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性情,生起气来就像一场暴风雨,来的时候惊天动地,去了之后雨过天青,你可别见怪………。”
岳天雷对于“神拳郑泰”这种豪爽明快的性格,倒是十分欣赏,刚刚点了点头,三人已经走进屋内。
只见屋内遍挂宝剑,有的长至八尺,有的短仅数寸,林林总总不下数百种之多。至于形式之奇特,尤令人目迷五色,不可胜数。饶是岳天雷自幼习剑,见闻颇多,看了这批千奇百怪,叫不出名称的收藏品,也是心下骇然,惊佩不已。
“神拳郑泰”看到他四面扫视的眼光,一面让坐,一面笑道:“你敢是看上了这些宝剑?”
岳天雷赞叹的答道:“宝剑人人所爱,想不到前辈收藏了这许多武林珍品。”
“哈哈哈!多有什么用,这一大堆没有半件真品!”
“哦!”
岳天雷更感意外,惊噫声中,眼光又向四壁扫了一遍,只见每一枝剑俱是寒芒眩目,形式奇古,不由得脱口问道:“没有真品,难道还是假的?”
“神拳郑泰”目光不瞬,盯住他的两枝长剑道:“你既带着‘武当青霓剑’,想必剑上颇有造诣,那么你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我的话?”
“岳天雷”手指壁头,指指点点的答道:“比如说,那枝八尺长的——应该是‘秦始皇’的佩剑,那八寸长的,想是‘荆轲刺秦王’的‘赵夫人短匕’,那四尺三寸的是魏太子‘曹丕’的名剑,其它如‘干将’,‘莫那’‘湛庐’,‘巨阙’,都是历史闻名之物,虽不会件件是真,也不可能件件是假呀………?”
“神拳郑泰”听他如数家珍,极为佩服他年轻识广,还没来得及说话,“郑红莲”已经娇笑连声道:“雷哥,这些可不是什么古剑,都是我爸按照剑谱尺寸仿造的………”
岳天雷怔了一下,朗然笑道:“郑前辈有此惊人技艺,我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神拳郑泰”巨掌一拍膝头,目光炯炯的问道:“听说你要找我铸剑,是否想把‘青霓剑’改铸一番。”
“正是。”
“老夫可有许多条件!”
“这个在下早有准备,都可以办得到。”
“哦!你真知道我要求那些条件?”
“在下愿以全部珍宝,作为酬谢,任何其它差遣,无不遵办。”岳天雷答话之中,立自怀中取出宝石,放在对方面前。
那些死谷出产的“金刚宝石”,堪称希世奇珍,价值-万,石中射出眩目的奇光,把郑家父女看得眼光缭乱,尤其是“蛇娘”所赠那一颗格外好看,更令“郑红莲”爱不释手,一刻也舍不得放下。
但“神拳郑泰”看了一阵之后,突将宝石推回岳天雷面前,脸色凛然说道:“这个老夫不愿收下——”
“莫非嫌少?”
“老夫并非见钱眼开之辈,你别误会。”
“我知道这是前辈的规矩,理所应得。”
“什么规矩,这是老夫故意为难那些找上门来的闲人,近十年也没有人再来……”
“那么,前辈想是另有吩咐。”
“对!我有别的杰件,其实嘛!也只是几个问题………”
“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此剑本是武当宝物,怎么会落在你手?”
岳天雷上将得剑的情由细表一番,那“神拳郑泰”听得眉飞色舞,兴奋的追问道-“原来武当清枢道长与你上辈有交情,那你的师门出处又是什么回事。”
“这个——,在下确有难言之隐。”
岳天雷回答之中,只见“郑红莲”柳眉一皱面露焦急,意思是怕他父亲生气,自己虽然有此顾忌,但实在不便说明,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补充道:“在下的身世跟这脸上的面具一样,不到时候不能揭露,都要请你原谅。”
那知“神拳郑泰”居然不曾生气,而且连连点头道:“老夫看你眼神清亮,齿白唇朱,相貌不看可知。至于身世嘛——,请把另外那枝长剑交我一观。”
“爸!”
郑红莲连忙插嘴道:“他那枝剑也断了,你老人家一起帮他铸好罢。”
岳天雷依言将剑递交对方,郑泰把断了的两段放在桌上合好,仔细的看了一阵,赞道-“此剑虽非奇珍异宝,在武林中也算一等利剑,足见当年传剑之人,必系一代剑客。”
说话中,用手指弹了弹剑身,转对“郑红莲”吩咐道-“莲儿去将为父的工具取来,我要拆开剑柄。”
“郑红莲”立将工具奉上,片刻功夫,剑锷剑柄都已卸下,随听“神拳郑泰”惊噫一声,骇然不已道:“剑怪徐季德!原来你是‘巫山四剑’的后代!”
岳天雷骇得心神狂震道:“前辈怎么晓得。”
“老夫既会铸剑,当然知道剑上的机关,但凡用剑的人,多少会留下姓名记号,不在剑身,就在剑柄里面………。”
岳天雷恍然大悟,眼光立向拆开的剑柄内一掠,果然那上面刻着一行细字,正是他义父的名讳,不禁泪珠突涌,盈眶欲坠。
“神拳郑泰”大为感动的说道:“看样子,你是确有伤心之处,老夫决不再行追问,就连今日所见,也绝对替你保守秘密。至于这枝剑,我可在三日之内替你接好。”
岳天雷致谢之后,问道:“不但知‘青霓剑’要铸多少时间,前辈的条件又是什么?”
“时间大约半月,条件么——也很简单,不过说来话长………。”
“前辈尽管吩咐。”
“这枝‘青霓剑’只剩一半,如果要重铸的话,必须要找最上等的精钢,否则不但不成宝物,反而把它糟蹋了,因此第一个问题是材料。”
岳天雷不由心神一震,激动的说道:“在下听说寒铁,缅钢,都是制造兵刃的良材,只是该到那里去找………”
“那倒不必现找,老夫有些寒铁,可是我不能作主送你。”
“要谁作主呢?”
“她!”
神拳郑泰答话中,伸手便向“郑红莲”一指。
“呵,原来是莲妹-愿不愿意相让?”
“郑红莲”突然娇厣飞红,腼腆含羞道:“愿是愿意,但这些寒铁是爸给我做………”
“做什么?”
“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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