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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侠影泪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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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多事反惹厌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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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入街旁人群中。

    一出得镇外,那五个汉子脚步加快,裘飞鹗由后跟去,何筱亮形踪已杳。

    这时,钩月斜挂,寒星稀疏,凉风习习,远山近林,均被迷蒙淡月光辉笼罩,有一种说不出凄凉的感觉。

    只见五人向路旁密林中掠入,裘飞鹗略一停顿,四面望了一望,见身后并无人随来,立即身形一塌,一长身,悠地掠上一颗参天古树。

    他由上望下,只听林中喝叱之声此起彼落,五人中打起三长三短口哨后,立时寂然,心惊这飞花谷手下真个防守严密,眼看那五人走了老远,不由心中急燥,想不出良策追蹑。

    忽然,只见相邻一株大树下走出一条人影来,手持一柄钢刀,峙立其地。

    裘飞鹗看出那人是飞花谷暗椿,心中微微一动,身形一跃,飞扑而下。

    那人惊感一片劲风,罩压而下,钢刀往上猛格,已是不及,只觉得胸后一麻,口噤不能发出声,不由胆颤魂飞。

    脑后响起一个冰冷的语声。

    “朋友,休得妄想叫人来救,稍有异念,即立毙掌下,走,你引路吧!”

    那人立觉得胸后一松,不由想回面偷觑身后来人形象,但只微微一动,忽又觉得胸后戳了一指,痛澈心神,冰冷的声音从脑后响起。

    “朋友,怎不听话!”

    那暗椿知不引路也是不行了,只点点头向前走去。

    裘飞鹗随着那暗椿亦步亦趋,竟未遇上其他暗卡,现身相阻喝问,心中微微惊异。

    一幢黑压压地大屋呈现眼前不远处,裘飞鹗攸的在暗椿身后猛戳子一指,那暗椿声都未出,气绝身死。

    裘飞鹗将尸体放入丛草密处,一鹤冲天而起,窜上屋面,翻过两座屋脊,只见由天井之下透出灯火光亮,及粗豪笑语声。

    他身形一伏,两足钩檐,倒挂金钩,两眼觑屋中情形。

    方才五人坐在一间厢房,尚有一个面容清癯,左耳已缺老者,踞坐榻上。

    房内灯火通明,由镂花窗隔望入,一举一动看得十分清楚。

    只见那老者沉声道:“可惜谷主一番心计算是白费了,被笑尊者兔脱,再想从他手中把东西夺取回来,恐怕还需费上好一番手脚。”

    那面目泛青,长相颇称英俊的汉子问道:“郭叔父,您老人家猜想笑尊者逃往何处,想必定有所料,不然您老人家也不会赶来此地。”

    老者嘴角咧了一咧道:“少谷主,笑尊者面和心诡,其为人老朽素所夙知,他逃离狮子崖后,隐迹之所不外两处,一为雁岩上元观毒纯阳钟天华,再为太湖青螺渚勾魂双笔阙贤处,老朽臆测笑尊者去向,落在勾魂双笔阙贤那里成份居多,令尊年来思深密虑,只除得他四大护身罗汉,仍然被他逸脱,只可惜到手之物,被不知名姓人物劫去,令尊懊丧异常。”

    那被称少谷主汉子道:“笑尊者交与家父手上经页,乃是假的,家父何懊丧之有?”

    老者目内神光电射,突哈哈狂笑道:“少谷主,亏你还是望重江湖的夺魂三掌郝元辉,这一点道理都想不透,看来不如我赛鬼谷郭彬远甚,那人在旁伺机久之,如非是真,他何必甘冒大险,听令尊尊说,此人身形极似那银虎堂堂主黑衣秀士徐汝纶。”

    少谷主郝元辉摇摇头道:“此事小侄断然不信,家父被夺经页时,徐堂主与小侄恰在一处,难道他还会化身不成?”

    赛鬼谷郭彬微微惊愕,沉思须臾,才道:“这事奇突得紧。”

    悠又睁目问道:“少谷主,你真个与徐汝纶在一处吗?”

    郝元辉点点头。

    赛鬼谷郭彬垂首皱眉久之,喃喃自语道:“奇怪……奇怪……这人是谁呢?”

    屋内沉寂似水,裘飞鹗勾住屋檐,一动都敢不动,心知屋内诸人都是黑道高手,耳目聪灵,些微响声,即招致杀身大祸。

    忽见赛鬼谷郭彬抬面笑道:“这事老朽还有疑虑,终有水落石出之时,少谷主,令尊已去雁岩上元观,与老朽分头搜寻笑尊者下落,你不回谷坐镇,综理谷务,赶来此地则甚?”

    郝元辉面色微红,嗫嚅久之才道:“秦舵主发现一个绝色少女在渡头乘车至此滨阳镇上,所以小侄赶来此地。”

    赛鬼谷郭彬微笑道:“少年人总免不了性好女色……既是在渡头发现,何不在渡头动手,为甚追踪到此,是否这少女是一个多刺玫瑰。”

    郝元辉道:“据秦舵主说那少女面罩白纱,依稀看出姿容绝世,弱不禁风,挽着一个青衣丫环,并无可疑之处,只是驾车老头儿,显然身负内家绝学。”

    郭彬道:“由何而见?”

    郝元辉道:“车辕板乃是铁铸,板角翘起,老儿三指一撩,即平滑光直,还有惊异的是健骡缰绳系在树干未解,那老儿纵身跃在车辕上,手中长鞭抖得笔直,向缰绳挥去,缰绳应鞭而断,秦舵主待骡车离去后,细察缰绳断口竟若利刀切腐,分明是一内家高手,是以在未摸清那老儿底细后,暂不宜下手。”

    郭彬目有惊容道:“那老儿形像怎样?”

    郝元辉道:“秦舵主报称,那老儿年岁在望六以外,衣衫褴褛,个子甚矮,两道眉毛黑白杂生。”

    赛鬼谷郭彬目内惊疑似乎更浓了,低喟了一声道:“难道他又再出江湖了吗?”

    “是谁?”五人同声而问。

    郭彬目光一敛,沉声道:“你们真有眼不识泰山,他就是昔年一支铁烟竿,独闯五台三院,掌劈护法五僧,铁竿掌门人大雄禅师的铁竿矮叟陈耕农,此人最是惹不得,手狠心辣,不过车内少女又是谁呢?……陈耕农倨傲狂妄,武林中能使他低声下气的还不多见,车内少女一定又是了不起的主儿,所幸你们还未招惹他,不然……”

    郝元辉插口叫道:“是他吗?糟了,秦舵主在车后已印上两朵玫瑰图记,不知被他发觉了没有?”

    赛鬼谷郭彬目内威光暴射,啪的一声大响,猛拍了一下床板,大喝道:“鲁舵主速去镇上拭去车后玫瑰图记,如被陈耕农发现,此后飞花谷永无宁日,老朽与谷主虽不怕他,但也讨厌。”

    匆匆立起一个黑衣汉子,飞步出外。

    裘飞鹗在窗外瞧见床板上一个手印显出,凹下几将半寸,不由暗惊道:“此老儿好纯厚的掌力。”

    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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