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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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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罂粟之秘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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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铁掌‘张七’!”

    要知震天铁掌张七,本来在江湖名头颇响,是以西门鸥再也想不到他这时会落到这般情况。

    柳鹤亭恍然回首道:

    “这震老前辈铁掌张七,可是也因往探‘浓林密屋’而失踪的么?”

    西门欧点头道:

    “正是!”柳鹤亭俯首沉吟半响,突地掠到那赤发大汉三十七号身前,俯下腰去,三十七号眼廉张开一线——他的目光,也是灰黯,企求,而饿渴的。

    他可怜地望着柳鹤亭,期怜地缓缓哀求道:

    “求求你……只要一粒……”

    柳鹤亭虽然暗叹一声,但面色却仍泰然。

    沉声道:

    “关外五龙中‘入云龙’金四,可是死在你的手下?”

    赤发大汉目光一凛,但终于亦自颔首叹道:

    “不……是……”

    他语声是颤抖着的,柳鹤亭突地大喝一声:“你是谁!

    你究竟是谁?”

    赤发大汉三十七号目光间亦是一阵惊慌与恐惧,但霎眼之后,他便以颤抖而渴求的语气说道:

    “我……也是……关外五龙之一……‘烈火龙’管二……便是小人。”

    柳鹤亭剑眉轩处,那“入云龙”金四临死的言语,刹那间又在他耳畔响起“想不到——他们兄弟竟是——我的——”

    原来这可怜的人临死前想说的话,本是:“想不到杀我的人竟是我的兄弟!”只是他话未说完,便已死去。

    柳鹤亭心头一跳,却又不禁暗叹一声。

    此人为了这小盒中的“毒药”竟不惜杀死自己的兄弟。

    他心里不知该是愤慨,抑或是该悲哀,于是他再也不愿见到这赤发大汉可耻乞伶的目光。

    转过身,西门鸥见到他沮丧的眼神,苍白的面容,想到数十日前见到这少年时那种轩昂英挺的神态,心中不禁又是怜惘,又是叹息。

    他实在不愿见到这英俊有为的少年被这事毁去!

    他轻拍柳鹤亭肩头,叹道:

    “这事至今,似已将近水落石出。但我——唉!实在不愿让这事的真相伤害你——”

    柳鹤亭黯然一笑,道:

    “可是事情的真相却是谁也无法掩藏的。”

    西门鸥心头一阵伤痛,沉声道:

    “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寻到你的么?”

    柳鹤亭缓缓摇了摇头。西门鸥道:

    “我寻出这种‘毒药’来历后,便想找你,与我那恋剑成痴的女儿,一路来到江南,就在那长江岸边,看到一艘‘长江铁鱼帮’夜泊在那里的江船,似乎仍有灯火,我与‘铁鱼帮’有旧,便想到船上打听打听你们的下落。”

    他语声激顿,眼神中突地闪地这一丝淡淡的惊恐,接口又道:

    “那知我到船上一看,舱板上竟是满地鲜血,还倒卧着一具尸身。

    夜风凛凛,这景象本已足以令人心悸,我方等转身离去,却听突地有一阵尖锐而凄厉的笑声自微微闪着昏黄灯光的船舱中传出,接着便有一个听来几乎不自人类口中所发出的声音惨笑着道:

    ‘一双眼睛——一双耳朵——还给我——还有利息。’

    我那时虽然不愿多惹闲事,但深夜之中,突地听到这种声音,却又令我无法袖手不理!”

    柳鹤亭抬起头来,他此刻虽有满怀心事,但也不禁被西门鸥此番言事所吸引,只听西门鸥长叹又道:

    “我一步掠了过去,推开舱门一看,舱中的景象,的确令我永生难忘……”

    西门鸥目光一合,透了口长气,方自接道:

    “在那灯光影黯的船舱里,竟有一个双目已盲,双耳被割,满面浴血的汉子蹲在地上,手里横持着一柄雪亮的屠牛尖刀,在一刀一刀地割着面前一具尸身上的血肉。

    每割一刀,他便凄厉地惨笑一声,到后来他竟将割下来的肉血淋淋地放到口中大嚼起来……”

    柳鹤亭心头一震,只觉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忍不住噤声道:

    “那死者生前不知与他是何血海深仇,竟使他……”

    西门鸥长叹一声,截口说道:

    “此人若是死的,此事还未见得多么残忍……”

    柳鹤亭心头一震,道:

    “难道……难道他……”

    实在不相信世上竟有这般残酷之人,这般残酷之事,是以语声颤抖,竟自问不下去。

    西门鸥一手捋须,又自叹道:

    “我见那人,身受切腹剐肉之痛,非但毫不动弹,甚至连呻吟都未发出一声,自然以为他已死了,但仔细一看,那盲汉子每割一刀下去,他身上肌肉便随之颤抖一下。

    唉!不瞒你说,那时我才发现他是被人以极厉的手法点了身上的穴道,僵化了他身上的经脉,是以他连呻吟都无法呻吟出来!”

    柳鹤亭心头一凛,诧声脱口道:

    “当今武林之中,能以点穴手法僵化之人经脉的人已不甚多,有此武功的人,是谁会用如此毒辣的手段,更令我想像不出?”

    西门鸥微微颔首道:

    “那时我心里亦是这种想法,见了这般情况,心中又觉得十分不忍,只觉得不管这两人谁是谁非,但无论是谁以这种残酷的手段来对付别人,都令我无法忍受。于是我一步掠上去,劈手夺了那人手中的尖刀,那知那人大惊之下竟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他微喟一声,接着道:

    “我费了许多气力才使他苏醒过来,神志安定后,他方自将此事的始末说出,原来这事的起因全是为了个身穿轻红罗衫的绝色女子,她要寻船渡江,要在一夜之间赶到虎丘。‘铁鱼帮’中的人稍拂其意,她便将船上人全都杀死!”

    他间略地述出这件事实,却已使得柳鹤亭心头一震,变色道:

    “穿轻罗红衫的绝色女子……纯纯难道真的赶到这里来了么?但是……她是晕迷着的呀!”

    西门鸥暗叹一声,知道这少年直到这时心里犹自存着一份侥幸,希望这时与他旧日的同伴,今日的爱侣无关,因为直到这时,他犹未能忘情于他。

    人们以真挚的情感对人,换来的却是虚伪的欺骗,这的确是令人同情,令人悲哀的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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