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佩有二个寸许大小的三角牌形的东西。
佩戴之处各不相同,有的悬在胸身,有的嵌在束发铜箍之上,也有的暗悬胸衣之内和肘腋下,或道冠上。
看似佩物,实则是他教下分别等次的相记。
这三论小牌,以本制为上,那木也非常木,乃古棺木之挖空而成,余者金银铜玉为质不一,以次递降,以玉为次最。
武功高的,都将那三论牌带在明显之处,一望而知,极易辨认,妖徒们把那三角牌珍如性命。
梅花居士虽然说的是古尸教,心中想的却是那两个妖童。
因为他总觉二童年纪不大竟如此灵警机智,貌相又极凶狡,唯恐留有后患,急于要和无名钧叟商量,并助他办理善后之事。
于是略用一点酒菜,便即辞去。
淮彬和幻依姐妹,麻姑等四人,是救人如救火,也告辞而去,直奔贺兰山而来。
几天之后,他们到了贺兰山。
贺兰山在宁夏境内,又名阿拉兰山,据说,山有的巨大青白如骏马,北人呼骏马贺兰山,故名。
贺兰山方圆数十里,不知天按峰在什么地方,唯一的办法,就是往最高处奔去,好在几人武功具有根基,擎登泞不甚难,约有大半个时辰,他们上到上半,转头看去,但见那山远看峰峦错落,并排成列,实则上面角尖林立,自腹以下,离地数百丈,壁立如斩,环山脚具是好几里宽的汁泥沼泽。
毒温上聚蒸为繁霞,彩光映日及至越过山脊,又越过二片极高的峰顶,突的眼前一亮,麻姑笑:’
“这里大概就是天柱峰了吧?”
淮彬笑道:
“也许吧!”
说话间,取出干粮吃了,晓云突觉内急,拉着幻依走向一处辟静小谷中方便。
那知,她们这一走,竟然失去了踪影,淮彬和麻姑二人找遍了带个山峰,也没个影儿,夜幕已笼罩了大地。
一夜很快过去,第二天一太早,淮彬就出洞来找寻,无奈仍然没个影子,他和麻姑商量之下,就顺着晓云,幻依二人去的方向,找了下去,不知不觉间,进入一峡谷,入谷之后方觉闷,突见沿途树上,凌花耀辉,就像玉树琼花,灿烂夺目,好看已极。
麻姑打量了一阵,忙道:
“师兄,恐怕天气要变。”
淮彬情急之下,怒声道:
“变吧,就是下刀子我也得找下去。”
二人边直边看,四外探寻之下,突然发现在欲头尽处,丛莽藤蔓之中,发现一个数丈方圆的大洞。
洞里面有四五点星光闪动,猜知必是妖火,有妖火必有妖人无疑,二人急于探查二女下落,便毫不考虑的入内搜寻。
他们进入洞中一看,见这洞广阔宏深,一片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刚才所见那四五点星光,仍在洞内,一闪一闪,看来相隔甚近。
淮彬和麻姑二人益发不敢大意,一为好奇,一为关心二女下落,仗着练就一身武功,胆子更大,一同进去,料也无妨。
正走之间,突见迎面站着一个二丈多高的石头,略具人形,淮彬也未在意,止待前走,突听麻姑大叫道:“师兄,你看那石头会动呢!”
淮彬停住身形,定眼看去,见那石人顶头,正有两团淡淡的碧光,两条臂膀正渐渐往上抬起,心想:
“适才明明见是一块略似人形的山石,只上下有些长短石纹,怎么顷刻之间,变了形相?”
心念动处,不禁大惊,翻手抽出莲剑,同时先一掌拍了出去。
那怪物虽大,动作却是迟缓,眼看掌到,想是感觉不对,两臂立刻往里一合,身下竟往石土中落了下去。
轰然一声大震,转瞬即灭。
那石头落下寸,身子笔直,两手微拱,其形状甚似石陵墓前的翁仲,只是比寻常的要大。
看他行动,十分迟缓,但在入地时,却是非常疾速,再加上淮彬一发急,一掌拍向了石人头部,虽然他急闪快躲,掌见过处,也将他头长的毛发,削落不少。
淮彬走近过去一看,见那些正发,竟是刻成的石发,有头绳般粗细,业被掌力震为碎断了。
心中不禁一动,忙向麻姑道:
“我看这个大洞,颇似千年前的古墓,刚才所见石人,定是翁仲之类,如我所料不差,此行必有凶险。”
麻姑道:
“那可不见得,曾闻石人殉葬之物甚多,也许会有什么宝物也说不定。”
淮彬笑道:
“年深日久,洞外石人尚幻为人妖,洞即这等幽深,里面就是没有人妖,也难免藏有山精野魅之类,我意欲深入一探,你可在暗中相助。”
他说定提足一口真气,纵身向洞中飞去,麻姑隐身在后跟随。
淮彬一身轻身功夫,在武林中已是顶尖高手奔行起来,何异闪电。
虽然沿途还要逐处留神观看,这一路竟达三四十里,迅即飞到。
这一路之上,竟是绝无阻拦,先前所见那四五点星光,已然隐没不见,不但未遇见一个妖徒精怪,而且也未听出一点声音。
正走之间,突见一排木棚阻拦。
看那木棚,皆是整根合树木排成,由左到右,挨的极为严密,不见一丝空隙,奇怪之处,就是根根浮植,立在地上,即未打孔,也没个系绊,论说这样的木棚,既然浮植在地上,岂不一摸便倒。
那知,他试着用力一推,却休想推的动,以他的功力,这一推,少说也有千斤之力,竟然没有推动浮植地面的木栅。
他心中暗道:
“据书上说,上古时代,都用石瓦之类,作殡宫装饰,这木栅,必是后人所为无疑。但不知植此何意?”
他心中虽在怀疑,但是并没因此而停下,二次将身纵起,越过栅去,不过,他在越过时,感觉到有一般极大阻力,幸好,他已有警觉。在纵身之前,先远起玄天罡气护身,是以并未被阻。
过了木栅,前行有数丈远近,迎面又是一座石碑挡路,那石碑高约丈许,隐隐似有朱文字迹,近前二看,上面只有四个大宇,写的是:
“再进者死!”
那字,体作八分,朱色鲜艳,甚是急劲,也无款识年月,心方一惊,突然一阵阴风自碑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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