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约而同,低低说道:“原来是她!原来是她!”
窗外的二女也各暗自念道:“原来是她?原来是她?”
她是谁?二女当然不知道,她们只是被屋子里三人惊惶神态所影响,控制不住神经,梦寐地发着呓语跟着念出。
一声雷甘乃常此时如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道:“怎么我们未想到是她?”
阴阳笑云开太脸上仍是-半微笑,一半冷削地接道:“谁想到她会在此出现?”
口角春秋卜来,又是结结巴巴地道:“她……怎会找上我……们?”
一声雷甘乃常手中托着金牌,突然模仿着适才黑衣女人的声调神态,来到口角春秋卜来身前,手指着他道:“你这个矮胖老头,外表温和却内藏奸诈,你欺骗了天下人,也欺骗了你自己!”
话音甫落,口角春秋下来也是托着金牌,来在阴阳笑云开太面前,亦摹仿着黑衣女人声调神态,手指着他道:“你这个阴沉的老家伙,从你这一付尊容看来,心术不正,不知你在江湖白道上是怎样闯出字号来的?”
阴阳笑云开太,手托着金牌,怔一怔,突然亦摹仿着黑衣女人语调神态,手指着一声雷甘乃常道:“你这老儿,外表故装暴怒,以表示你是个无心机城府之人,其实你的心机,较任何人诡谲!”
这一来,看得窗外的二女大惊大骇!
屋子里三个人,大概是神经错乱了吧?他三个人不但都是摹仿着适才黑衣女人的声调神态,而且所说的话也一字不差。
适才那个黑衣女郎,是什么来头?一面金牌,不仅轻易将三人指头削出,同时还将三人吓得神经都错乱了,这真是不可思议!
此刻,天快近五更。
青黄女神一拉甘妮卿衣解,向后厅窜去,甘妮卿会意的随后跟上。
二女窜到后厅,青黄女神,才道:“他们三人恐怕要发疯了,如果发现我们,管教吃不完兜着走。”
甘妮卿惶惶不安地,道:“妹妹,我怕极了!趁伯父未清醒时,我们还是将那个公羊见放回秘室里去吧!”
青黄女神立定身形,大环眼一翻道:“你是反悔了?”
甘妮卿一愕,道:“我反悔什么?”
青黄女神媚笑道:“你是不愿意放弃师哥?”
这一提起,甘妮卿确有点反悔了,师哥古田人是生得美如潘安,性情温柔得如佳人。那公羊见虽是够新鲜、够刺激,可是他是个惹火的人物。不但她伯父等三人,不会放过他,就是那个神秘令人丧胆的黑衣女人,也正在寻找他。她对伯父等三人却敢惹,对于黑衣女人可不敢纠缠。
早知道公羊见有这许多牵连,她何必费这心机将他偷了来?现在还将师哥也甩弃了,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真是划算不来。
事已至此,她只好将这个惹火的公羊见送回秘室后,再作计较。
心念一定,乃回答道:“说过的话,岂可反悔,你已知道公羊见是个大家要争取的人物,那黑衣女人单凭一面金牌,便将伯父等三人吓得神经错乱,我还惹得起?”
青黄女神仍不放心,问道:“你愿意两个人都放弃?”
甘妮卿心头不悦,立道:“是的,我都放弃了!”
青黄女神心头可高兴了,伸出一双锣锤粗的食指,向粗糙的面颊一点,接着飞了一个媚眼,又来一个嘤咛哼声,最后才说道:“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甘妮卿一见她那神态,不禁机伶伶打了个寒噤,全身皮肤突涌起鸡皮疙瘩,三万六干汗秆,也根根倒竖起来!
甘妮卿不理会她便朝卧室走去。
走到房门口,忽回头来道:“妹妹,来帮个忙,将公羊见送回秘室去吧!”
二人进到里间,打开罗帐一看,大吃一惊,罗帐里的公羊见已不翼而飞,那有人在?
这一下,可将二女惊各呆了,公羊见是被点了穴道放在罗帐里,难不成他自解穴道逃跑而去?
甘妮卿又觉得想得不对,公羊见倔强得紧,纵令会自解穴道,他也决不逃跑。适才在秘室中就是因为他甘心在此领受折磨不愿逃走,才将他穴道点闭。
除他自己逃跑外,那就是另有能人将他救走?
二女在惊惶之际,一声雷甘乃常突跑了来,他并未癫狂,只是一时之间神经错乱而已!
二女一见甘乃常,更是一惊!相互对觑,作声不得。
甘乃常可没注意二女神色,也未去问二二女为何不到天亮就起了床。他人虽不癫狂,神态仍是惊惶不安。
他一见二女,劈头说道:“我有件极重要的事,要问你们,跟我来!”
二人见他没有责备之意,略放宽心,正待发话,问他所询什么,甘乃常却伸出双臂,一手一个,没有等二女开口,拉着朝后面厅屋急奔!
二女心头本已放宽,这一来又各自忐忑不安起来。
一声雷甘乃常拉着二女东不去西不去,偏往佛堂奔来。奔到佛堂,二女面色已吓得发白了。
尤其甘妮卿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暗说一声“糟!”定是东窗事发了!
很显明易见,她将公羊见偷了出来的行动,定是被她伯父发觉,因此才将她们拉到秘室,这一来,命那得活?
甘妮卿一面吓得发晕,一面偷眼向伯父甘乃常看去,可不是,甘乃常面色凝重,杀气腾腾,甚是怕人。
她一见甘乃常的面色,暗叹了一声,这条命,算是认了!
来到佛堂,打开暗门,迳往秘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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