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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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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秘追骑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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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物,幸好大伯己判若两人,否则,这次定难脱险。”

    师古宗忽觉篱侧又有动静,立即向妇人摇手噤声。

    妇人头还未转,突感一股劲风已临头上,措手不及,身如雷轰,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师古宗一见魂飞魄散,双掌朝天一翻,大喝道:“下流东西,竟敢暗中下此毒手!”

    他重伤未愈,功力无法提足,又被暗中打翻地上,两眼一黑,再也不省人事。

    忽自茅屋顶发出一声嘿嘿冷笑,显然就是暗中之人。

    紧接着又有一人轻声道:“庄主,他还未死!”

    那冷笑之人又开口道:“他又活了。”

    轻声的人又道:“庄主为何亲自动身?”

    原先那人冷笑道:“雷池人物不相信老夫之言,借刀之计已告落空,好在有三弟替我一死,否则,老夫怎能逃脱雷池人物之手,这一对男女迟早必须收拾,与其让他们养成气候,不如此刻下手容易,同时还可移祸于雷池人物头上,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庄主,林中还有那个小子,一不作,二不休,干脆一并收拾算了。”

    阴声之人又是哩嘿笑道:“那又不同,师古宗必然已经将得到的雷池派某些东西,传授与那小子,老夫留下那小子一个活口,日后便不难查出真情。”

    “庄主,你可是要将那小子收留?”

    阴声之人哈哈笑道:“老夫自有妙计使他就范。”

    忽然起了一阵衣襟带风之声,屋顶自此再无人声。

    师古宗的身体也于此时渐渐僵硬,惟有在茅屋后面的林边,这时竟有人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未几,在叹息处闪出一个形如冬烘先生的老人,只见他喃喃自语道:“我乐天翁又要看到天下大乱了。”

    忽然,他如飞奔进茅屋,手忙脚乱地立将地上两个尸体收拾,用被包起,放置竹篱之外,再回头,一把火将茅屋烧了个烈焰冲天!

    他背起两具尸体;就地划了一行字后,扬长而去。

    时光易逝,转眼又是夕阳含山,茅屋烟消,四野寂寂!

    陡然,自林中奔出一条小小的人影,只见他如飞冲进茅屋遗迹。

    原来那小小人影即为农米耳,他一见家遭火焚,霎时面色苍白,呆呆地流泪不止!

    神情哀恸至极:

    “孩子,这是你的家吗?”

    忽然有人在后面发问:

    农米耳闻声猛然回头,拳头高举!

    但一见是个清瘦的老人,这才将拳放下,默然的点点头,居然未放声痛哭!

    老人一见大感惊奇,指着地上道:“你可看到地上这一行字?”

    农米耳闻言注目,只见地上写着:“孩子,你好自为之,为娘去矣!”

    农米耳忽然朝着老人道:“你老可是留字之人?”

    老人闻言大震,知无可瞒,点头道:“老朽怕你伤心,故而有此一举!”

    农米耳咬牙切齿问道:“我娘和伯伯的尸体呢?”

    老人叹声道:“老朽路过此地,见尸不忍,因而代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农米耳道:“小子有话还要请问。”

    老名人道:“是不是想知道凶手是谁?”

    农米耳摇头道:“那我知道,只请问你老何以知道还有我这个孩子在?”

    老人点头道:“老朽早就认识你了,你不是叫做农米耳吗?”

    农米耳这才释疑,跟着老人而去。

    第二天的早晨,在垣曲城里城外,轰传出两件惊人的消息,第-,甘家庄的三老爷甘提贵突暴死花园。第二,在城外官渡码头被人杀死三个黄衣大汉,对农家杀人放火的事,竟成了附带的新闻。

    时当明成祖(明太子第四子)靖难后攻陷北京自立为帝不久,天下混乱不堪,地方人心散乱,对于杀人放火之事,莫不视如家常便饭,各地官府都将重点放在自己的纱帽上,惟恐新主登位祸及前程,哪还有心情顾及治安民命,因之,对于凶杀案件,俱都充耳不闻。

    垣曲城位于黄河北岸。为水陆交通之要道,商旅云集,热闹非常,出南门即为官渡,码头上下,艨艇如蚁,近河街有两大酒楼,西为“河清楼”,东为“海晏楼”,两楼并立,生意兴隆。

    这日巾午,恰当河清楼食客拥挤之际,忽然自门口来了两个糟老头,一个走路歪斜,一个摇头晃脑。

    未进门,先开声,只见那歪斜的哈哈笑道:“梁山无猛虎,平地出豺狼,伙汁,走路要当心背后,进门就先看死角。”

    那摇头晃脑的更笑得厉害,只见他满口牙齿不见一颗,瘪嘴咧开,笑得眼泪直流地道:“‘行不正’!你真是‘孤陋寡闻’,少出远门,旁的地方可适用你那两句话,唯独这垣曲城就不成,豺狼即非从背后伤人,也非由死角偷袭。咱们要注意的却在屋顶上哩!”

    走路歪斜的突然一转身,大骂道:“‘坐不端’,你简直是胡说乱道,那有豺狼能上屋的?”

    摇头晃脑的哈哈笑道:“‘行不正’,我说你是‘孤陋寡闻’你不服气,不信嘛!-!楼上有个教书匠,你去问他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二人争吵,一直朝楼上跑去!

    楼下客人坐得不少,大家一见,莫不认为来了两个老糊涂,好奇的停杯不饮,一窝蜂似的追上楼去看热闹!

    突然,自楼上也响起一阵哈哈大笑道:“行不正,坐不端,我看你们的颈子大概发了痒,老豺狼虽未到,小豺狼却就在你们身旁。”

    声音发自楼角,原来那儿居然独坐着一个冬烘先生!

    两个老疯子一见,同时哈哈大笑,一齐挤了过去道:“教书匠,你真的一人在此臭美呀]这次该由你请客啦!”

    老冬烘不客气,即不招呼,也不让坐,反而大骂道:“行不正,坐不端,你们真是双耳朵配样的,甘家庄正在做道场(办丧事、念经治丧,俗为道场),有吃有喝不去,竞到这儿来向我求乞?”

    他骂只管骂,两个疯老头却一点不理,居然同时坐了下来,抢壶争菜,捞到手就喝,抓到口就啃!

    全楼食客一见,莫不又诧又奇,同时也乐得哄然大笑:

    但在另一个角落里,却坐着两个不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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