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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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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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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局子里!”

    “哦!”木罗汉一双深陷的目光,蓦地一亮。

    “三天前的清晨,镖局才刚开门,就进来一名青衫少年指名要找小弟,是局子里的账房接见的!”

    “他找你何事?”

    “那青衫少年口称路过龙潭,要向镖局里借些盘缠,这原是常有的事,敝局账房见他颇为体面,就捧出了五十两银子!”

    “哦!那后来呢?”

    “谁知那青衫少年连瞧都不瞧一眼,就放声大笑道:“在下亲自来到贵局,贵局一向生意兴隆,最少也得捧出万而八千的……”

    “哼!此人口气倒是不小!”帐房听他口气,分明是来找碴的,正待开口,那青衫少年似已等得不耐,手中的折扇朝那一封银子一握,五十两银子连同红套便射入栋梁,嵌入梁上,口中还大笑说:“既做不了主,在下只好自己动手了!”

    孙伯达皱了皱眉,接看又道:“那青衫少年一把抓起账房,走入账柜,取走了五张银票,共计一万一千八百两,和一包金叶子,重量约有一百五十两左右!”

    罗通听他说到青衫少年用的是折扇,心中方自一动,这会儿又说出五张银票和一包金叶子,心头更是大大的一震。

    细望而去,那孙仲达和孙月华,在他们的大哥说话之际,各自手按剑柄,四道目光亦紧盯著罗通。

    这现象彷拂是深怕大哥在说话时,罗通会突然绕跑似的。

    说得更明白一点他们已认定罗通就是那名青衫少年了。

    刚才从林中走出的八名大汉,可能是孙氏镖局的镖师,此刻也缓缓地围拢上来,十六道目光,同样一瞬不瞬地注视著罗通的动静。

    罗通当然也发现了这不寻常的现象,但他仍然神色不动,甚至还朝他们微微一笑,只是没开口罢了。

    这也难怪。

    白天没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他既没干那回事,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木罗汉刀锋般的眸子,溜了罗通一眼。

    他觉得这年轻人神定气闲,气度从容,若说三天前闯孙氏镖局的青衫少年就是此人,那倒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劲敌。

    他一面打量著罗通,一面问道:“那后来呢?”

    孙伯达喷火似的目光瞪著罗通,沉声道:“这厮临走时,还口出狂言,要小弟把月华嫁给他为妻,否则……”

    孙月华娇脸一红,插口道:“大哥……”

    “为兄的总得把那天的情形,向师兄说清楚了!”孙伯达显得十分无奈。

    木罗汉点头道:“他怎么说,否则怎样?”

    孙伯达咬著牙,恨恨道:“那厮言道,倘若咱们若是不答应这门亲事,孙氏镖局从此休想在江湖中走动!”

    木罗汉沉哼道:“果然狂得很!”

    语音一顿,他又接问道:“此人可曾说出他是谁来?”

    “说了!”孙伯达道:“他自称是罗通!”

    罗通听得又是一怔,那人果然又把一个大黑锅送到了自己的背上。

    既然孙伯达已说出自己的名字来,罗通当然也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于是,他微微一笑,拱拱手道:“孙兄说的罗通,就是在下……”

    孙伯达脸色微变,沉喝道:“孙某早知朋友就是罗通了,不然孙某兄弟也不会专程赶来了!”

    罗通含笑道:“孙兄也许误会了,在下叫罗通那是没错,但在下并非三天前向贵局去借盘缠的那位朋友!”

    孙仲达一旁冷笑道:“怎么,朋友不敢承认了?”

    罗通面容一整,继而正色道:“在下一向做事,从不抵赖,但不是在下做的事,叫我如何承认呢?”

    邓如兰站立一旁,低低的叫了声:“爹!”

    邓公朴忙向女儿以目示意,要她不可插嘴,先看看情况再说。

    他忽然发现有人欲陷害这名年轻人,先奸杀了义女谢画眉犹嫌不足,又扯上了孙氏镖局,好把木罗汉也请了出来。

    请出了木罗汉,岂不是又引出了少林派了吗?由此即可得知,此人这条借刀杀人之计,设想得不仅周密,心思更是狠毒无比。

    邓公朴究竟是多年的老江湖了,发现此中另有隐情,所以他决定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顺便……他心中还有著另一个打算。

    木罗汉终于转过脸,正视著罗通,徐徐说道:“既然施主不承认,总该可以有个解释吧?”

    罗通淡淡一笑道:“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也许有,但面貌却未必相同,因此,在下觉得镖局的账房先生一定认得出那人的面貌,请他来看看那人是否就是在下,我想……那也该足以证明了!”

    “嗯,施主说得极是!”木罗汉并不表示反对。

    孙伯达冷笑一声道:“阁下以独门手法点了许先生的经穴,只能开口说话,却无法行动,而想以此话来拖延时间,好找机会脱身是吗?哼!孙某早料到你有这种借口了!”言及此处,孙伯达手一挥,只见两名汉子抬著一张软榻如飞而来。

    才上躺著一个五十出头的老者,睁大著眼,不时的喘息著。显然躺在这榻上的,就是孙氏镖局的账房许先生了。

    孙伯达要两名汉子把软榻放在地上,然后问道:“袁先生,你可要看清楚了,那天在镖局里抢走银票,自称是罗通的,可是此人?”

    说出这些话的同时,用手指了指罗通。

    那账房先生目光转动,溜了罗通一眼,张口喘息著道:“回总镖头……没……没错,就是他……”

    “是么?”罗通神色大变,诧异道:“你看清楚了,是在下吗?”

    那账房先生恨恨的道:“难道我……我还会看错……就算你……烧成了灰,我……我也认得出来……”

    罗通闻言不由头皮一麻,顿时呆住了。

    孙伯达冷笑一声,回身朝木罗汉躬身一礼道:“启禀师兄,这就是敝局的许账房,被罗通以独门手法点了经穴,只能说话,无法行动,小弟无能,无法找出他彼制的经穴,还请师兄慈悲,救救许先生!”

    木罗汉并没有吭声,但他却缓步地走到软榻边,蹲下身子,然后伸出一只枯干的手来,在那账房的身上摸了一阵。

    忽见他枯干的脸上,幕地浮现出一股浓重的怒意,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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