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有七十来里,但……」
孔素棠没等他说完,忙道:「老丈,我们就是从那条路来的。」
老人吃惊道:「两位从独秀-来的?真是造化!那里几十年来,从无人迹敢到,两位没遇上凶险,真是吉人天相。
两位想必行乏口渴,请只管入内休息,屋里有泡好的山茶,今晚在这里权留一晚,明日再走吧!」
宗岳听说自己来路十分凶险,心中不禁好奇,而且天色也果然逐渐昏黄,看来真还无法再走,这就拉了孔素棠一把,应道:「老丈既然这般说法,在下兄妹说不得只好叨扰了。」
说着便相偕走了进去。
此时屋中已显得微黑,老人要宗岳代将屋角上的松燎点起。
宗岳照他所说,点好火把,火光影里,照见榻上端坐着一个老人,虽生得白发飘萧,却是面容红润,眼神奕奕,不像有病的人,他打量了两人一眼,使含笑点头,请两人坐下。
宗岳忍不住问道:「老丈,你方才说在下兄妹来路,十分凶险,几十年来,从无人迹敢到,不知是何缘故?」
老人笑道:「那独秀-在峨嵋後山,游山的人,从不到此,老朽小的时候就听说出了毒物,方圆十里,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只要有人经过,便会暴卒。
直到一年前,老朽才知道那-上是一条罕世毒物墨鳞铁甲蛇,此蛇奇毒无比,周身坚鳞如铁,普通刀剑,休想伤得它分毫。
就是它游过之处,草木枯焦,人畜践踏上去,也会毒发身死,两位并未遇上,总算是天大造化。」
孔素棠听他说得如此厉害,心头也觉发毛,宗岳问道:「老丈隐居深山,不知高姓大名?」
老人面色微黯,道:「老朽兄弟,十年前,为避仇家,自知力不能敌,才避居深山无人之处,以耕田打猎度日,山居之人,不用姓名久矣。」
宗岳听到「十年」两字,不禁心中一动,但见他答得甚是含糊,谅必定有来历,人家既不肯实说,自己不好多问。
孔素棠想起阶前那瓦罐中熬着的黑膏气味腥膻,不知是什么东西,插口问道:「老丈,你瓦罐中熬的是什么呀?」
老人支吾的道:「那是老朽熬的草药。」
一面笑道:「老朽只顾说话,还忘了请教两位贵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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