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否则不致对我们惹事生非。」
孔素棠翘起小嘴说道:「就是惹事生非,我们也不怕他呀!」
宗岳眼见日色已近黄昏,两岸削壁高耸,黑夜比平时要来得早,前面就要进入瞿塘峡,水势愈来愈险,他便招呼船家将小舟觅一水流平稳的岩边,紧系起来,待过今夜,天明再行起程。
少顷,皓月起东山之上,一片银辉,洒落在奔流的江水之上,闪起万道金蛇,不住地在水里乱闪,两岸削壁阴影处分外黑暗,迎光处也是一片明亮。在如此纵目中流,皓月高空的情景之下,人的胸襟为之一爽,沉闷全清。
宗岳和孔素棠并肩站在船头,他遥指着天际的明月,对孔素棠说道:「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夜泊三峡,难得碰上又是如此明朗的月色,此景此情,人生难得几回逢。」
孔素棠点头说道:「岳哥哥!三峡的月,别有一种情趣!虽然看不到『月涌大江流』的壮观,虽然不是『月光如水水如天』的诗境画意,但是,脚下江流滚滚,万马奔腾,头上清秋月色,银辉遍地,要是诗人到此,只怕也要咏出千古绝句,传诵人间呢!」
宗岳笑道:「棠妹妹!我们虽然不能吟成佳句,却能畅饮美酒。我在登舟之际,备了一小-大-,川中美酒,对此美景良辰,如能畅饮三杯,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孔素棠笑着说道:「岳哥哥,你虽然不是酒量如海,却是最懂得饮酒的人,只有此时此地,小酌三杯真正能领略到饮酒的滋味。」
姑娘说到兴头上,便招呼船家,端正一些腊味,准备在船头赏月小酌。
船家果然依言,将原先准备的腊菜烧炒几味,拍开酒-泥封,倒了两碗,送到船头,宗岳和孔素棠便在船头席地而坐,两人各举碗作浅饮。酒味醇烈,腊味浓香,月色正明,情意正重……此情堪永记,此景难相忘。
宗岳举杯向孔素棠说道:「棠妹!意不到我们这一趟南……」
刚一说到此处,宗岳倏地一转身,朗声喝道:「是那位朋友驾临,何不请到小舟,也好把敬三杯?如此藏头露尾,岂是大丈夫行径?」
孔素棠笑道:「岳哥哥!待我为你请客出来相见吧!」
这一声「吧」字刚一落,只见她手腕一扬,顿时飞出一条白色匹链,映着月光,向-旁三丈远近的一个壑中泼去。
这一碗酒,少说也像一阵没羽飞蝗,人打到身上,少不得要落个骨折皮绽。
就在这一阵酒箭尚未泼到的瞬间,嗖嗖两声,两条灰色人影,疾如流矢,轻若飞禽,冲天而起,由於去势太急,衣袂带风,猎猎有声。
这两条人影凌空拔起之余,宗岳早巳飘身岸上,和孔素棠并肩而立,凝神以待。
这两个人飘悠悠地落到地上,站在宗岳对面约两丈处的地方,因为正好背着月先,面上的容貌,看得不太清楚,但是,宗岳第一眼就看到对面那个人的穿着,头上戴着一道白色银箍,身上穿了一件灰布衫,拦腰系了一根黄草绳。
这身装束,立即使宗岳想起在峨嵋後山独秀-上,所遇到抢劫「虚灵七式」的南海门人。他们也是如此一身装束,所不同的,前者头上是戴着一道铁箍,而後者头上却是戴了一道银箍。
宗岳不等来人开口,便拱手说道:「原来是南海毒龙尊者的门下,两位前来,有何指教?」
对面那两个人微微一惊,似乎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身份对方一言便道破,两人踌躇了一会,也说道:「你就是峨嵋来的姓宗的朋友麽?」
宗岳立即说道:「在下终南门下宗岳,这位是华山门下孔素棠,日前系路过峨嵋,与峨嵋的太阳神针瞿稼轩老前辈小作盘桓之後,这才沿水道东下,二位今夜前来,但不知有何指教?宗岳无不洗耳恭听!」
那人冷笑说道:「姓宗的!你休要尽说漂亮话,我且问你,在峨嵋之时,你曾对我们两个师弟,口出不逊之言麽?」
宗岳闻言立即朗声说道:「令师弟在峨嵋计取墨鳞铁甲蛇涎,事後与瞿老前辈小有误会,在下从中化解是实,何曾出不逊之言?令师弟身出名门,为何如此说话不实?真是令人不无遗憾!」
那人叱道:「你敢骂我们南海门人?」
孔素棠姑娘在一旁早已不耐,此刻娇声叱道:「我们原以为南海派的人还不错,所以,特地前来准备到南海去见见毒龙尊者,想不到见面不如闻名,南海出来的人,个个都是那么粗鄙蛮横,看来那毒龙尊者也好不到那里去……」
言犹未了,那两灰衣人其中的一个厉声叱道:「你胆敢辱及本派掌门?你要找死!」
口说「找死」,身形抢步而前,右手一探,曲指如钧,凌空一式「苍鹰刁食」,向孔素某姑娘左肩抓来。
孔素棠脚下一扭,口中说道:「回去!」
侧肩、挫腰、滑步、舒掌,七成功力,一掌劈空,快若闪电地按向那人右腰眼。这一招「拂萍观水」的劈空掌力,出得奇,也进得快,那人没有想到姑娘会如此避招还手,快到如此地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左肩向前一撞,身形化作「醉撞山门」,向左冲出七八尺,才勉力将姑娘这一招躲过去。
一招闪过,那人勃然大怒,唰地一下,从腰上解下那条黄草绳,呼地一招,朝孔姑娘头直砸过来。
孔素棠娇呼一声:「来得好!」
柳腰一拧,闪开两尺,身形未定,右手已经一式『秦王背剑』,将长剑亮出来。振腕-招,抖出碗大剑花,唰、唰、唰,一连攻出三招,凌厉非常,剑光大作,向那灰灰人展开猛攻。
那灰衣人一招失手,知道对方扎手,顿时便将轻敌的心理收拾起来,凝神一念,全力展开手中的金色软鞭,向孔素棠还击。
这两个人一时斗在一起,分不出高下。
宗岳却含笑向另一个灰衣人说道:「两位果然是为了令师弟的一句话,前来拦阻在下的么?」
那灰衣人停顿了一会说道:「那也不尽然,不过我听到师弟说,你不怕剧毒,功能开劈万斤巨石,所以特别赶来一会。」
宗岳哑然而笑道:「若说我身能避毒,那是因为我身上有辟毒的红珠玉牌,算不了什么稀奇。至於说我力能劈石,这种功力在武林中也不少见,二位如果就为这点事前来拚命,岂不是有些小题大作?」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