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至于,‘郑前辈’懂传火性,不会胡乱闯出洞来,而且我有把握,很快的解决这批恶贼。”
“郑红莲”温顺的点了点头,但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明眸中射出疑惑的眼光,对他问道:“雷哥,有件事我总不大想得通。”
“那一件?”
“我爸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当然。”卜“以他老人家的急性子,真会替仇人炼剑吗?会不会是别人在里面呢?”
岳天雷期然一笑道:“早先我也这样想过,可是看到这炉火冲天的情形,除了他老人家那份功力,普通的铸剑人物决办不到。”
“那他替仇人帮忙的原因何在?”
“这一点我也不懂。”
岳天雷剑眉微轩道:“只有救出令尊之后,才可以打听清楚。”
两人计划已定,马上分头采取枯枝。
一会儿工夫,他们已堆好十几个柴堆,就用钻木取火的方法,把它们完全点燃t再经过奇强掌风一-,立刻“哔剥”有声,烧起了熊熊烈火。
再说这炼剑之所,原是在山头最高峰,平时的风势已经够大,再经过两人一-,更加烧得厉害。
就见那——风助火势,火趁风威。
眨眼间,浓烟滚滚,烈焰腾空,骇人听闻的呼啸声,就如惊沟骇浪,万马奔腾,令人神摇目眩。
岳天雷一看火势大起,马上把“郑红莲”皓腕一握,匆匆交代道:“等下-跟在我的身后,不要性急………。”
“我晓得,后面的事交给我,绝对干净利落。”
才说到“落”字,山头上一声阴啸,响澈云霄。
随听惊慌至楚的口音,嘶声大吼道:“不好了,野火烧山,大家快来抢救——!”
这一来,立刻引起更多的吼叫声,各以骇然口吻,彼此呼应道:“快来……快来……你到那边,我到中间………”
“这火很奇怪——?”
“别管怪不怪,扑灭了再说!”
“恐怛是有人放火!”
“放火?谁有这份胆子,宰了再说!”
最后这句话,引得岳天雷心神一震。
他记忆之中,想起这是崆峒“惟尊”的口音,在所有的“蒙面人”当中,惟有他是真正的叛徒,不仅要擒交“崆峒”问罪,而且“武皇张辟雷”的神秘往事,也一定晓得不少。
心念下,又见一双鬼魅般的身形,匆匆忙忙,从烟火弥漫中射入林空,一望而知前面是蒙面恶徒,而迷失了本性的“铁面人”却在后面。
岳天雷立刻身形暴起,径射向当先那人,虎目中迸由如电寒芒,紧盯着对方双眼喝道:“你是不是‘惟尊’恶道?”
当然,在双方来势奇快的情形下,他并认不出对方是谁,所以用这个办法试探虚实,免得自己错杀。
但是——对方听到这声低喝,毫不答腔,而且眼神中露出又害怕又好笑的神气,证明他不是崆峒叛逆!
岳天雷一眼看破,再不讲话,右手解下石杵似的“天雷怪剑”,力道如山,当胸擂入!
他现在的功力,比之“青城”斩“三绝”又高许多,可是对方还不知情,一见这件形式奇特的兵器,骇然中竟还用剑来挡。
胸口正中央,马上戳出一个奇大窟窿,竟将那心肝五脏,一齐捣成血酱!
岳天雷一招毙敌,更不迟延,随将左手二指,对准接踵而来的“铁面人”长剑剑身,射出了一丝真力!
“叮当!”
对方的长剑,被他指风一碰,居然也连声一响,碎成了七八小段。
岳天雷心中暗叫一声:“怪哉!”
接着手腕电翻,闭住了对方麻穴,并且一扭头,对“郑红莲”低声嘱咐,道:“这交给-了!”
“好——!”
“郑红莲”好字未落,他又已激射而前。
就这样如法泡制,一连毙了三个蒙面人,同时那三个昏失本性的“铁面人”,也先后被他制住穴道………。
但是,他一心要找的“惟尊”恶道,至今还没有碰上,那么第四个一定会是他,不用多猜也想得出!
这一来,岳天雷全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最后那人身上,奇奥而快速的身形,如雾海游龙,直冒着烈火浓烟赶紧搜索。
几个绕旋后,眼看将到绝顶高峰。
在一个新掘的洞门前面,蒙面叛徒“惟尊”正手持长剑把住入口。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岳天雷目力过人,对方的眼睛也快,双方隔着二十来丈的山坡,一个照面,大家都明白了对方身份。
那“惟尊”一眼发觉,马上如受电击,连打了两个寒噤,先用阴啸驱使身边的“铁面人”仗剑发招——自己却暴然撤身,朝着洞内就跑!
“那里走!”
岳天雷和“郑红莲”几乎同时惊叫出声,因为对方的目的,无非想挟持“神拳郑泰”,好换取自己生命。
他两人骇极之下,齐以全付速度,飘身猛赶,以岳天雷的这份功力,仅只两步,已经超过“郑红莲”。
但那迷失本性的“铁面人”,根本不问是谁,自动地长剑一划,朝着跑在前面的人就刺。
这一档,使岳天雷不得不身形一停,手中石杵一圈,又将对方长剑震为赍粉,然后再补一指,把他生生擒住。
但这一档的工夫,“郑红莲”娇俏的身形,已经赶到洞门,至于恶道“惟尊”,早就钻进炼剑之所,亳无踪影。
岳天雷见状,不由剑眉双锁,暗叫了一声:“糟——!”
眼看四周火焰冲天,威势愈来愈烈,于是左臂一圈,把昏死的“铁面人”夹在胁下,随向洞门飞快扑去。
就在这紧张至极中,猛听“轰!轰!呼!”一片声若巨雷的劲风掌力,从洞内阵阵传来,岳天雷立刻放心的喘了口气,暗叫一声:“好了——!”
因为他听得出,这种劲道正是“神拳郑泰”的拳风,至于“呼呼”的啸声,却是另外一种兵器!
心念下,只见洞口黑影连动,两道身形,先后激射出来。
前面一个,正是叛逆“惟尊”手中剑只剩下了一个秃柄,显然已被对手-断。
后面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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