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美得更令吃惊,但实体上她的力道早已超过了正常的男人。
她的女性美仍在,她的内在已变得十分粗硬,她不怕摔,更不惧挨打。
她甚至喜欢自己摔,更喜欢别人打她,这种天大的变化,她怎么还能接受男人的做爱,她比之男人还男人,她的生理上早就龟缩了,萎缩得失去了女人的味道了。
小玉儿是不会知道这些的!
现在,小玉儿摒息心神静静的听着……
附近,果真是鸡不叫,狗不咬,猫不跳的,因为这时候黑不黑明不明傍晚黄昏盖天的时候。
这时候不只是人懒散,地上万物都是一样的不动颤,就好像天快塌下来似的。
天真的快塌下来了。
西北雨挟着晚秋雷电怪吓人的在天空中滚动着。
小玉儿并不为这种样子有所惊恐。
小玉儿静静地站在小窗下,她聆听着……
晤!那是什么声音啊?
“花露水洗去大半瓶,老清呀!你身上的骚味还叫我吃不消!”这是那女人在开口。
“嘿……”男的粗声笑了。
房中有响动,小玉儿小时候就听过,对她而言不足以为奇,妙手帮的几个人曾在韩家祠堂住一起,他们每天夜里都会有这种响动声。
于是,屋子里传来了那女人的细语。
声音不大,如是一般人的音量,便把耳朵贴在窗上也听不清楚,但小玉儿听的清楚,就如同那女人在小玉儿的耳边旁嘀咕似的。
“真可笑,那个丁卯,弄个娃儿住在我这儿多天,了卯守着娃儿也守着我,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人似乎带喘声,回应道:“我褚八刀远从天水来会你,打发我的手下先回家,我住在客栈苦等你这朵刺玫瑰,他娘的!一等便是十多天,过午你把我找来,想不到刚才几乎吓了我一大跳。”
女的叫玫瑰,她的回应真是浪啊!
“我夏玫瑰成了丁卯这家伙的襟肉了,他可是每天就会磨他的那把刀,三两天不同我来一次,真是的,也不知他是个绝种狗,还是我夏玫瑰是个不下蛋的鸡,两个人揍在一起这几年,我的肚皮就是不争气!”
忽然女的道:“真是想不到,那石老鬼会找上门来,她与丁卯是好哥们,进门也不敲门,差一点闯破咱们二人的
好事情”
这还是好事情呀!小玉儿就不同意。
小玉儿要望进去了。
她在小窗上动手脚……
屋子里,那男的浓重声音,道:“怕什么呀!我褚八刀也不是省油灯,大不了干一架,我带着你上西北,天水我有个大牧场,咱们天天在一起。”
女的吃吃笑道:“能去我早跟你了。”
“为什么不能去?”
女的道:“第一、你是个回子,你们的生活我过不惯,吃羊肉喝酸奶,我才不会去西北!”
“这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女的说道:“你虽是个玩刀的,但是我知道,丁卯的刀法更厉害,丁卯人称‘武关一把刀’他在武关是第一,你若惹上了丁卯,我肯定你必死在他刀下。”
男的一声嘿嘿笑,他的自尊心受损了。
尤其是女人面前,如果有人损了他,会玩命的!
褚八刀就火了……
“娘的,你怎么尽说丁卯高,我在天水谁不知我褚八刀,你等着,我早晚找丁卯把牌摊,’到时候你就知道我那八刀的绝活了,”
此话人了小玉儿的耳朵里,她一怔!
小玉儿把指头戮破窗上糊的油纸,她眯起眼睛往里面瞧进去,她吓一跳!
她发现那张大床就靠在小窗前,
小玉儿看了一会,她好像越看越乏味了。
似这时候,如果被人暗中瞧,谁也会越瞧越起劲。不料小玉儿却相反,她看的心中有些烦。
就在这时候,天公也凑热闹了。
一声雷轰带闪电,好大的雨点漂下来。
小玉儿转身拉马走小巷,她冒雨找地方。
只不过此刻家家户户都关上门,便客栈也拒收客人。
要知道天未黑的时候街上敲过梆子,家家户户门上闩,闲杂人等不许往外乱走动。
小玉儿要找地方避避雨,找了半天没找到却被雨淋湿,她急急忙忙地到了武关的城门之下。
小玉儿人刚走到大城门下面,有四个兵勇对她的到来喝叱了!
“喂!干什么的?”
小玉儿道。“避雨呀!”
忽又过来一个大汉,这人手上提着刀,看那样子他是个头儿了。
抖着雨帽甩雨水,这大汉怒视小玉儿,道:“你是外地来的吗?”
“是呀!”
“我也不多说,马上有大人物打此经过,你快找地方躲一躲,撞了大人的驾,我也跟你一起倒媚!”
“快走,快走!”四个兵也起哄!
四个人几乎要打人了。
小玉儿指着黑天大雨,道:“你们怎么不看看,这么大的雨要我去哪儿躲。”
“我管你去哪儿躲,赶快滚!”
这人是个小军官,他急了自然会骂人。
他吼叫小玉儿滚!
小玉儿火大了。
“你叫我滚?”
“笑话,不叫你滚,我滚吗?”
小玉儿道:“如果我不滚呢?”
“轰你滚!”
小玉儿道:“轰我也不滚。”
城内只有五个人把关,这五个人一听小玉儿硬不离开这城门下,也火大起来了。
“喂!你这姑娘是不是不要命了,我可告诉你,我绝非是吓唬你,你若撞了驾,你就活不成了,会把你拉到山边砍头的。”
小至几道:“我问五位,这儿是什么地方?”
“武关城门呀!”
“是谁的地方?”
“通商隘,东西关口。”
“我问是谁的地方?”
“官府的地方,要不咱们在此为谁把关!”
小玉儿道:“不对,不对!”
那军官道:“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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