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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侠隐鹰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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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回 偷鸡盗洒侠丐成庖人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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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忠因为金阿四是死里逃生,十分欣幸,容得金阿四稍息了会子,遂向金阿四道:“四弟,到现在你看出来没有?这偷鸡偷酒的你看是这个动手的匪徒么?”金阿四想了想道:“不错,我也想着有些地方不大对,看要是动手的这小子,他不能够那么发狂,哪敢吃完了跑到这里摔砂锅来。可是船面上并没见第二人,不是他偷的又是哪个呢?”厨夫刘忠道:“你是始终没见第二人,我倒是看见点特别的事。这匪徒未能过份逞凶,连我这条命也亏了暗中这个高人无形中相救。方才你我全不易再逃出匪人的手去,暗中这位异人,既是和帮匪为难则没下毒手,可也够他受的,这当然是我们淮阳派或是西岳派的老师。只是所有在船面上防匪的老师们,只要和匪党一招呼上,没有什么顾忌,立刻现身截杀。象这位异人这种行径,真令人莫名其妙了。所以我想这位异人虽是我们这边的人,未必准是现在随着掌门人践约赴会来的。就许是位和我们两派掌门人有交情的侠义道。”金阿四道:“那么偷吃鸡酒的难道还是我们这边的人么?”厨夫刘忠鼻孔中哼了一声道:“那也说不定。你也是这么多年的江湖道了,你可知道,凡是武林中成名的露脸英雄,多半是具有特别的性情,尤其是那隐迹江湖的奇人异士,也多半是好为人所不敢为,好办人所不敢办的事。所以今夜的事就难保不是这路人故弄玄虚,借以快意了。”厨夫金阿四一听不禁愕然说道:“敢情还有这种情形,你真是能人,这位异人有这么好的功夫,这么尽性戏弄帮匪,那帮匪徒也是极好的功夫,竟会连影子没看见,反被二哥你看了个真真切切,还真是奇事了!”厨夫刘忠听出金阿四此时对于别的事全信,独对于自己从旁得着这位异人的形迹,颇疑自己有些脸上贴金,遂微笑了笑说道:“我们两人不是那种泛泛的交情,我和你说话再有一句不实不尽,我恐怕泗水船帮不能容我立足吧!四弟,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我能为比谁大,眼力比谁厉害,只因这位能人是因为知道我是个无用的厨夫,所以用不着把我放在心上,行藏才会落在我的眼内。四弟你这总明白了吧?”

    金阿四一听刘忠说出这番道理,这才明白,遂向刘忠道:“你我弟兄死里逃生,全仗这位异人相救,这才活到这时;要是没有这位救命的恩公,我们哥俩这时早喂了甲鱼了。二哥我可不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好在救命的恩人早已走远,我们这真是活报应。安心偷嘴吃,要在平时还许不致这么报应我们,今夜所有咱们泗水船帮的弟兄们,一个闲着的没有,全是由各队头目率领着防守着,既辛苦又危险,遇上匪徒就有性命之忧。只有我们这几个厨夫们,全是和平日一样,照旧偷闲躲懒。我们不仅老老实实的歇着,还是暗中鼓捣些私弊事,如今叫人家耍了,不仅声张不得,还要对这偷嘴的感恩不尽,这不是活报应吗?”金阿四方说到这,忽舱门一开,有人闯进来,道:“相好的,你们天良不泯,还叫我老人家少生些气,不过你们嘴里贼长贼短的可不大好听啊!”当时这两个厨夫正在说得高兴,蓦的有人闯进舱来,一发话,两人不由得全吓了一跳。金阿四站了起来惊问:“谁?”可是嘴里问着,已看见进来的是一个衣衫破旧的老乞丐似的,一身短衣已经破旧不堪,头上的长发已呈花白色,只是乱糟糟好似一团乱草;顶心挽着个中心发髻,腰中系着根草绳;下面一条破旧中衣,足穿一双草鞋,两只深陷的眼,神光闪烁。厨夫刘忠也正惊慌之下,可是心里一动,暗想这莫非就是那偷鸡的人吗?

    两人怔呵呵的竟被这么个老乞丐给镇住,不知怎么答话,还是这个老乞丐笑吟吟道:“不要惊疑。我是来索酬劳的。我这人不讲说空话作空头事,我吃了你们一只鸡喝了一瓶子酒,多少还给你们效了些力。可是管斋不饱,不如活埋!我想你们欠下我这份情也是债,与其将来我当帐要,还不如你们这时还我些,咱们谁也不欠谁的不好吗?”这两个厨夫此时已然明白这老乞丐就是今夜两番相救的江湖异人、风尘侠隐,厨夫刘忠蝎蝎蜇蜇的说道:“我们全是无知的愚人,竟蒙老侠客相救,生死之德,哪敢就忘?我们不敢请教老侠客的大名,请老侠客赐教吧!”这位老乞丐笑吟吟的说道:“你们看不出我这点行藏,就相说不过是叫化子之流,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你们以侠客相称?你们愿意叫,就叫我老叫化吧,我们搁下远的说近的,我这穷张穷忙,没有多少工夫耽搁。世上万般事大,不过找饭吃。不管他凤尾帮马尾帮,西岳派东岳派,饿着肚皮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子施展了。我老头子一生只知道吃饭是最大不过的事,我这人是多大交情也得先把我肚皮治胞了再理事。你们有心报恩,赶快把好吃的给我搬来,我吃饱了好去和这群猴崽子们算帐。你们老老实实的在舱里呆,自有你们好戏看。”

    这时那厨夫刘忠见这老乞丐一派的胡言乱语,简直没法答话,遂赶快对金阿四道:“老侠客既是饿了,我们应该孝敬的,咱们快快给收拾洒饭吧!”金阿四此时却有些迟疑,因为所有预备的酒饭全得现从灶上烹调,况且全是简武师给两派武师预备的,这时要是给吃了,回头怎么交代?还是那刘忠恐怕神色上被那位怪客看出来,遂忙的拉了金阿四到菜案子上,悄悄说道:“一个人能吃多少,在每样莱给匀出些来,不就行了么?先给他拨两样冷荤,叫他先吃。”金阿四遂给弄两样冷荤酒菜,拿了一瓶子酒、一付杯筷,送到这位老乞丐面前。那老乞丐用手一指金阿四道:“该死该死!你这是上供,是活祭呢?我这种人你想叫我摆样子,这真是岂有此理!想叫我老人家痛快,赶紧把那熏腊醋酱煮的牛羊肉、五香鱼干、十锦酱丁,给我搬出四盘,给我拿两瓶酒,我老头子使不惯这劳什子。”说着把箸向菜墩子上一抛,老乞丐处近舱门,离着菜墩子总有丈余远,他虽是一手同时抓起两样,往外抛时,仍然是分出先后来。两支竹箸先抛出去的,那只酒杯后出的手,这两根竹箸却象用手插在了那菜案子的一个饭盆内。里面是一盆淘好了的米,这两个竹箸插得立在那,就象手插的相似,这只酒杯,亦那么轻飘飘的却也落到案子上。

    这一来厨夫金阿四和伙伴刘忠虽全是门外汉,对于武功造诣谈不到,可是所好的隶属在泗水渔家手下,所亲近的全是武林中的人物,这种见识多听的多。当时一见这位老乞丐竟施展出这种功夫,这实是武林中绝技,绝非平常武师所能练到的。当时两人被老乞丐这种绝技震住,更知道这厨舱里所预备的菜肴全被这老英雄看过,豁出去,只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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