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珊愣愣的盯着他,猛地她牙齿咬得紧紧的,脸上也转为一片肃穆的道:“现在,你说吧!只要你在我身边,何事受不住!”
这时室外忽传那红衣少女的声音,道:“陆豪文,你出来!本宫之人不会为难你的。”
陆豪文冷哼一声并未回答。
南宫玉珊一惊,问道:“那是谁?”
“不知道,听说是什么教的特使。”
“她怎会到了这里?”
“你爹爹的事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
“我从不过问他们的事,我甚至恨他们。”
“好,现在听我说,你的爹娘已经死了!”
南宫玉珊全身一震,摇摇欲倒。
陆豪文蓦地沉喝,道:“但他们不是你亲生的爹娘!”
南宫玉珊双目圆睁,她说不出话来,一口气闭在她的喉间,她几乎窒息了,良久才啊!啊!了两声。
猛地坐倒地上,一切支撑她的力量,几乎在这一刹那间全消失了。
陆豪文只得也坐了下来,扶住她的娇躯,柔声道:“珊姑娘,你听我说下去!”
南宫玉珊无力的点了点头,道:“你,你打听出我的生身父母!”
“是的,你的父亲姓萧,名叫萧渊。”
谁知萧玉珊不听尤可,一听之下,蓦地狂叫一声,便晕倒在陆豪文的怀里。
陆豪文大吃一惊,赶紧连拍她三处穴道,将她震醒过来,只听她嚎啕大哭,直哭得天昏地暗。
陆豪文拍着她的背心道:“珊姑娘,你为什么大哭!”
萧玉珊一面哭一面道:“萧渊不是天门羽士吗?他……他也被人害死了!”
陆豪文想不到她竟然知道萧渊就是天门羽士,甚至也知道天门阴阳宫已被人挑了!
萧玉珊蓦地一跃而起,大声道:“想不到我识贼作父了,这许多年还不自知。”
陆豪文明白了,原来瓦解天门阴阳宫之人正有紫殿冥君一份,所以萧玉珊知道。
萧玉珊双目含煞,就想要冲出房去!
陆豪文一把拉住了道:“珊姑娘身体未复原,怎能动武,冷静些,慢慢想法子吧!而且外面有个红衣女子,功不可测,仅一招之下,就将冥君夫人置之死地!”
“哼!死得好!”
萧玉珊满面都是仇恨。
陆豪文心想:“冥君夫人似乎她是错怪了。”
他虽这样想,但并未说出来。
室外红衣少女开口,道:“陆豪文,你们的话总有个完了吧!你出来不出来呢?”
“当然要出去!”
“那你就开门吧!”
“哼,暂时还不想。”
“那你要何时?”
“随我高兴。”
“你以为房内便是避难所吗?”
“哼,谁说我是避难?”
“那你就出来吧!”
陆豪文一声冷笑,道:“你这位不可一世的特使,冥君要向你俯首听命,但我陆豪文却无须听你的命令。”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道:“莽莽武林,浩浩乾坤恐怕终有一日要听我的,你也只怕未必。”
“好大的口气!我问你!你到底是代表谁的特使?”
“自然是本教教主,那还用问么?”
“那是什么教?”
“告诉你也无妨,听着,乾坤教。”
“乾坤教?”
陆豪文看了一眼萧玉珊,她摇摇头。
红衣少女又道:“现在我也要问你一件事了,你是用什么功力杀了本教高手阴尸九娘?”
陆豪文冷笑道:“她死在本人剑下!”
“废话!我是问你以何剑法杀了她!”
“象牙剑法!”
“啐!你别不识趣,告诉你只要本特使在,你休想离得了本宫,石门再厚,不相信就打它不开!”
陆豪文一想是对,不禁沉吟起来,猛然一横心,道:“答应我一件事,我立刻开门出去。”
“什么事?”
“不要伤害萧姑娘?”
“什么?萧姑娘?她不是南宫姑娘?”
刚才陆豪文与萧玉珊所说的话,可见她并未听见。
但萧玉珊立时大声道:“不错,我是萧玉珊,大门羽士之女!”
室外的红衣少女又是一声脆笑,道:“原来如此,那就办不到!”
陆豪文顿时也发出一阵刚朗的笑声,道:“那你就打门吧!你能够将冥君夫人震死,恐怕未必能奈我何!”
“哼!走着瞧!”
随即声音寂然,不久室外便听有人以利器捣石之声,一声一声响个不停,震得石室之内尘硝纷落。
陆豪文看了萧玉珊一眼,他为她担忧,凭他目前的功力或能闯得出去,但萧玉珊就很难说了,尤其她此时的身体这样的虚弱。
这怎么办?他后悔说出了萧玉珊的身份。
忽听萧玉珊低声,道:“文哥!”
声音充满了柔情,陆豪文想起天门羽士临终的遗言,脸上一红,应道:“怎么?珊妹。”
他也改了称呼,脸色一直红到了耳根。
萧玉珊靥笼喜色,柔情似水的凝视着他,道:“你是不是担心我呢?假如无法顾全,就不要管我了!”
陆豪文脸色一整,道:“珊妹,你这是什么话,我岂是这种人?”
“但你还有很多的事!”
“难道你就没有事了吗?你既知你爹爹被人所害,那
底下的话尚未说完,萧玉珊全身已经簌簌而抖,颤声道:“既然无法两全,只有含恨终身了!”
她这一句话激得陆豪文强傲之气,直逼心头,一声暴喝,道:“珊妹,不可如此泄气,你瞧着吧!”
他话声一落,蓦地象牙剑又执在手中,一把将石门打开,一看之下,室外只有三个人在挡门。
他手起剑落,轻轻易易的就将他们刺倒在地。
红衣少女与新任的紫殿冥宫宫主为何不在?因为他们真以为陆豪文不敢贸然出来,暂时去歇息了。
谁知陆豪文却偏偏不顾一切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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