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如兰似乎颇能体会出罗通此刻心里的感受,因此,不待麦当雄把话说完,便拦腰打断了他的话。
“洁溪姐姐是好人,她在百丈崖和孙姐姐,还有我在一起救醒了所有的武林同道,就悄然离去,她的死,并不是对罗大哥有什么怀恨,而是她内心愧疚,有你这样一个毒害武林同道的父亲!”
“放屁!”麦当雄瞪大著眼。
“她之所以会死,可说是用心良苦,乃是尸谏,希望你这个做父亲的人回头是岸,改过自新”
“住口!”麦当雄双目眼珠暴凸,隐射寒芒,当下厉声道:“好一个伶牙利齿的丫头,你是什么人?”
邓如兰道:“我叫邓如兰,我爹邓公仆,就是你授意谢广义害死的!”
“哈哈哈…………”
麦当雄仰天大笑道:“老夫现在明白了,姓罗的小子就是认识你这个丫头,喜新厌旧,才置小女于不顾,终于含屈而死,小丫头,你果然厉害得很!”
“姓麦的,你在江南武林也算得上是一方霸王,怎好如此红口白牙,胡言乱语,不怕有失麦香堡主的身份吗?”
邓如兰气得娇躯一阵颤抖,又道:“你以为大家伙找上麦香堡,你可以诬辱罗大哥,诬辱洁溪姐姐,诬辱我邓如兰,就可以转移目标了吗?”
语音一顿,她忽然转向众人说道:“罗大哥与洁溪姐姐结交的经过,以及麦堡主诬赖罗大哥诱拐洁溪姐姐离家-奔,此地知道这件事始未的人并不止我一个,现在我要把它源源本本的说出来给大家听听,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于是,她从罗通如何结识麦洁溪,如何至栖霞寺见面,麦洁溪把罗通引至麦香堡,堡主加何在茶水中下了迷药。
一面禁闭麦洁溪,一面把罗通囚入地室,逼写太极门内功心法,麦洁溪如何恳求田七姑,设法救出罗通…………
言及此处,田七姑忽然站了起身,点点头道:“事实之经过确实是如此,此地还有杜总管可以证明!”
邓如兰又从罗通逃出七星堡,在镇江客店,柔柔送还犀角扇,一直说到木罗汉,孙氏三英寻仇,大家一同赶赴茅山,麦洁溪听到罗大哥被诱上百丈崖,才不避艰险,赶上百丈崖,这就是麦堡主所说的诱拐私奔,麦洁溪救醒大家之后,才悄然离去,她的自尽,是不是罗大哥始乱终弃?详细说了一遍。
在场众人,先前还怀疑罗通和麦洁溪确有暖昧,及听了邓如兰一番话,心里已经全明白了。
麦当雄听得勃然大怒,喝道:“利嘴丫头,老夫先劈了你!”挥手一掌,朝邓如兰拍了去。
木罗汉慌忙站起,说道:“麦老施主,有话好说!”
他的大袖一拂,虽然化解了麦当雄迎面袭来的掌式,但也身不由己的推了小半步,由此即可得知,麦当雄也非弱者。
“哈哈哈…………”
一阵撼天的狂笑声响过后,麦当雄朗声说道:“诸位难道不是冲著我麦某来的么?又何必假惺惺呢?”
武功门神拳太保不但左臂已断,二子一死一伤,早对麦当雄恨之切骨,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麦堡主,大江南北武林同道,对你一向甚为敬重,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到底和麦香堡何冤何仇?”
“你麦堡主既要顾青纶假冒罗少侠,制造滔天淫恶,又假金陵干子,镇江镇远、龙潭孙氏三英镖局名义,广发武林帖,邀约武林同道,齐集茅山,以救人和围捕罗少兄之名,摆上龙门阵!”
“在百丈崖上,你又唆使九毒仙子施放毒香,并派遣迷失神志的所谓‘北斗煞星’,痛下杀手,把大江南北武林同道,聚而歼之!”
“这些,难道你麦堡主还能抵赖吗?”神拳太保说得义正词严,大家伙不由鼓掌叫好起来。
麦当雄目光炯炯,神情冷漠地溜了神拳太保一眼,继而洪声道:“太保,些话是何人这些话,是何人教唆你说的?”
“太保兄说的都是事实,在场之人,都是死里逃生,亲身经历,何须有人教唆?”
孙仲达道:“现在堡主三位高徒,不是全在这里么?麦堡主的阴谋,已由他们亲口供出,总不是有人教唆的吧,若是有人教唆,那也麦堡主教唆的了!”
“哈哈哈…………”麦当雄面露狂怒,却失声大笑了起来。
“好,好,诸位的来意,老夫都已明白了,也好既然已撕破了脸,大家就不用多说!”
语音一顿,他又接著道:“更何况,武林中来就没有真正的是非,所谓胜者为强,诸位只管划下道来,是单打独斗,是车轮上场,还是大家一起上,老夫都一一接下来就是了!”
孙伯达沉哼道:“这么说来,麦堡主都承认了-?”
麦当雄朗声一笑道:“诸位这般上门问罪而来,麦某承不承认也是都是一样的了!”
镇远镖局总镖头简昆山冷冷的道:“麦堡主口气果然豪爽的很,只可惜厅内在场之人,都是你的敌人!”
麦当雄呵呵一笑:“这个不劳阁下费心,诸位既然已来到了麦香堡,麦某自然要好好的接待各位了!”
言及此处,他脸上杀机倏现,大马金刀地坐在椅上,沉声喝道:“杜云飞,你给老夫过来!”
他这声沉喝,声音其实并不太响,但听在杜云飞的耳朵里,就恍如焦雷一般,一时吓得面无人色,同时也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哆嗉。
“回…………回堡主…………在下已经当众声明,脱离了麦香堡,现在,早已不是麦香堡的总管了!”
“哈哈!”麦当雄脸上笑意甚浓,但也使人感到他笑得甚为严厉。
他朗笑了两声,这才缓缓的道:“好个已经当众声明脱离麦香堡,你在麦香堡工作了近二十年,老夫委以重任,倚为心腹,何曾亏待过你?倘若你要辞去总管一职,脱离本堡,也该先向老夫说明一番…………”
杜云飞被他这席话说得低下头去,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麦当雄语音一顿,接著又道:“此次你是奉老夫之命出堡去的,不能忠于职守,是为不忠,中途叛变,片面脱离麦香堡,是为不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我麦香堡的规律,你可知道该当如何?”
他说得声色俱厉,杜云飞却面如土色,志忘不安。
罗通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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