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爷只想索取你在那女娃儿手中劫取之令符一观!”
裘飞鹗不禁色变,剑眉猛剔喝道:“你怎么会知道?”
钟奎酒糟鼻一掀,喧地轻笑出声道:“小子!大爷从滨阳镇一路随蹑而来,怎么不知!”
裘飞鹗油然泛起杀机,冷笑道:“那面令符是在下师门之物,与你有甚关系,你要求一见,自取寻死之途!”
钟奎不由一愕,听得后来,纵声哈哈狂笑道:“你不要侥幸能在陈耕农,郭彬二人手下逃出,便自认天下无敌,大爷手中虬龙双判,生平未饶过谁来!”
霍地两手一反,手中多出一对粗如鹅卵、晶光闪亮的判官笔,狞声大喝道:“小子!你亮出兵刃来,让你见识虬龙双笔的利害!”
裘飞鹗傲然一笑道:“听沈应龙兄说你虬龙笔法,尚未习得关老怪三成,能耐便也寻常,我就空手接你就是!”
钟奎不由心中一凛,他知裘飞鹗既敢夸下海口,必身蕴绝技,自己失悔轻估了对方,但在此刻,也只好一战,心说:“小辈莫狂,只要你一招未到,空门一露,管教你身受蚂蝗吸血之苦!”
于是,暴喝一声,道:“小子!你也敢在钟太爷面前卖狂!”
话音方落,双手一动,六招飞出,迅疾无比。
只见一片银光笔影,挟着一团嘶啸劲风,向裘飞鹗胸腹诸重穴戳去。
裘飞鹗传艺老人常彤,实是武林奇才,胸罗正邪之学,渊博已极,六年之期,传授裘飞鹗武学,无一不是精绝神奇,造就裘飞鹗内外双修,武林奇葩。
但武学之道,着重于经验,可临机应变,自然悟彻神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裘飞鹗深明此说,才出道日,便增加不少过手经验。
他听出钟奎虬龙双笔啸声有异,带出响亮留音,便知他笔身有小孔,内定有恶毒暗器,是以他片刻之间,就想出对敌之法。
双掌一掠,身随笔锋而走,令钟奎无计可施,身形疾如灵猫,轻如柳絮,只跳跃穿走如飞,一招未遂。
钟奎错就错在两笔同进同退,瞬眼十数招过去,竟连对方飘动的衣角均未沾上,不禁泛上凛骇之念。
等他瞧出裘飞鹗心意时,再想变招双笔分攻,已是不及,钟奎右手一招“毒龙出谷”电飞刺出,左笔一式“银龙盘峰”未出之际,裘飞鹗竟贴在右笔边缘欺进,右手一晃,
施出方才学会的“阴阳颠倒”手法中一招“幻云百态。”
钟奎明明瞧见对方右手五指望他右笔猛抓而来,慌得右手向外一分,却不料左笔一震,被裘飞鹗右手五指夺在手中,不由心胆俱寒,心说:“自己明明得见他那右手五指向自己右手中抓来,怎么竟将左手中笔夺去,莫非这小于有邪术不成?”
猛生逃走之念。
裘飞鹗不料阴阳颠倒手法有此妙用,称心应手,胸头狂喜,两足一踏,拔起二丈高下,将虬龙笔飞舞而出。
只见漫空银影,向钟奎头顶罩落。
钟奎一步未窜起时,便觉得劲风盖体,尚带出嘶嘶之声,不禁神魂欲飞,大叫一声,噗通一声,栽至地上,急滚而出。
裘飞鹗落下一望,发觉钟奎面上毛细孔内渗出无数黑色血珠。
原来钟奎遭毒蛇反噬,裘飞鹗将他左手中判官笔夺去,拔起半空之时,眼明手快,已瞧出柄端多出一个卡簧,知是发射毒器的暗纽,一式“漫天风雨”中,拇指竟向卡簧猛力一掀。
那笔内毒针端的异常歹毒,无声无息地似牛毛飞雨打向钟奎满身满脸。
钟奎痛得满身发麻,但却闷声不哼,反身一滚,右手向怀中一揣,欲拿解药服下。
裘飞鹗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飘风般迫至近前,一脚飞踩而下,可怜钟奎五指才从怀中而出,即被踩了个正着。
五指连心,钟奎感觉被一只钢锤重击,痛彻心脾,忍不住惨嗥一声。
那凄厉声音在这静寂旷野之中,随风播出老远,回荡弥漫。
裘飞鹗待要喝骂几声,忽见来路有数个黑点,星丸跳跃如飞而来,皎洁月光映射下,倍显清晰,他不欲为人所知,疾忙将判官笔猛力向钟奎心坎一戳,人也借力弹起,落在四五丈外.疾展身形,如飞驰去。
到得轩中,莫怀远正课完两孙,见裘飞鹗进来时神情有异,惊问何故。
裘飞鹗面上一红,道:“晚辈方才杀了一人!”
莫怀远目光一愕,继又朗大笑道:“既入江湖,难免造下杀孽,只须方寸无愧于地,就不必耿耿于怀,小友!你杀的是何人?”
裘飞鹗嗫嚅着道:“青螺渚追魂双笔阙贤门下虬龙判钟奎。”
莫怀远似乎一惊,问道:“你与青螺渚结有夙怨吗?”
裘飞鹗摇摇头。
莫怀远迫问道:“然则何故?”
裘飞鹗将在滨阳镇上相遇钟奎起,到出得松林后经过详情一一说出,只谎语龙飞令符不是他得,而是别人劫走。
他内心无限愧疚,只觉得在长者面前欺骗,是一种罪恶。
只见莫怀远听了,似乎落在沉思中,思索着一项重大难题。
片刻,莫怀远朗笑道:“小友!此事已成过去,且莫管他,阴阳颠倒手法还有什么疑难之处,只管问出,彼此切
磋,无须羞于出口!”
裘飞鹗将手法未到之处,逐条详问。
莫怀远见他问的均是手法神髓奥蕴,不觉大为惊异,反复指点,不厌其详。
两小匆匆跑进,拉着莫怀远孜孜嗔道:“爷爷!两驹已可站立起采,腿骨已恢复前时硬朗,爷爷!您听!”
两声马嘶随风传入轩内,倍扬响亮。
莫怀远含笑道:“你们去煎第二味药吧,明日与它们服下就可登骑驰骋了!”
两小正要走向厨下,忽传来两声阴恻恻怪笑。
裘飞鹗面色一变,就要窜出,莫怀远以色暗示,若无其事般含笑望着窗外,道:“何方朋友光临,请至轩内小叙如何?”
话未落音,窗外嗖地掠入四条身影,悄无声息地落下,均是一式黑色长衫,背上插着外门兵刃,眼内神光逼人,四人均有五十开外,气宇威武之极。
内中一人打量室内两眼,冷冷说道:“深夜闯山,无礼登堂,祈予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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