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的女性口音,早已然反森叱“阴司秀士”道:“你可是‘武皇’门下?”
“阴司秀士”立还阴笑一声,也不说明是与不是,兀自喝问道:“小妞儿,你是那一个?也敢惹我?”
但来人从这句话,已然猜出老贼身份。
接着传来的不是话声,而是劲风嘶嘶,快如闪电的一剑。
岳天雷一听来人嗓音,虽然充满悲壮凄凉,但八成已能猜出对方身份,这使他惊喜交集。
但后来那劲风嘶啸的一剑,却使他骇然怔住,大感意外。
因为这剑法太熟了!
他用不着看,光凭听风辨器,已然知道这是“巫山剑法”中,“切金断玉”那一招,这剑法武林中无人使用。
而且“巫山一鹤”的遗命是——如有使用此招者,必予诛杀!
就在他愕然不已中。
庙外剑掌之声,狂嘶大起。
那女子更又使开双剑,用上“挑星摘月”和“孤凤振翎”两招。
岳天雷再也忍不住了,身形奇奥一旋,早至“阴司秀士”身后,对方连人影都未看清,已被他如飞一指,点中“脑户穴”吭声仆地。
另一全身纯白,连脸上也用白绫蒙住的女郎,随亦骇然收剑。
但她寒星似的眼芒一触岳天雷,马上身躯狂振,好象看到鬼魂,跄退半步后,才迸出了一声-“雷弟!是你?”
“琴哥,不——琴姐,我是天雷………”
“你……你……你没有……死………”
“没有!”
岳天雷一手提起“阴司秀士”,欢声答道:“‘天眼山’前一别,我时刻在-念义姐,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来吧!我们到庙中憩息,也好讲话。”
但“鱼剑琴”一反过去娇纵豪爽之态,臻首微低,星眸含怨,娇躯像风中落叶似的又一阵狂颤,竟然不想上前。
岳天雷兴奋之中,以为对方也是心情激动,连忙又催了一声:“来吧!去里面坐………”
鱼剑琴沉吟半晌,这才收剑迈步,跟看走进庙内。
岳天雷立将“阴司秀士”摔在尘埃,伸手一指道:“琴姐!这是‘武皇’死党,他对仇人来历一概全知,我们先拷问他,再来长谈,你的意见怎样?”
“你问罢!我先走一步!”
“哦!”
这个不近人情的答复,真使岳天雷一头玄雾。
“琴姐,你为什么急于要走?难道对杀父仇人的出身不感兴趣?”
“这个…………”
“什么这个?”
“仇人的出身如何,不关紧要,紧要的是如何报仇。”
“-对报仇有何计划?”
“邀约天下高手,共灭此獠。”
“靠人帮助决非上策,而且-这讲法,好象明白仇家根源?”
“………………”
岳天雷大起疑心,顾不得地上的“阴司秀士”,凛然上前道:“-难道另有秘密,连我都要瞒着?”
鱼剑琴娇躯一震,仍然默不出声,岳天雷逼近半步,连声问道-“琴姐,天眼山别后,-到那里去了?遇到了谁?从何学来这‘巫山剑法’……”
“我什么都不能讲………”
“理由是——”
“我发过誓:永不向任何人提起。”
“包括我在内?”
“不……不错!”
她的声音哽咽了,星眸中更垂下两行痛泪。
岳天雷既失望,又激动,下意识一手搭住对方手腕,沉声说道:“-不能瞒着我,难道-忘了我们的感情,我们上代的血仇大恨?”
鱼剑琴以凄绝哀婉,剌人心腑的声音答道:“雷弟,难道你愿意逼我说谎……背誓……?我惟一能告诉你的是——快去邀请天下正门高手,共同………”
“不!他们己经自顾不暇,而且人多心杂,难成大事,就算行,我也不愿意拉扯别人,因此-………”
“怎么样?”
“一定要老实讲!”
“不讲呢?”
“不放你走——”
岳天雷激动之下,五指自然一扣,将对方玉腕扣得一抖。
但“鱼剑琴”娇哼半声,竟然咬牙忍住,噙泪上前一步,仰面凄然道:“讲是决不能讲,你要生气,尽可杀我——”
“杀-?”
“对!我甘心死在你手!”
“报仇之事都不管了?”
“我的功力不如你,有你在,自可铲除‘武皇’,替我报仇。”
“武皇是仇人,-怎能如此确定,那么他的名姓来历,-是否晓得?”
“我没听说过他的来历姓名,但有仇这一点决不会假!”
“谁说的?”
“这……这是……这是你平日讲的………”
“嘿嘿嘿嘿!”
岳天雷怒火攻心,一阵冷笑道:“不错,我是讲过,但此案内情复杂,除他之外,可能另有其人。”
“谁?”
“巫山有一叛徒,他霸占‘天雷怪剑’,也是可疑人物——”
“不!不………”
鱼剑琴连说了几个不,但却接不下去。
岳天雷更知事出有因,越发逼问道:“-敢说不,想必是见过此人了!”
“雷弟——”
“别叫我雷弟,如果-不照实讲——”
“鱼剑琴”语音严肃,声若冰霜道:“不认姐弟更好,但我告诉你一件事,仇人只有‘武皇’一个,别无其它,至于那‘天雷怪剑’也无人霸占,可是………”
“又有什么可是?”
“你也不必存心去取。”
“理由安在?”
“你找不到地方。”
“哼,它藏在巫山十二峰迷宫之内,我早晓得。”
“晓得无用,没有暗号进不去。”
“暗号!我会猜出来。”
“猜不出还好,若猜出来准是一死!”
“嘿嘿!-敢吓我………”
“雷——我不是吓你,是为你好。”
“胡说八道,-简直是自欺欺人,毫无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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