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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侠影泪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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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问罪飞花谷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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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沈应龙与裘飞鹗辞别下得酒楼,一劲向虬龙判钟奎赶去。

    拐了两条湾,只见虬龙判钟奎晃着一个大脑袋,播摇摆摆东张西望。

    沈应龙急驰了几步,高呼了声;“钟兄!”

    虬龙判钟奎掉过面来,见是沈应龙,便笑道:沈老师还有什么事?”

    沈应龙低声道:“方才与钟兄分手返镇时,瞥见武当掌门师弟妙真,妙悟两人向镇处斗牛观驰去,武当双剑听说六年前与青螺渚为事启衅,成水火不相容之势,只怕他们来此恐与青螺渚有什么图谋,为此小弟通知你早作准备。”

    虬龙判钟奎挺了挺头道:“本门与武当那档子事,约好十年后再行解决,现在到期尚需四年,牛鼻子人虽骄狂,倒极重然诺,必为着另一事而来。”

    沈应龙低声道:“难道也是为着经文而来吗?究竟‘玄玄经’有何异处,能令贵门垂涎,可见实非寻常。”

    这虬龙判外像粗蠢丑陋,内则机警无比,方才在郊外时,沈应龙话问探明事实真相,旁敲侧击,说得天花乱坠,他只是推称现在还是一团疑云,并请沈应龙相助,许其好

    处,因为狮子崖炸成飞灰,遐迩皆知,但笑尊者逃往何处,还是一椿秘密,轻易泄露不得。

    当下钟奎笑道:“沈老师只看滨阳镇上武林人物麇集,即知事非寻常,钟某为寻师弟荀雄而来,遍觅未见,只怕遭于人家毒手。”

    沈应龙道:“令师弟荀雄技艺精绝,纵然不敌,也可全身而退,钟兄你太杞人忧天了。”

    钟奎冷笑了声,道:“这也说不定,方才钟某遇见江湖久未出世的煞星铁竿矮叟陈耕农。”

    沈应龙大惊,道:“就是当年独闯五台,一日夜间将掌门人及五台精英八九全部伤折其手的铁竿矮叟陈耕农吗?”

    钟奎颔首说道:“谁说不是,陈耕农对钟某逼视了两眼,神色有异,也许敝师弟荀雄遭其毒手。”

    沈应龙略一沉吟,道:“小弟看来还不至于此,听师门尊长说此人平生孤高自许,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令师弟既不招惹他,他何至竟下杀手?”

    钟奎喟了声道:“敝师弟最是好色,陈耕农身后还随着两女,玄纱蒙面,黑绸披风紧裹身躯,仿佛甚美,钟某听她们低声说出荀雄二字,说不定敞师弟就是死在这个色字上。”

    沈应龙诧惊道:“钟兄既然知道,青螺渚近在咫尺,请阙老前辈来此与他理论,就地解决,岂不是好。”

    虬龙判钟奎摇头道:“家师近年来也懒于出外走动,何况并无真凭实据,无故招惹于他,必为青螺渚带来祸害。”

    沈应龙想了一想,道:“小弟自有办法查明此事,陈耕农与师门有极厚的交情,钟兄可见到他们由何方而去?”

    钟奎眉梢一振,大喜道:“他们三人,进得一家客栈而

    去,门首停了一辆双辔骡车就是。”

    沈应龙道:“如此正好,最迟明天即获确讯,我们还是老地方见吧!”

    沈应龙与钟奎作别,转面走去。

    阳光耀眼,秋已暮深,煦日映在身上,仍然有一点暖洋洋的感觉,街上武林人物纷来沓往,昂视阔步,气慨不可一世。

    沈应龙步伐比常人略快,甚是棘目,他耳旁隐隐听见:“昆仑小子自视不凡,大白天也敢炫耀,江南地面有你撒野的地方吗?”

    他蓦然一惊,自己也过于现目了,难怪旁人看得不顺眼,立即收缓脚步,也未察视是何人说话,头也不回竟自走去。

    身后忽腾起数声狂笑,沈应龙只气得玉面发紫,仍然强抑住怒气。

    这沈应龙是昆仑小一辈中杰出人才,号称昆仑七秀之首,颇思鳌占武林之野心,然心术最坏,为人机警,表面做作,伪作良善正直,因他深藏不露,连他师长也未察觉,他为人最是好色,听出钟奎说陈耕农身后随着两女,仿佛绝丽,他不由暗中心动,知两女与陈耕农有很深渊源,藉机进身,俾可遂其扬威武林的野心。

    他知小不忍则乱大谋,故而闻得身后讽刺讥笑,强行忍住。

    他遥遥只见一辆双辔骡车停在一家客栈门首,于是他快步走进客栈,找着店伙,说明老者形像,道:“请店家向他老人家通报,就说昆仑门下有一姓沈的求见。”

    店伙喏喏连声,趋步而入。

    沈应龙立在川堂内,目送穿进涌出武林人物,形形色色,暗道:“看来,来至滨阳镇上之武林人物,泰半都是黑道手下,正派门下寥寥可数,飞花谷雄踞浙南,而今日在滨阳镇上到处充斥,青螺渚近在咫尺,阙家老怪怎能坐视不问,卧榻之旁岂可容人鼾睡,这情形有点可疑,莫非勾魂双笔阙贤有什么难言之忍?”

    沈应龙心思慎密,任何疑难的事他都能抽丝剥茧,找出一个解答,可惜心术不正,惯做损人利已的事,俗云善泳者必死于水,日后他落入人家算计中,罹刑惨死,足令后世心术阴险者儆戒。

    他瞧见飞花谷手下频频出入这家客栈,但仔细观察之下,他们既非住宿,又非探望友人而来,形色匆匆,面色沉重,他心内暗感诧异。

    忽然,店伙走了出来,哈腰笑道:“那位老先生命客官进去,客官,让小的带路。”

    沈应龙暗哼了一声,随着店伙进入。

    走进小院中,忽见二条极婀娜的身影,由陈耕农房中出来,闪入隔壁房中,虽然惊鸿一瞥,沈应龙瞧出两女果然人间殊色,不由心弦怦怦而动,两眼不由木然注视那房中。

    两女进得房中,木门就紧闭着,沈应龙不禁微微失望,只听店伙笑道:“客官,到了,请自进去吧!”

    沈应龙倏的一惊,发觉身已临近邻室门首,他为两女消逝的身影所吸引,不禁意乱情迷,尴尬的神色首次从他脸上显出,赧然称谢了店伙后,走进门前敲了几下。

    室内忽传出苍老语声:“进来!”

    沈应龙推开而入,只见铁竿矮叟陈耕农踞坐于榻上,口含着仗以成名之铁竿云烟弥漫充斥,鼻中只嗅进极辛辣呛鼻的烟草味,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陈耕农见状,眼内冷电迸射,喝道:“你莫非讨厌我老人家抽烟?”

    沈应龙不由一凛,忙道:“晚辈不敢!”

    陈耕农鼻中浓哼了声,神色傲慢之极。

    沈应龙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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