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张口在铜缸里喝了一口酒,叫道:“请吧!”
手一推,那口数百斤的铜缸,带着一阵劲风,平平稳稳的就向红杉少年头顶飞来。
楼上的伙计又跑了两人下去,这情形立即传遍了楼下众人,众人闻听之下,退离酒楼更远了。
红衫少年当下抢上一步,运气双臂,叫一声:“好!”
待铜缸飞到,双臂一沉,托住缸底,肩背肌肉贲起,竟把铜缸接住了。
但他脚下用力太猛,左足在楼板上踏穿了一个洞,虽然立刻移换了位置,但楼下留着的人又大叫起来。
红衫少年伸头在缸边吸了一口酒,又奋起平生之力,双臂微曲,一招“推窗送月”又把铜缸向小霸王周锐掷来。
周锐伸出双手,一沉一托,又接了过来,笑说道:“太清帮主真是名不虚传!”
随即脸色一沉,喝道:“上清帮主,请呀!”
手一抖,那口钢缸又向黄衫少年飞来。
黄衫少年当即退后两步,双手挡在胸前,待铜缸飞到,双手往外一分,铜缸正撞在胸口。
黄衫少年胸口一挺,托住了铜缸,随即一运气,胸肌向外一张,已把铜缸飞来之力振了回去,双手合围,紧紧将铜缸抱住,低头在缸内喝了一大口酒,赞道:“真是陈年佳酿,好酒!”
双手突然收回,抵在胸前,铜缸尚未下落,已是一招“愚公移山”,把铜缸猛推出去。
这一招劲道既足,变招又快,的确是外家高手功夫。
陈方在一旁看得暗暗赞佩,郑丽丝更好像是看卖艺登台表演一样,忘掉了多日来的忧伤。
周锐接回铜缸,也喝了一大口,叫道:“现在小弟敬三清帮主陈大哥一口酒!”
顺手将铜缸往蓝衫少年掷来。
蓝衫少年又黄又瘦,好像病入膏肩的样子,陈方心想,这人骨瘦如柴,如何能接得住?
殊不知,这蓝衫少年眼望这呼呼生风的铜缸掷来时,亦不动,亦未见蓄势,只是气定神闲,没精打采的站着。
他待铜缸到头顶,右手食指一伸,抵住铜缸底下,那铜缸在指尖儿上滴溜溜的转得飞快,犹如卖艺人顶着铜锣玩弄一般。
忽然间,他指头一歪,铜缸微微倾斜,眼看下跌下来打在他头顶上,这一下不打得脑桨迸裂才怪!
哪知铜缸倾斜,却不跌下,缸中美酒,如一条线般流将下来,蓝衫少年张口接住,上面的酒不住倾,他-嘟-嘟的大口吞饮,竟没有一点溢出口外,饮了十余口,他手臂一抬。随即向上一送,铜缸比任何一次都飞得要高,又向小霸王周锐飞去。
小霸王周锐大拇指一翘,笑道:“陈大哥一定常玩猴戏。爱顶铜锣!”随即接住了铜缸。
蓝衫少年冷冷地道:“小弟家贫,靠这玩艺儿走江湖做叫化子讨饭。”
周锐道:“英雄不问出身低,来,我敬岭夏派掌门示五哥一缸。”
他又喝了一口,将铜缸向白衫少年掷去。
白衫少年木讷寡言,脸上不露喜怒之色,待酒缸飞到,他双手一抵,酒缸在空中受阻,落了下来。
待铜缸落到自己面前离地大约三尺时,伸手在缸里抄了一口酒,就口吃了,然后左足抵住缸底,往上一踢,铜缸又飞起空中,他用右肩一承,把缸稳在肩上。
然后他一耸肩,铜缸又飞向小霸王周锐。
陈方想,看来这几手接掷铜缸的功夫,小霸王虽然算不得首屈一指的高手,但他连连接掷数次,始终面不改色,却也是耐力惊人。
周锐接缸喝酒后道:“小弟敬赛时迁朱二哥一口酒。”
这一次轮到黑衫少年了,他一听说就笑嘻嘻的狂叫起来道:“啊唷!使不得,小弟无缚鸡之力,肚无口酒之量,不压死也要醉死……”
他还未说完铜缸已向他胸口飞到。
黑衫少年大叫道:“压死人啦!救命,救……”
他伸手一捞,送酒入口,然后用头抵住缸旁往外一送,登的一声,楼板已被他蹬破了一个大洞,整个人从洞口摔了下去,“救命!救命!”之声,不住从洞里传将上来。
花秋派掌门菊花女侠张小郑,待铜缸飞窗口,她惊叫一声,“快打倒了,不吃快没得喝了!”
她右足一点,身子如飞燕掠波,倏地从铜缸上跃过,她玉颈一弯,樱口已在缸中吸了一口酒,轻轻飘飘的落在对面的格上,姿势美妙轻灵已极。
这时那铜缸一股劲的往街心飞去,街心围了一大堆人。落将下去,势必酿成巨大灾祸,陈方暗暗心惊,正拟跃上街施展神功,抢在铜缸前面,把铜缸接住。
倏听一声尖锐狂啸,两个黑影从街面快得像两条线一样掠来。
前面一个从众人头顶飞过,铜缸离地刚好有一人多高,他伸手就将钢缸托住。
陈方一看原来是云雾狂人,他刚回身站住,后面郑雷已经追到,云雾狂人单臂一伸,六七百斤重的钢缸,竟然快若流星似的迎面向郑雷飞去。
如此重量,再加上推出的速度,这铜缸至少有一两千斤之力,郑雷两眼鲜红,杀机暴现,眼看铜缸飞来,他右掌悬空一推,呼的一声,铜缸一稳,就好像停在空中,然后瞬息之间,铜缸又向云雾狂人飞了回去。
云雾狂人已发了狂性,他对郑雷已不如先前之惧,他看铜缸飞了回来,觉得这十分好玩,他左臂已断,毕其功于右臂,依照郑雷如法炮制,虚空推出一掌。
果然不愧西域一代宗主,铜缸亦照样向郑雷飞了回去,不过劲道欠足,看来速度慢一点罢了!
黑衫少年从楼板上落了下去,亦想抢到街上,再把铜缸拾了回来,但当他站在门口石阶上,看到这两个不知从哪儿来的两个狂人,一个独臂,一个神情木讷的少年,竟将着一口大铜缸,当皮球似的连连虚空击出。
而且从来不见他们二人手掌接触铜缸,但劲道之大,速度之快,则非他们适才抛掷所能比其十之一二。
二人这么拍来拍去,一越十数个来回,不但劲道不减,而且点酒不滥,其内力之精纯,看得楼上楼下的人,全感到神乎其技,噤若寒蝉,紧张得连喘气亦喘不过来。
郑丽丝轻声道:“妈,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哥哥,杀掉‘云雾狂人’?”
陈方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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