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扣住人的铜缸,竟然连伤两人,这实在今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空中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阿弥陀沸,善哉!善哉!”
这声音就像千百个巨钟撞击,声音在空中间来闻去,凝聚不散。
所有的人,随着这声音的到来,都注视着聚英楼的屋脊上。
最吃惊的是陈方,原来朗喧佛号的是一个打扮整齐,双臂完整,毫无狼狈的云雾狂人?
青天白日难道出了鬼不成?这铜缸内明明扣有人,这铜缸内难道扣的不是云雾狂人。
陈方心道:“这无论如何不可能,容我冒问他一声。”
她道:“大师父宝刹何处?是何法号?”
老和尚合什道:“老袖云雾山当家住持云雾狂客是也,不知女施主芳名为何?可否见告?”
陈方没有立即回答,心道:“这老和尚一派喇嘛打扮,为何都讲得如此道地的一口汉话?
他自称云雾狂客,为云雾山当家住持,与云雾狂人只差一个字,那么,云雾狂人在云雾山又是什么身份呢?
他与云雾狂人是师徒关系,还是师兄关系呢?”
陈方沉吟久之才道,“妾身陈方,乃小飞龙之母,不知大师与云雾狂人是何关系?”
云雾狂客对陈方的介绍,微微一怔之后,对陈方的问话,都未予答理,只是道:“老衲正在寻找他,不知女施主在何处见过?”
陈方斜视铜缸一眼后,沉吟一下道:“云雾狂人现正在此处,大师父可愿相见?”
云雾狂客四下一望,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女施主如何口出戏言?但不知云雾狂人现在何处?”
云雾狂客一直说话都是道貌岸然的,惟独这几句话一出口,才暴露了他伪装的面孔,露出了凶残之色。
陈方暗忖:“原来这人更厉害,是一个笑面虎,比云雾狂人还要难防得多!”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了鄙视之色。
陈方正意念间,云雾狂客立刻有了警觉,当下合什施礼道:“老衲出言无状,尚祈女施主海涵!”
陈方微微一额首道:“大师父客谦了,您所要寻找的云雾狂人,就在这铜缸中。”
说罢,她退后了三步,凛然有戒备之色。
云雾狂客厅陈方说此话后,先是一怔,然后看看铜缸又侧首看看陈方,见陈方端庄认真,不像谎言之辈,他一抬掌,走在铜缸前,伸手贴住缸底,看他掌心吐力,微微硬了几硬道:“多尔奄呢嘛哩嗬,梭啦梭啦!”
原来他讲西域方言,然后他一拾掌,铜缸就好像粘在他掌上一样,被提了起来,放在一旁。
大家注视缸内的云雾狂人,仍闭目打坐,但刚被沸酒烫伤的地方,全复原变得红嫩劲壮,而且显得精神饱满,宝相庄严起来。
云雾狂客瞪目注视着他,脸上掠过了一阵悲愤惊异和冷峻之色,然后一锁眉,提脚就向云雾狂人背心灵台大穴踢去。
这一足显然用了全力,云雾狂人被踢得飞起了一丈多高。
陈方和周锐等十一人,纷纷后退,都在想:“这一下云雾狂人被踢带摔,焉能有命?”
陈方大为震惊的,心中一直翻腾着好几个问题:“云雾狂客与云雾狂人难道不是一家人?
他是来找云雾狂人寻仇的不成?
二人既然同住云霞山,为何又用得着跋涉如此之远来追寻仇呢?
如果云雾狂客对云雾狂人是责罚,为何不等他醒来,就下如此重手足呢?他……”
意念末毕,云雾狂人已经飘落地上,站得好好的,没有丝毫负伤的样子。
大家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抬腕准备一场大厮杀。
陈方对此事则有了新的料想,这种想法正好猜对了一半,她聚精会神的在注意着这事态的发展。
云雾狂人一看面前云雾狂客,立刻伏地泣道:“小弟参见师兄。”
大家早就猜想他们一定有很深的关系,但是如今听到他们此种称呼,仍然大为吃惊。
云雾狂客厉声道:“你带来的人呢?”
云雾狂人泣道:“全军覆没龙虎山!”
云雾狂客峻严地道:“什么人能断你的左臂?”
言下似乎有中原无人之慨。
云雾狂人抬头道:“是小飞龙郑雷。”
云翼狂客沉声道:“一个小飞龙郑雷,就用得着你服神力丸?”
陈方听到此处,知道自己猜想不错,又多明白了二三分。
云雾狂人晃着一只独臂道:“小飞龙郑雷,已经被小弟下了‘神毒’,洒血发狂,小弟已非对手,故此起小飞龙将我扣在铜缸之下时,服下‘神力丸’,运功增强药性,准备与小飞龙一拼,以雪全军覆没之仇。”
云雾狂客手一抬,云雾狂人随之站起。
云雾狂客两眼精芒如电的沉声道:“小飞龙现在何处?”
云雾狂人一指楼上道:“就在这楼上,算来他只能支持最后一战,就要毒发而亡了!”
陈方听了一惊,回望楼上,郑丽丝的琵琶仍很平和的弹着,尚无异状,她咬嘴狠狠的,忖道:“但愿郑雷醒来,把这元凶二人斩尽杀绝,如此虽死无憾,至少可以为中原武林带来一段时期的和平安定,不容外敌入侵。”
云雾狂客上前向陈方施礼道:“女施主,老衲想改会会令郎,不知可否赐允?”
陈方咳鼻心道:“你何必假惺惺多礼作态?”
她随之即道:“我儿郑雷,承蒙中原武林人士,尊为盟主。大师父为外方高人,自然免不得要请教,但他现在正在楼上高卧,请大师父稍待,侯妾身前往察视,定当令他下楼亲迎,大师原宥其来迟之罪。”
说罢,陈方正转身要想上楼,突然听得郑丽丝的琵琶声高昂地一转,调子忽然的活跃起来。
陈方一听,微微一凛,就登时停了下来。
倏然,楼窗口的人纷纷闪开,一眨眼之间,一个昂藏六尺之躯的郑雷,已经出现在楼窗口,他站立在屋檐之上,显得威风凛凛,英气勃勃。最吃惊的是云雾二狂和陈方。
郑雷看来没有狂态,陈方只不过感到惊诧而已,二狂则骇极悚惧,相视愕然。
按讲,郑雷中“神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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