’的,是何等人物?”
他话一出口,方才出现大厅里一瞥身形,又浮映在脑海里,心中暗暗嘀咕:“过去‘玉壶春’酒店里那叫魏青汉子曾经有说过,使用‘飞燕刀’的,乃是最近扬名江湖,‘神州五女’中的一位!方才大厅出现的少女,行止诡秘,出手阴毒,过去在河边她用‘飞花御敌,摘叶伤人’的内家绝学,加害一只无辜的飞禽身上,凭她所怀之学,显然不是等闲人物,会不会使用‘飞燕刀’的就是此女!”
他心里这么想,两跟注视着梁上伸手莫八,希望有个肯定的回答。
莫八懒洋洋地说:“兄弟,江湖中人的行止,诡秘古怪,令人无法思议,你问使用‘飞燕刀’的是谁,我莫八亦弄不清楚一个究竟……,不过你可以把这些事来个断语,专门找坏人麻烦的,这人江湖的行止,不会错到哪里去,反过来说,有些男盗女娼,出手阴毒的家伙,你说他是正正当当,侠义门中人物,谁也不会相信!”
梁上伸手莫八空洞洞的说出这些话,听来确有几分道理,施鸣峰听得暗自点头:“照莫大哥这么说来,方才那脸色惨白,出手阴毒的少女,看来不会是使用‘飞燕刀’的人物了!”
“那么又是谁呢?”他心里又称奇起来。
这时梁上伸手莫八一手拿了鸡腿,一手握了酒杯,醉眼眯成一条线缝,又吃又喝不亦乐乎!
花婆李映红两眼凝看着杯里的剩酒,蹙眉沉思中。
陡然,“啪!”的声响!
一包东西结结实实掉在莫八脑袋上!
这包东西打着他脑袋,黄澄澄的琼浆四下流开,一股奇臭无比的怪味,随着四面喷溢起来!
梁上伸手莫八淋得满头满脸,醉意顿时激醒了大半!
“……谁在我莫八头上浇大粪”
这股粪臭袅袅四播,厅上食客一个个掩鼻走开!
花婆李映红一手掩鼻,心里暗暗惊疑:“居然有人在我花婆李映红的跟前使下手脚,我老婆子一点没有警觉到!”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连连的叫好:“小偷儿,活该!活该!平时专爱捉弄人,今儿给人捉弄啦!”
施鸣峰闻到这股臭味,又听李映红说这些话,霍地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纵目朝大厅四周看了一眼。
这时,食客纷纷走去,只剩下他们桌上三人!
花婆李映红大声又道:“小偷儿瞧你这付狼狈相,还不把衣衫换下!”
三人在衡阳城里的“昭安居”客店耽留一宵,翌晨出城而去,约有盏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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