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下耳光,厉声说道:“你想逼我杀了你吗?现在我问你的话,若不照实答出来,我就宰了你。”
道士突然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狂笑道:“死亦别想从我口中问出一点什么话来。”
萧罗声冷不防,一口鲜血迎面喷到,慌忙缩头避过,但那件簇新的青衣被鲜血洒了几点,萧罗声怒火狂炽,一挫步,左右张弓,狠狠的掴了他七下耳光,怒吼道:“你是想死。”
年轻道士两颊肿胀,牙齿尽碎,满口是血,但仍然骂道:“你们这些万恶的贼子,天理昭彰,报应循环,日后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萧罗声觉得事有蹊跷,一把扣住他的手腕脉门,沉声说道:“你说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年轻道土被扣得一痛,额角冷汗直流,但他亦不哼一声,双目尽赤,喝道:“恶魔;我说你的死期已到了!”
语音微微间,他两眼一翻,突然萎倒下去。
萧罗声大吃一惊,手腕一松,年轻道人立时伏倒在地,只见他牙关紧咬,口鼻溢血,已是绝气身亡,显然他是咬舌自尽。
这时萧罗声非常后悔自己的鲁莽,虽然我没杀伯仁,但伯仁偏偏为我而死,自己非但没问出半点头绪,反而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他暗暗推忖这悲剧的发生。……难道武当山已经受了敌人的屠杀,或者这道人怎么口口声声称我恶魔,辣手突袭。
百缘大师领少林达摩绝指阵弟子,不知有没来过武当山?……
这几个念头,如电也似地掠过脑际,他再也不能顾意到江湖登门拜山的礼节,独自跃上高大的围墙,飞身落在第一间屋脊之上。
萧罗声居高临下,打量了这座轰动一时的清真宫,只见道观建筑得壮丽辉熄,屋脊鳞比,不见边际,不愧为中原武林第一大道观。
但是,萧罗声心想,“奇怪,这偌大的一座道观,武当派数千门下弟子,都到那里去了,不会是真发生惨剧吧!”
他心中暗暗的祈祷着,不自禁的退了一层警戒之心,戒心一具,伏在屋脊上不敢轻举妄动,运目环顾周围,仍然不见有何动静,又想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正正当当的逐屋寻找,碰上了人再说,”
想罢,吸了一口真气,越到一进厢房,飘身落地,掩到一座石屏旁边,长身向厢房看去!
但见门窗半掩,房内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事物动静。
萧罗声由背后掣出盆蛇剑,晃身闪到窗前,一剑挑开窗棂,人却闪到一旁以待法应,那知经过长久时刻,仍不见动静,逐腾身入内。
只见里面空空如也,积尘盈寸,显然早已无人住宿。
萧罗声闪出厢房,沿着长廊走过,只见每间房屋都是蛛网盘结,灰尘满地,没有半个人迹。
这一下使他更加茫然了。
如果说武当山发生不测,但也不会说像这样屋中积尘盈寸,长久无人居住啊!若说无人,那么林外的挑水道士从何而来。
思索间,已然越过了一个庭院,来到一间高大的殿宇,上书“清真正殿”,四个篆体大宇,殿门大开,看起反雄伟已极,殿前几株巨树,奇拔的挺立着。
萧罗声暗运功力护身,缓步入殿,一直闯到内殿,“修真堂”突然看见一个灰袍老道人,正在神坛前进香。
香烟从炉墟中,袅袅升起,弥漫了堂前,那老道像似没发觉萧罗声进来。
萧罗声心中暗暗想道:“我把这道人制住,说不定可以问出一个端儿来。
心念一决,掩到身后,便指如戟,向那老道的“气机穴”点去!
这道人还是若无共事一般,手拈着一束香,正袅袅插在供台上。
萧罗声一指点落,如中败絮,暗叫一声,“糟!”马上收招后退。
那知抬眼望去,这老道人仍然苦无其事的只顾上香。
萧罗声呆了一呆,蓦然电欺而上,金蛇剑猝然出手,一招“剑海飘花”,从老道背后刺去。
倏地,老道斜跨一步,把手上的那柱香上迎,却恰恰地把金蛇剑架住。萧罗声立时感到一股无形的潜劲,顺着剑身反震将来,他一惊疾收长剑,后退三步,拱手作揖朗声说道:
“道长功力通神,恕在下冒犯……”
语音毕,忽然背后一声低喧:道:“无量寿沸,等你已久了。”
萧罗声大吃一惊,倏地转身,长剑横胸,定眼看去,不知何时背后已来了两个须发俱白,跟那个上香的老道一样打扮的道人,但见他们严然而立,无形之中有着一股慑人的威义。
这时那位上香的老道已然转过身来,双目如电凝注在萧罗声身上,片刻才道:“施主功力果然不凡,就凭刚才那招“剑海飘花”,就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要丧命在你的剑下。”
萧罗声感到这时好像又有什么事情又再发生一般,他发觉这三位年已古稀的老道眼神中怀着敌对的眼光,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但也可以闻出一种不利谐的气氛。
萧罗声闻言郎声道;“这几位道长,请问尊号,在下和各位素未谋面,如何说等我已久……。"
那上香的老道,哼了声佛号道:“无量寿佛,贫道一清,这二位是贫道师弟,一明,一尘,昔年合称武当三修,四十年闭关,久不问派中门户琐事,莫怪施主会不识贫道等。”
萧罗声闻言大惊,想不到眼前这三位老道是四十年前,名震寰宇的武当三修,听说他们早己参透三清真滞,闭关武当“三修殿”,早已不管派中事务,为何会在此时出关现身这清真殿,究竟武当发生了什么事?
思潮电转间,连忙躬身作挺道:“三位道长名望高重,在下敬仰已久,今日幸得目睹容颜,真是三生有幸。”
那年纪最轻的一尘道长,冷嗤的笑了一声,冷冷道:“贫道今日说不得要开破四十年来之例,惩惩你这狂妄小子,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敢如此肆意妄为。”
萧罗声道:“在下和道长并无什么瓜葛,自忖现在也无得罪道长的地方,不知道长凭什么指责在下。”
一尘道长突然欺前三步,声色俱厉喝道,“大丈夫敢作敢当,为何现在又畏缩了,难道你以简单的两句话,就想把事情推托得干干净净吗?”
萧罗声大感不悦,朗声道;“道长,在下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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