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洞外,正好是昨天从山顶上看下来的葛藤连接之处。
郑雷再仔细察看足下,高兴得跳起来。
原来这葛藤之所以能爬给这十丈宽的悬崖绝谷,是因为这绝谷之间,有一根径宽约尺许的石梁。
这石梁外缠满了葛藤,从四五十丈高看下来,当然无法分辨得清楚,而且过这条两道的乱石阵,又如此神秘,就是知道这石梁,没有小飞龙的银牌,亦无法达到。
郑雷将洞口的藤萝,拨开一个仅可容人通过的空隙,伸出一只足在石梁上用千斤坠试试,石梁非常坚固,足可容多人同时通过。
郑雷向三猿挥手示意后,窜身就跃上石梁,迅捷的就跃了过去,原来石梁彼端亦是一个洞口,同时因藤萝密布,所以昨天从山顶上看下来,无法发现这两端有洞口,所以对这连接两山的葛藤未曾在意。
郑雷大为惊喜,照例拨开一个缝隙,一人三猿欢天喜地就走进对山的洞中。
进洞以后,亦同样的是一条向上爬行的甬道,这一条甬道既长且黑,亦较为不平难走,他们摸索着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甬道的尽头。
尽头处,亦与他们来时对面阵中那甬道一样,他摸索着亦有一个石台,石台上亦有一块凹下的份,他知道此时午时已过,然而他仍然把银牌放了下去。
于是,他们只好坐在黑暗中等候,但两只小猿似乎全不受黑暗的拘束,在郑雷身上跳来跳去。
因为他知道要等候十二个时辰,所以食用带来的干粮和水果,然后一人三猿拥抱着渐渐入梦。
亦不知睡了多久,郑雷突然感到凉风阵阵,清香四溢,睁眼一看,入眼有一片晶莹而朦朦的光辉。
他惊忖:“这一觉难道就睡到了午时,洞门已经开启不成?”
他翻身坐起,果不出所料,石台上的洞门早已大开,三猿已惊醒了,他拿着它们就窜出洞口。
出得洞来,郑留惊得呆了,原来这洞外乃是一个很大的洞宝,明亮如昼,但上不见天,光亮不知从何而来。
郑雷为这洞宝中的景象吸引住了,他仔细的四周端详,这洞宝约有三四丈方圆,四周壁上雕刻了似人像又似佛像的,千手观音和千手童子之属,雕刻得很精致,虽不能说栩栩如生,但看来雕的人确曾费过一番心血。
宝洞中央,有两个不太规则的池水,一个热气氤氲,一个平静中水面上有阵阵涟漪,看来是一冷一热。
池边上有石蹬石蒲团,还有些金黄色的小花草。
三猿喜不自胜,跳跃着就冲至池边,母猿先伸手向温泉池中一探,“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就跳了下去,两只小猿才跟着入水,母猿在池中连连向郑雷招手。
这池水似乎有股吸引人的魅力,郑雷亦向水池走去,越近则觉得香味越浓,这香味令人闻之有一种说不出舒畅之感。
但是,却无法断定这香味是从何而来,好象是从池边的花草,又好象是池水散发而出。
郑雷童心大发,亦觉得很好玩,解去佩剑包袱,脱去衣衫,露出了一身细白肉的红嫩肌肤。
他先在冷池边探手试了一试,虽凉但没有寒意,亦不刺激肌肤,他伸进一臂,搅了一搅,冒起了好多水泡,香味加浓了。郑雷确定了,这真是名副其实的“香汤”。
然后他走到温池旁,正要涉身入水,陡然发觉胸前的银牌不在,忽闻身后“砸”的一声。
他跃起回身,暗暗叫苦,原来来时的洞门刚好关闭,银牌已被关在洞外去了。
不过,他想:“反正留在洞里,亦没有人可以取去,洞门开启时,我们又可以回对面山中去了。”
于是,他下池洗澡,池水不深,仅可及胸,足下泉水汹涌,原来这池水是由地下涌出,池沿上有些小孔,大约就是池水始终不满的原因,但是这些小孔通往何处,则无从知道。
池水温暖如春,郑雷下水后,两只小猿都围在他身边,显得很惊奇喜悦的样子,抚摸着郑雷的晶肤玉肌,母猿则两手扶在郑雷肩上,显得有点情不自禁意春盎然的模样。
郑雷在池中一边与三猿玩,一边再看看洞的四周,就在他的对面,在神像的足下,有一个仅可容人爬行的小洞,所以刚才没有发现。
他再看看洞顶,有一道很小的石缝,石缝外芳草凄迷,但仍可看出洞外夜色正浓,他才知道刚才他们进来的洞门,并不是在午时开启但是他可以确定,这两端的洞门,一个是在白天午时,一个是在晚上,但却无法知道是何时?
他正洗着澡,忽然他渐渐感到情况不对,他正惊异间,三猿已“噗通”跳入隔壁的冷池中去了。
他看到三猿跳到冷池,的确他亦感到迫切有这个需要,原来这池的水,使他越洗越热,他摸摸池水的温度并未增加,而他所感到的热亦非常奇怪,显然不是肌肤上的热,而是五脏六肺都感到热得难受。
他看到母猿瞪着好大的火眼在招手叫他,他亦纵身跳入冷池,他顿感百骸舒畅,全身内外,都感到有无数蚂蚁爬行,有一种简直无法形容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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