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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峰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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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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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如世局,自翠玉如意、火浣兽衣,以及诸天佛法真诠张扬传遍整个武林。

    奔走江湖道上人物顿形增多。

    有封刀久隐多年的老一辈好手,亦有初出茅芦的小伙子,芸芸碌碌,问他们自己为的是什么?几乎均茫然不知。

    不知何人传出风声,说七日后杭州西子湖上西冷桥畔黑煞令主匡九思与黄山凤凰谷主韩广耀单独约斗。

    武林中人大多不知韩广耀是谁?

    经人倍加渲染,将韩广耀武功捧得“上天入云”,此究竟是善意钦佩,抑或是恶意中伤,谁也不知情。

    於是,去浙途中仆仆风尘者多於过江之鲫,而且在任何一处,只要有两三江湖朋友踪迹,即会将匡九思与韩广耀之事引为谈助。

    豫南鄂北交界处有条蜿蜒曲折小河,河面不宽,清澈见底,游鱼历历可数。

    河畔是一片柳林,纵眼望去,只见绿云千里,垂枝翠拂。

    林中有两三户人家,在那林中设有十数付座头,茶酒兼卖,供过路人打尖食用。

    暑热逼炙,这柳林中清风习习,荫凉宜人。

    几付座头已经有人在坐,敞开胸衣,用酒闲谈。

    靠近水边一付座头,坐着一个神色憔悴,满目忧伤的老人,擎着一只酒碗,就着嘴唇,目光却落在涟漪微波的水面上久久不移,似在沉浸往事。

    这老人正是那韩广耀。

    他自嵩山峡谷中逃出,想是再受挫,爱女失踪,又失去降魔杵,他本雄心万丈之人,登高跌重,饱受刺激,积怒郁结,人已变成半疯狂状态。

    他灵智时清时蔽,三日来清醒时,均在思忖自己是否必需去西冷桥畔,应匡九思之约一争胜负。

    韩广耀本乃机诈深沉之人,凡事算定而行,无必胜之把握绝不轻易出手。

    但如今却为着爱女及降魔杵,往日的冷静细心一变而激动混乱,反覆斟酌,竟无法判断决定去否?

    他不时暗暗叹气,水面上幻出无数黎玉姗俏丽幽怨的面宠。

    那昵昵莺声就宛如似在耳旁,数责着说:“爹,您忍心让女儿受匡九思老贼屈辱之苦吗?速来相救女儿……”

    他不禁面色激动,目中潸然泪下。

    这时,林外忽然走进五人。

    一身玄衣白边劲装捷服,魁伟鸷猛,眉上兵器丝隐之色缤纷,快步如飞,一望而知均是武功不俗江湖能手。

    五人一踏进林中,其中一人高声呼道:“哈!好凉爽的地方,咱们正好歇歇脚,用上两杯。”

    说着,五人已占着一付座头。

    立即一庄稼装束老头奔了过来,问道:“五位客官,要用些什么?有自酿的好酒和烧鸡卤肉,还有刚出笼的馒头。”

    一个满面红赤刀疤大汉,目光一抬,道:“要十斤好酒,五十个馒头,烧鸡送上两只,卤肉不要切开的先送一大盘,卤汁多放一点,大爷要沾馒头吃。”

    老头连声喏喏而退。

    左人目光连张四处不停,瞧瞧有无可疑人物,这是走江湖的规矩。

    片刻,所要的酒食全送了上来。

    满面刀疤大汉与其余四人满满地各斟满了一碗酒,再与自己斟上,举杯鲸饮了一口,赞道:“果然好酒。”

    五人狼吞虎咽,一霎那间,酒食已用了一大半,酒饮多了,话匣子也打开了。

    满面刀疤大汉宏声道:“此去至杭州,千里长途,七日之期要赶达未免太辛苦了,如韩广耀这老儿胆怯不敢应约,那咱们两条腿也太吃亏啦!”

    另一人哈哈笑道:“除了你,咱们都是存心瞧热闹,见与不见均没有什么,六挤三竺,荷香十里,湖光山色,人生几曾领略得到,总而言之都是不负此行,你呀,就甭提了!”

    满面刀疤大汉怒目冷笑道:“小弟有什么存心,你们且说说看。”

    那人诡秘的一笑道:“谁不知你是存心趁火打非劫,闻听韩广耀之女人间绝色,艳丽无双,你本色中饿鬼,心痒难熬,亟欲染指,说得对与不对?”

    刀疤大汉冷笑道:“两人单打独斗,你就准知匡九思会将此女带去,向韩广耀逼令就范吗?”

    那人答道:“匡九思秉心险毒,如非有所挟求,能与韩广耀约斗,其中定有诡谋在内!”

    刀疤大汉摇首不信道:“降魔杵已入匡九思手中,他尚有何求,兄弟臆料韩广耀必不敢去履约,你们对小弟想法截然错误,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何独要此女?”

    说罢,嘿嘿冷笑不止。

    忽地,韩广耀向五人座上大步走了过来,冷冷说道:“你是说韩广耀不敢去履约吗?敢否与老夫打个赌?”

    原来这些言语,全部落入韩广耀耳中。

    好名之人,怎么忍受得住奚落嘲讽,当然五个大汉不知韩广耀就是他,但他心中满不是滋味,是以按耐不住走了过来。

    满面刀疤大汉醉眼一瞪,霍地立起,喝道:“总不成你就是韩广耀吗?咱们说话冲犯着你吗?”

    韩广耀冷冷一笑道:“此事在江湖甚是嚣尘,凡事路人皆知,何独老朽不闻,老朽也是去杭州图看个热闹,彼此同好,何不结伴同行。”

    说时略略一顿,又道:“倘老朽是韩广耀本人,阁下早就没命了。”

    忽然,一个面目森沉的大汉缓缓立起,说道:“尊驾未免将韩广耀捧得太高了,韩广耀本碌碌无名之辈,江湖上从未之一见。

    直至最近才风闻韩广耀之女被黑煞令主掳禁,韩广耀始露面江湖向黑煞令主寻仇,但连战败北,连一柄降魔杵尚不能保,显然功力不逮,尊驾不嫌大言吓人吗?”

    韩广耀闻言,似一柄利刃刺入胸膛,痛心已极,暗暗叫道:“孙南平呀,孙南平,看来你非去西冷与匡九思舍命拚搏不可,数十年卧薪尝胆毁於一旦,徒拥江湖骂名未免不值。”

    还决心赴西冷之约。

    五人目睹此一不知名的老人神色异常难看,不禁惊疑地面面相觑。

    只见韩广耀神色受伤,垂首无言转过身躯,向河岸柳荫下座头缓缓走去。

    那面目深沉之人注视韩广耀走去的身形久之。

    忽低声说道:“如我所料不差,此人就是韩广耀。”

    座上一赤脸大汉,目光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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