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远两个。
然而,终究是人多势众。花满楼被围在核心,斗了十几个照面便显得左支右拙了:他瞻前便难顾后,顾左便顾不了右。尤其他出手间还颇有些顾虑:已经无意中伤了铜首天王,又怎能再伤及无辜?
现在,他所想象的最好的结局就是及早脱身出去,然而,周旋于几十件兵刃之间,若想脱身,又不伤人,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激战中,花瞒楼心思转过,暗纳几枚钱镖在手,突的抖腕掷出。疾若闪电,尖啸刺耳。本来,在这些人的围攻之下,用暗器伤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几乎用不着费力,只要能出手,便不难百发百中。
那些褐衣人听得暗器破风,果然慌了手脚;有的人“凤点头”闪避:有的人将掌中兵刃挥舞如飞、格打,却都走了空。钱镖凌空掠过,“扑扑”几声,尽数击中灯烛。火焰暴闪倏灭,厅内登时漆黑一团;惊叫声乱哄哄一片。
花瞒楼乘机施展一通扫瞠腿,把几个拦路的褐衣人踢得翻滚于地,纵身向门洞扑去,疾若迅鸟,倏忽掠到门外。却不防面前有个人影,一时闪躲不及,堪堪撞上;两个躯体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花满楼欲待起身,却被身下之人紧紧拥住,稍怔神间,两片热乎乎的唇已在他颊上“喷”的亲了一口。
“好香!”
一个女人娇笑道:“还不起来,想压我一夜吗?”
花满楼登时明了自己前处境,羞红于脸,却只能苦笑。
那紧紧箍着他身躯的双臂松开了,花满楼狼狈至极地站起身来,已听那女人嗔道:“呆子,还不扯我一把!”
花满楼无可奈何伸出手、拉了她一把;对方刚刚站起,他已脱地跃退数步。意外的是,那女人却没跟过来。
淡淡月光下,可见那女人唇红齿白,环肥燕瘦——竟然是华山紫凤。花满楼已经知道她的名字叫林珊。林珊已经是个年近三旬的女人,也许是调养得好,身材、相貌都还象个少女;只是比少女更显丰满,更迷人。
华山紫风的确是个非常美的女人,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看去就象个熟透的水蜜桃。但她身上最动人的地方并不是她这张脸,也不仅仅是她的身材——诚然,这些都是很美的——而是她那种成熟的风韵,只要是男人,都会对她这种女人感兴趣。
恰在这时,厅门处二十几人一窝蜂般地涌了出来。铁爪银钩华子远叫道:“林姑娘,快帮忙捉了那小贼——他把庞总管杀了!”
喝声中,华、盂二人已率众奔下台阶。
“站住!”这一次是林珊在喝。虽然喝声懒洋洋的,却极有威力,对面二十几个汉子居然全都停下下脚步。
花满楼有意把事情分辩清楚,也不急于离开。
林珊两眼盯着花满楼,笑吟吟地问道:“你当真把庞总管杀了吗?”
“我……”花瞒楼被她看得心头乱跳,竟不知如何分辩才好;登时窘红子脸,忙低下了头。
但听林珊呵呵笑道:“好,好样的!这儿还没有一个人斗得过他;你竟能把他杀了——宫主果然没有看错人。”
华子远没听别林珊在和花满楼说什么,自顾叫道:“林姑娘,他把总管杀了;你怎么还不出手把他拿下?”
林珊转过身去,“格格”一笑,问道:“他在什么地方杀的庞总管?”
“就在这大厅里。”
“这么说,你们都看见他们俩打架了?”
或许是出于习惯,华子远对林珊的话有问必答;“不错。”
林珊倏地板起脸,斥道:“你们既然都在旁边,为什么不及早劝开他们?”
“……”
林珊淡淡一笑,又道;“花大侠为人随和,温良恭俭,绝不会无故出手伤人;你们必是欺负人家新来乍到……”
她顿了顿,见对方沉吟不语,话音一转,又道:“还说不定是你们乘机窝里反,背后下黑手、杀了庞总管,把事儿扣在人家花大侠头上!”
华子远叫道:“林姑娘,你可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人。”
林珊冷冷笑道:“姓华的,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冤枉过你!”
孟烨一旁插嘴道;“林姑娘,你为什么袒护那小子?’
“因为我高兴;因为你管不着!”
孟烨怒道:“你让开,我们自己动手抓他!”
“你敢!”
孟烨窘得脸色铁青,喝道:“姓林的,你放明白了:右护法对你有意思,我可没有!”
林珊冷冷一笑,道:“你即使有,也同样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费心思!”
“你……”孟烨紧握剑柄,向前跨了几步。
但见林珊“呵呵”一笑,道:“你想怎样?就凭你崆峒派的那几手玩意儿,也敢在姑奶奶面前放肆!”
此刻,花满楼就更加不能走了,人家一个几乎是素无来往的女人替自己接下这道梁子,自己焉能一走了之?
但见孟烨的脸色变了又变,突地怒吼一声,纵身扑上,发招“吊客临门”,剑光闪动,一道银虹直刺花满楼前胸。花满楼已经和孟烨交过手,见他握剑、逼近,也没放在心上;没料到,对方竟然一言不发就攻了上来。
但是,林珊似乎已经料到了。只见她“铮”的拔剑。出手,一招“分花拂柳”,“铿锵”声中,把孟烨的长剑封在外门;突地猱身疾进,纤手挥动,“啪啪”两响,已在孟烨颊上掴了两记耳光。
孟烨脱地跃退,两颊通红,两眼似乎要滴出血来。但他一则知道对方剑术不凡,自己与之相比亦稍逊一筹;二则,又确实畏惧对方的身份,也只得强压怒火。
花满楼的脸窘得更红了——虽非自己有意,但是,让一个陌生女人出手护卫自己,终究有些过意不去。
华子远一旁怒冲冲叫道:“林姑娘,这桩事儿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林珊淡淡道:“就算他杀了人,也只能由宫主处置。因为他是宫主亲自安排请来的,你们虽是护法,也不能擅作主张!”
华子远迟疑道:“宫主不在……”
林珊冷“哼”一声,截口道;“可是,有我在这儿。何况,我这儿有一块宫主的牡丹金牌:奉谕待客——出了事儿有我一个人顶着。”她说着话,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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