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松云,然而鞭长莫及,松云是大漠草原上“雪山派”中的人物。
而松云所主持的“戈玛拉寺”也远在康藏境地的大雪山。
由此看来,胡家兄妹之娘梅玉芬这桩血海之仇,不是官家朝廷听能了断,而是在侠义门中武林人物和兄妹俩自己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由于入土安葬日期未到,梅玉芬的灵柩还安置在“校尉总管府”的大厅上。
这天,“校尉总管府”来了三位风尘仆仆的不速之客一对年轻男女和一位银须垂胸的老和尚。
三人来到厅上,一眼看到中央放置的灵柩,脸色骤变!
此间主人烈火星君韦涓,正待肃客相迎,内厅门槛跨步而入的年轻人,星眸凌芒闪射,落向跪在灵柩边迎客答礼的胡佳蕙,问道:“蕙妹,此是何人灵位?”
佳蕙姑娘发现这年轻人是谁时,嘤声悲啼,跪地未起,扑扑滚滚,跃进年轻人怀里,道:
“踪哥,佳蕙的娘给人害死啦!”
欲语还泪,两行泪水已串珠似的流了下来。
胡天仇看到那边大厅的少女时,泪水激流而出,衣袖拭泪,道:“班家姊姊,你们来啦?可怜我和佳蕙的娘,死在人家暗器之下……”
话到此,已泣不成声。
年轻人挽起跌进自己怀里的佳蕙,两眼浮起一泓泪光,道:“蕙妹,别哭……”
那边大厅来的少女,看到天仇这付凄苦哀伤的神情,已感染到对方心头的楚痛,一双眼圈红红的,道:“仇弟,别哭,经过如何告诉你琮哥和班家姊姊!”
进大厅来的这双年轻男女和那位颊留银髯的老僧,落进烈火星君韦涓眼里,这对年轻男女是自己义兄姊,“七步追魂”班适齐的孙儿女。
至于那位老年僧人乃是昔年饮誉武林,威震江湖,有“圣手菩提”之称的丁兆铭,亦即当今少林派掌门人“一空大师”。
大厅中的翠竹书生方瑜,对“圣手菩提”丁兆铭昔年只闻其名,未识其人。
倒是这少侠班奕琮,不禁暗中瞩目注意起来,这孩子年纪跟仇儿差不多,他那份器宇轩昂之概,英风霄月之貌,犹在往年自己之上。
蕙儿见到他,跪地匍匐而行,跌进他的怀里,这份出自自然的神态,恍若见到一个最亲密的人,痛诉自己遭受的委曲。
这份亲密,不像是蕙儿对她的娘,也不像她在自己跟前那份的亲密。
班奕琮叫她别哭,佳蕙哭得更厉害,奕琮见她哭得伤心,伸手挽上她站立支撑不住,摇摇欲倒的柳腰,道:“蕙妹,快告诉琮哥,是谁杀害了你娘?”
佳蕙靠在他肩头,欲语还泪,犹是哀哀悲啼不止。
班奕玲见天仇泪水直涌,脸色憔悴,扶他到大厅横边一张椅子坐下,道:“仇弟,告诉班家姊姊和你琮哥,是谁将你和蕙妹的娘害死的?”
天仇一抹泪眼,道:“是个喇嘛僧,自称‘瀚海罗汉’松云!”
奕琮一手扶住靠在自己肩上伤心流泪的佳蕙,当他听到天仇此话,双眸凌芒喷赤,“刷”声腰佩“金精宝剑”出鞘,只手单剑,金光闪处,朝着檀木茶几一角砍了下来,道:“松云孽障,我班奕琮不杀你,誓不为人!”
这幕落进方瑜眼里,暗暗称赞:“这孩子不愧武林一代英豪之后,侠胆柔肠,英武之气令人心折!”
原有“圣手菩提”丁兆铭之称的少林掌门一空大师,合掌朗诵一声“阿弥陀佛”,向烈火星君韦涓道:“韦施主,‘莫干剑客’胡玉琦遗孀梅玉芬,如何会丧命于人暗器之下?
烈火星君韦涓知道少林掌门一空大师和班家姊弟,并非突然而来至“校尉总管府”,而是接到自己驿站转站投书送信,才从嵩山少林寺赶来临安的。
关于稀世珍宝“精金钢母”之事,已在上次书信中提到。
他替翠竹书生方瑜把一空大师和班家姊弟引见介绍过后,就将松云番僧带领“瑶池仙姑”马玉屏和另一番僧天童和尚,夜袭总管府的经过告诉了三人。
他摇头叹了口气,又道:“这是个可怕的疏忽,我不该把‘精金钢母’寄放在芬嫂那里,更不该忘了把猪皮可以遮住异宝光芒的事告诉芬嫂。”
一空大师听后点点头,道:“韦施主不必自责太深,天地之间续因原果,冥冥中已早有所注定!”
班奕琮突然想了起来,向烈火星君韦涓问道:“舅公,四叔公“黄衫剑客”古侃,是否已知道此事?”
韦涓道:“舅公当时同时发出两信,一封寄往你们嵩山,另一封送去武当山太和宫。”
一顿又道:“四哥易名‘一粟道长’掌门武当,不知他有没有时间,来此临安一行?”
奕琮剑眉轩动,又向韦涓问道:“舅公,此松云番僧是哪座喇嘛寺出家的和尚?”
韦涓道:“康藏大雪山,一座‘戈玛拉寺’的主持。”
班奕玲轻轻念出“康藏大雪山”五字,道:“舅公,康藏大雪山离此地还远么?”
韦涓尚未回答,奕琮接口道:“玲姊,即使海角天涯,我等也要找回仇弟、蕙妹娘的一笔血债!”
一空大师轻涌一声“阿弥陀佛”道:“据老衲看来,此事已并非仅在“精金钢母”这宗稀世珍宝。中原八大门派,撩起一场腥风血雨浩劫后,实力枯萎,大漠草原及至康藏诸地的‘雪山派’,正是人强马壮的时候……”
老禅师话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却是把话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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