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灰衣人身法灵活无比,闪避自如,两根金色软鞭,呼呼之声不绝,围着瞿稼轩猛攻。
这一时间,只见鞭影重重,剑光纵横,在金光闪闪之中,还见那青森森的剑芒穿梭游动,而且在呼呼嗖嗖的鞭声剑啸里面,还不断地听到道:「磺儿进三断三!」
「盘六退三。」
「盘三切六!」
「………………-」
这一串的叫声,听在旁边宗岳的耳里,不觉暗自点点头。
孔素棠见状问道:「岳哥哥!你看这位瞿老前辈如何?」
宗岳轻轻说道:「真亏他老人家,能将三六变化融合到两仪四象的变化当中,更难得的徐璜兄能凝神一志,配合到如此恰到好处。不过……」
宗岳眼睛注视着场子里的变化,口中轻轻地说道:「这两位南海毒龙尊者的门人,功力极为不弱,看来目前并未使用全力,时间一长,只怕瞿老前辈难以支撑下来。」
孔素棠忽然说道:「这两个人以二对一,太不公平!岳哥哥,你去助一掌,把他们打跑可好?」
宗岳点点头说道:「瞿老前辈倒罢了,恐怕徐磺兄已经难以支持十招以上,棠妹!你与我掠阵,待我过去解围。」
他说着话,向前走了几步,朗声说道:「瞿老前辈!你如此斗法,武林少见,堪为峨嵋一派凭添光彩,这两位南海毒龙尊者门下,如今也当识趣含愧退去,这场拚斗,应当到此为止。」
瞿稼轩突然一招「天外飞虹」,掠开两根软鞭的劲道,口中喝道:「璜儿退六盘旋!」
徐璜果然依言一挫身影,挺腹蹬腿,闪电後退六步,疾地一个盘旋,正好扑到宗岳的身边。
那两个灰衣人齐声厉喝:「老儿!那里走!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看你能逃到那里去!」
两条人影,挟着两道金闪闪的鞭影,直如风卷残云一般,扑将过来。
宗岳这时将身一横,双手平胸向外一伸,口中说道:「两位请暂停手,在下有事想请教!」
灰衣人正如此作势猛扑,突然间感到一阵劲道直涌过来,不由地脚下一个蹭蹬,赶紧敛气沉桩,停下身形,四只眼睛,四道精光,盯住宗岳,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是否想代这老儿一死?」
宗岳微笑说道:「在下宗岳,中原武林末学後进,今日作客峨嵋,既不想代人一死,也不愿插手拚斗,只是有几句话,要向两位略进一言。」
那灰衣人互相对视一眼之後,便向宗岳厉声问道:「你有什么话,快说!」
宗岳不慌不忙缓缓地说道:「方才瞿老前辈也曾说过,峨嵋一派与南海毒龙尊者,远近无怨,何苦如此无端生事?挑起两派争端?……」
宗岳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那灰衣人一声断喝:「小子!你想藉此拖延时间,好让那老儿从容逃去么?今天我若让你们逃出百步之外,算我枉为寿龙尊者的门人。」
说着话,伸手一摸腰间,取出一截黝黑竹筒,捧在手中。
宗岳含笑从容,摇着双手说道:「两位稍安毋躁,南海毒龙尊者以弄毒享誉武林,二位是尊者门人,这毒上的功夫,想必早得真传。不过,我要奉告二位,此时此地,二位纵有万毒齐发的功夫,也不能动我们一根毫发。」
那灰衣人,果然被宗岳这种自若的神情所震慑住了,两个人手捧着那截黝黑的竹筒,迟疑不决,半晌没有动静。
宗岳这才呵呵大笑,朗声说道:「武林之中,不打不相识,两位虽然与瞿老前辈略有误会,但是,一经各释嗔念,便是同道友好。两位如果能以在下之言尚有是处,就请到瞿老前辈居处,彼此盘桓数日,杯酒言欢如何?」
那灰衣人两对深沉的眼光,紧盯着宗岳,良久,终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两人都将那黝黑的竹筒子收藏起来,毫无表情地说道:「姓宗的朋友!再见了!你要是够朋友的,请驾临南海一行,我弟兄要好好的接待於你。」
宗岳闻言豪然笑道:「两位盛情,在下何敢推却,只待此间事情完了,自当前来拜望令师,并向两位致候,两位既然要走,在下不便强留,待我送客上道。」
说着话,飘然举步,走向下山的方向,举手肃客,这两个灰衣人环视一周,昂然迈步动身,飘然向山下落去,顷刻之间,走得无影无踪。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拚斗,如今又这样突如其去,顷刻间烟消云散,独秀-上,还归一片宁静。
过了一会,才听到瞿稼轩说道:「多谢宗少侠适时相助,否则再要对峙下去,璜儿难挨十招,老朽也要断魂在那一双奇怪的鞭下。」
徐璜闻言愧然低下头,脸上掠过一阵惭愧之意。
宗岳连忙拱手说道:「老前辈能在璜兄背上,从容攻招,而徐璜兄能耳听口诀,眼看鞭式,从容移动身形,此等功力不仅足以惊人,且为武林对手过招之际,留下一则佳话,老前辈休要自谦,徐璜兄更毋需抱愧。倒是晚辈冒昧插身其间,尚望老前辈以及徐璜兄幸勿介意。」
瞿稼轩长叹一口气说道:「宗少侠!你这种尊重别人,自己虚怀若谷的行为,老朽真要自愧不如。」
宗岳拱手含笑,正待说话,站在一旁的孔素棠姑娘忽然插嘴说道:「岳哥哥!你方才为什么对那两个人,一再容忍,没有动手的意思,究竟足怎么一回事?」
铜冠子接说道:「那两个毒龙尊者门人傲慢跋扈,不可一世之态,为何独独不敢向宗少侠动手?难道宗少侠已经和他们在暗中较量过一手了么?」
瞿稼轩也微微地点着头,一双眼睛盯在宗岳身上,显然也期待着他解开这两个谜。
宗岳先向徐磺说道:「徐璜兄请先将瞿老前辈放在石头上稍歇一会。」
徐璜果然依言将瞿稼轩慢慢放在一块大青石上面,他自己紧挨着瞿稼轩一旁,侍立在身边。
宗岳这才说道:「南海毒龙尊者这两位门人,目空一切,狠毒粗暴,来此独秀-上,无端挑衅,武林败类行径,足以令人不齿。若在平时,这两个人早应除去,至少也免得他日贻害武林。但是,今天我却存了一点别的用心……」
这话未了,在场的四个人,几乎是异门同声地「哦」了一声。
孔素棠姑娘首先抢着问道:「岳哥哥!你有什么别的用心?难道还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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