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华子远的注意力无可奈何地完全落在了杨玉华的身上。
曹州非比洛阳,曹国夫人在身边,盛坚便轻易不敢在杨玉华的房里过夜——这正是他华子远一亲芳泽的好机会,无奈,佳人不予召见,他也不敢冒然强求。
万没料到,尹人竟寄笺相约。
更令华子远惊喜的是,他刚刚触及房门,那门竞悄无声息地开了。随即,就听到华子远和杨五华的嬉笑声……
良久之后,但听杨玉华痴痴道:“好人儿,你真好……可惜,我们……”
华子远一怔,道:“宝贝儿,你怎么说这种话?在曹州,宫主有夫人绊着,只要你高兴,我天天陪你。”
杨玉华谙然一笑,道:“事儿不在宫主身上……”
“还能有谁,我杀了他!”
“只怕你没这个能耐。”
“什么?在牡丹宫里除了宫主,俺铁笔银钩对付不了的人还没降生!”
杨玉华喃喃道:“我相信。铜首天王对宫主敬若神明,在曹州根本不敢打我的主意;冷面追魂和你情同兄弟,一切都好商量……”
华子远打断她的话,道;“那你还怕什么?”
“红衣帮。”
华子远不禁打了个冷战。
但听杨玉华可怜兮兮地道:“我已经知道咱们宫主和那个什么‘鬼见愁’闹僵了,红衣帮心报手辣,用不了多久就会攻打咱牡丹宫;你说,咱们挡得住吗?”
华子远只能哑口无言。
杨玉华又道:“到时候,你们还都好说,身上有功夫,胜敌不能,全身而退却毫无问题,可是我呢,我怎么办?还不是被他们掠去……”
华子远心里发苦,亦只能用温存抚慰娇娃。
杨玉华情知火候已到,突地抱着华子远的头,痴痴道:“好哥哥,带着我走吧,咱们远走高飞……”
华子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宝贝儿,你还不知道,我身上有牡丹露毒,倘离开了牡丹宫,勿需三个月,便当死于……”
“那可怎么好?……”
杨玉华顿了顿,忽又迟迟道:“那就是说,即便届时斗敌不过,你也得与牡丹宫共存亡……”
“不……”
华子远正待说些什么,却倏地闭上了嘴。
杨玉华撒娇道:“怎么回事,你说啊!”
华子远犹豫了好大一会儿,迟迟道:“你不知道,红衣帮有个长者,唤怍‘盖天王’叶希贤的,他当年曾是牡丹宫总管,自然有解牡丹露毒的解药,到时候,我……”
杨玉华不待他把话说完.已截口道:“既如此,我们何不早些与那个什么‘盖天王’……你可别以为我是让你反叛宫主,我只是说,咱们应该和那边有些来往;到时候,一旦牡丹宫不保,再找他‘盖天王’求取解药也不致于……”
华子远冷冷一笑,道:“其实,说句良心话,盛宫主对我还确实不错,只是,他用牡丹露辖制我们……确乎有失明智。”
“他不仁就不许咱不义!好哥哥,咱们不如干脆……对了,还有那位冷面追魂孟大哥,如果你们一起……说实话,凭你们俩一身功夫,到了哪儿还不得被人重用。”
“只是,又怎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杨玉华沉吟了一会儿,倏地羞红了腔,喃喃道:“好哥哥,只要你、你舍得……我有办法让他听话。”
华子远自然知道畅玉华亦曾和孟烨春风一度,尽管听了她的话心里难免醋意上涌,无奈,事关重大——他确有自知之明,非常清楚孟烨的武功胜他非止一筹,倘有孟烨从中作梗,他和杨玉华所商议的事只能是一场空谈,更何况,杨玉华于他非妻非妾,自己又何必……
他狐疑地盯视着杨玉华.迟迟道:“可是,你……”
杨玉华宛尔一笑,喃喃道;“小冤家,我的心是你的,你还怕我飞……”
“笃、笃、笃……”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很重、也很急。
杨玉华屏了屏心跳,叫道:“什么人?”
门外那人道:“夫人,属下孟烨求见。”
其时天已过二更天,在这种时候,身为左护法的孟烨来见宫主的茹夫人,其事显然非同小可。
杨玉华叫道:“你稍候一下,容我整衣!”
她把灯挑亮,按了下床边的一处机关——床脚下现出个黑乎乎的洞口。华子远仓而皇之,从那个洞口钻了出去
房门迟迟打开。
孟烨见杨玉华衣衫不整,一副春潮未退的样子,心里不禁打了个突儿,但见杨玉华媚然一笑道:“孟大哥,请进来呀。”
孟烨痴呆呆地走进门去,不禁心神荡漾,点头道:“你、你……”
杨玉华笑吟吟地迎了上来,拉住他的手,喃喃道:“你好久不来了,就不想我吗?……”
孟烨再也忍耐不住身体的需要,亦不待她把话说完,呼地抱起她,拥上床去……
正当他惬意地喘息的时候,忽觉屋里有些异样,侧头看时,华子远已站在床前,正意味深长地笑着……
片刻之后,两男一女便一边恣意地调笑,一边计议投靠红衣帮的大事,却绝没有想到后窗外早有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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