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他们还没见过守财奴。
守财奴似己闻到血腥气,但他一到就立在井口边,居然自言自语道:“血尸来过了,嘿嘿,莫非已下井去了?”
这老魔沉吟一会,竟也突然向井中跳落!
贺女一股勇气又起,决然道:“士奇活不成了,二老不要阻我,我不能忍受了!”
索空叹声道:“姑娘,祸福尚未决定,你去有害无益。”
“益”字刚出口,随即听正西方面突然响起一声长啸,音力所及,四野俱为之撼动!
冷冻喃喃道:“不要猜,朝云暮雨来了,唉,这古洞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啊!”
须央之间,井口旁边出现一个长髯老者,贺女颓然摇头,眼中竟流出了清泪。
不差分毫,贺女认得来人真是朝云暮雨。
那老魔环扫四周一眼,突然仰首长笑道:“难得,难得,咱们三人也该会会面了!如果没有日月珠作引线,也许我们还要延长一点时日,……”
谁料他的话还末了,忽听远远的冲到一条人影大叫道:“师尊,我也来了!”
来人的速度如箭,人随声落。
朝云暮雨回头一看,忽然沉声道:“你来作什么?”
贺女急向二老传音道:“他是风流客,啐!”
风流客的外表不比朝云暮雨小,只见他急答道:“你老已将泰山之会放弃了?”
朝云暮雨点点头,吐语竟又带出苦笑之声道:“毁灭主宰已将奴仆全部放出了,为师已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情夺那遥遥无期的无色剑诀。”
风流客似亦受了感染,声音低沉的道:“这井就是日月古洞的进口吗?”
朝云暮雨向井口看了一眼,摇头道:“现在还不敢确定,但井中已有血尸和守财奴下去了,为师自然不能下去。”
风流客显得小心地问道:“‘日月珠’到底有何用处?”
朝云暮雨沉声道:“欲避毁灭主宰的缩骨大法,现在你可明白了?”
风流客道:“弟子跟随你老下去如何?”
朝云暮雨挥手道:“不要你的助力,免损为师声誉,你仍回泰山去罢,替为师继续夺取无色剑诀。特别注意,凡有金牌之人都要全部歼灭,没有金牌之人也得收拾干净!”
风流客似乎不敢再说,应声即刻告退而去。
朝云暮雨一见弟子去后,他又沉吟一会儿才向井中扑去。
索空忽然立起道:“我们去看看井水有无变化!”
冷冻也想到这点,阻住道:“不要去看了,毫无变化,如不然,一口小小的水井怎能经得起四条恶龙打斗,老索,这口井定为古洞的神秘进口无疑了。”
贺女道:“二老猜想结果如何?”
索空抢答道:“只要是古洞的进口,其下必有神秘洞道,而且决不会只有一条。”
冷冻道:“你又没有去过,怎能这样武断?”
索空道:“你真是急糊涂了,假设只有一条通路,这-一会岂能安静,下面必然早就遭遇了,他们四人如有遭遇,这座山不似发抖一般才怪哩。”
这个解释是正确的,贺女略略放心道:“你名猜得对,下面还没有打起来,士奇也许能逃过这场大劫。”
他们又耐着性子等下去,看着时光缓慢的过去,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可是井口仍旧静寂如故。
大约是中午后一刻之久的时候,地面上突然感到一阵猛烈的震动,紧接着隐隐传来轰隆之声!
贺女突然跳起道:“不好,打起来了!”
二老紧张的同时点头道:“希望不是士奇在动手。”
震撼愈来愈剧,忽见古松下的井水如涌泉一般向上冒,三人所立之处,地面竟成龟裂之形。
索空大叫道:“危险,这崖头会崩倒!”
冷冻一推贺女道:“姑娘,我们快离开!”
贺女再也沉不住气了,跟着二老向峰上急窜。
峰顶距离那口古井足有百余丈,但震撼毫未稍减,岩石如雨般向下面飞滚,宛似万马奔腾。
摇摆之势,隆隆之声,好像没有停止的时候,但又不明地下是何情形,二老和贺女真是干着急。
时间快到未申之交了,贺女的心开始往下沉,她又要扑下峰去了。
当她想突然拔起身来摆脱二老阻止之际,陡见峰顶后面冲起一条人影,她一见惊喊道:“士奇!”
那人影真的就是古士奇,只见他闻声冲了过来大叫道:“他们要追来了,你们跟我快逃!”
三人迎上同声道:“你没和他们打上?”
古士奇领着向背面峰下急窜,喘声道:“四个同时遇上,好在洞中漆黑一片,我得隙摆脱他们,后峰另有一处古怪出口,我侥幸找到路线出来了。”
大家去势如飞,转瞬就是几十里,及至又有一座高山挡路才缓慢下来,古士奇回头问道:“前面是什么山?”
贺女紧紧跟在他的背后,急接道:“是且徕山,这儿可以躲一躲。”
古士奇挥手道:“你既熟悉,快点人山找隐秘之处。”
贺女抢山带路,直朝一处山谷猛冲,走着问道:“你在那洞中发现什么了?”
古士奇道:“得了一瓶丹,一颗珠,从三个老魔向我喝吒中知道,这珠名叫‘日月神珠’,而且是对付‘毁灭主宰’的惟一东西,可藉我把它吞进肚里去了!”
索空大急道:“那就糟透了,你还不知用法就吞掉作甚?”
古士奇叹声道:“我是无意的,因为我刚到手就撞上三个老魔同时赶到,收到身上来不及,我又不能独手对敌,因此我就将神珠含在口里动手!可是在打斗中一不注意,竟然囵吞枣般咽了下去!”
他说着不好意思,面上显出愧然之色。
索空心急,不管有贺女在旁,追问道:“有多大,你能拉屎拉出来吗?”
“咭!”贺女突然笑出声来。
索空闻笑一怔,继而会意,尴尬地骂道:“该死,对不起,姑娘,老朽是急啦!”
古士奇被他问出那句不太雅的笑话倒是怔了一怔,他也忘形地嗯声道:“我真要当心解大便啦!”;
贺女忍俊不住,忽然格格笑得走不动了,骂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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