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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侠影泪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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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武林怪杰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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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尽杨州香影廊十里珠帘,画栏曲院,朝歌夜弦,纸醉金迷,旖旎风光。

    十里珠帘虽是千金卖笑,人人向往之地,也是使人陷溺不可自拔,坠落罪恶的深渊。

    这日,夜幕低垂,寒风四涌,残柳萧索,香影廊东首傍山临湖一家勾栏院中,笑尊者与追魂双笔阙陵两目深沉,坐在一间密闭小厅内,欧阳仲景瑟缩墙角,目露惊惧之色。

    厅外,青螺渚十数黑道高手来回梭巡,自五福客栈夏佩莲印上玫瑰图记后,追魂双笔阙陵深怀凛惧,群邪火拼有一触即发之势,是以谨加防患。

    厅内,追魂双笔阙陵双眼逼射慑入神光,冷笑道:“欧阳老师!你只要说出为了何故与飞花谷郝坐勾结,如何替他安排手下进入韩文愈湖滨别墅中,阙某会仁心相报的!”欧阳仲景别看他平日城府深藏,老谋奸滑,空有一身武功,今被阙陵制了穴道,又落在黑道巨憨手中,也是惊怕万分,说

    出不可,不说也不行,眼珠微微一转,计上心来,遂长叹一声道:“在下世居维扬,悬壶为生,怎会与郝尘勾结?只因犬子性喜习武,投在郝尘门下……

    半月前郝尘来敝寓,说是韩文愈府中有他当年对头潜隐其中,嘱在下留意,在下为此窥查良久,尚未查出一丝端倪……”

    但郝尘等得不耐,命在下藉求亲之事,介绍五人去韩府便于探查,但郝尘究竟是谁,韩文愈湖滨别墅中有无此人潜隐,在下不得而知!”

    阙陵阴恻恻狞笑一声,道:“阙某怎会相信你这搪塞之盲,你不说!嘿嘿……阙某自有方法让你说出!”

    说时,五指迎面一晃。

    欧阳仲景顿时面如死灰,只见阙陵缓缓伸出右掌,五指箕张,一步一步逼过欧阳仲景的面前,不禁胆魂飞落。

    阙陵低沉说道:“阙某先剜下欧阳老师一支眸子……”

    言还未了,窗缝中“嗖”地一声微响,电旋星飘射入一方白纸,阙陵大吃一惊,伸出五指就势一抓,已捏在手中。

    一旁的笑尊者亦是迅捷出手,只因一分之差,被阙陵先抓在手中。

    两人均是勾心斗角之辈,明里虽为携手共谋,实际同床异梦,谁也不放心谁。

    阙陵身形一闪,远离笑尊者,将手中白纸一瞧,只见上面书着:“要问心头悬疑,何必就远弃近,一问笑贼秃就知,再玄玄经第九篇并未被飞花谷得去,其实就在笑贼秃怀中,笑贼秃不过利用你,遂其渔翁之利,追魂双笔其蠢若牛,令人惋惜!”

    追魂双笔阙陵不禁呆立半晌,厅外密布青螺渚好手,来人既可侵入,一方白纸可由窗缝射入而不被发现,可见来人定是武林高手、功力卓绝之辈,心知追亦无用,纸上所言,显然是有原因而发,决非一味挑拨之词。

    再者,笑尊者平日言语闪烁,遁词搪塞,此时一想起,越觉可疑,不禁望了望笑尊者一眼。

    笑尊者见阙陵闪到一旁凝视纸上字迹,神色之间大有猜忌之意,暗哼了一声,骂道:“你如此相待佛爷,自有你身败名裂之时!”

    及至见得阙陵望了自己一眼,发现他神色有异,不由心神一凛,忙佯笑道:“阙兄!这方白纸是何人所发?可与贫僧一观否?”

    阙陵哈哈一笑,将那方白纸揉搓成一团,揣入怀中,故作愉悦神情道:“此是阙某友人笺函,欲邀某到他处一游,他为人诙谐,竟过门不入!”

    笑尊者明知阙陵所说不尽其实,双眉一剔,也大笑道:“令友也真是滑稽,有事何不当面言明,舞文弄墨不嫌苦事!”

    忽然,阙陵两眼微瞪,道:“笑兄!阙某有一事不明,想请问笑兄,那……”

    说至此倏然止口,摇摇头说道:“算了!还是不问为妙,徒增烦恼而已,也徒然伤了朋友和气!”

    笑尊者一颗心“咚”的跳跃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骤涌心头,他本阴险机深之人,遂镇静依然,哈哈大笑道:“你我本是良友.相交莫逆,无话不可盲,何以吞吞吐吐,就是阙兄打我两拳,贫僧也不曾计较!”

    阙陵微微一笑道:“笑兄真的要小弟问出不好听的话吗?”

    笑尊者听得心中猛震,尚未答言,忽闻厅外传来几声极其微弱的闷哼及倒地声,不禁一怔,追魂双笔阙陵已自疾然色变,立掌向门上一击。

    “叭”地一声大响,木门已被震得四分五裂,阙陵一条身形电射而出。

    阙陵一落在门外,即瞥见自己门下两人倒卧血泊中,面目狰狞,胸口被击穿一支掌形洞口,鲜血直冒,显然是遭了飞花谷主郝尘“化血蚀骨”掌力。

    抬眼望去,又见远处五个门个亦是一般死状,倒卧在一滩鲜血中,阙陵脸色铁青,目中暴射激怒火焰。

    他忽然警觉笑尊者为何没有随他而出,即知不妙,回身窜入房中,不由又是一怔。

    那还有笑尊者人影,非但笑尊者不见,即连穴道被制住的欧阳仲景也是形踪杳然,再看,朝南糊纸门窗已然被击毁。

    阙陵只觉血脉贲张,气愤已极,张口厉啸一声,人如流星激矢穿出窗外,身未落地,双臂猛住下按,身形陡然上升三尺,飘出墙外。

    朦朦月色,瘦西湖波光荡漾,凋枫残柳迎风瑟瑟,灯火明灭闪烁而外,并未发现有半个人影。

    阙陵双目几乎喷出火来,猛-跺脚,正欲腾身离去,忽见二丈间外枯草从中有一手蠕蠕而动,遂暗哼一声蹑步而去,掏出火摺子,“刷”地一声,燃起一道熊熊火焰,低喝了声:“是什么人藏匿草中?”

    草中响出嘶哑的语声道:“是阙当家吗?小的杜三……”

    阙陵目光一沉,弯下腰去,火摺于光焰移近那从枯草,只见杜三仰卧草中,左手持着一柄钢刀,右臂及两腿俱已截去,血凝紫酱,目光呆滞无神。

    阙陵急急问道:“杜三!你怎会成了这般模样?可是郝尘所为?”

    杜三惨笑一声,有气无力地答道:“当家的!你是明知故问,还是真个不知?我们十六人俱巳遭了毒手,只剩下小的在此苟延残喘,当家的你如再不来,小的恐怕再也活不到一个时辰了!”

    他强提着一口真气挣出语声,但已声嘶力竭,愈来愈微弱了。

    阙陵道:“这个我知道,你有什么所见所闻赶紧说出,阙某自会为你等雪仇申怨的!”

    说时,须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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