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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峰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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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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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虬盘,幽篁蔽日,碧绿空蒙,幽丽贻目。

    韩玉珊只见沈谦似向锁云崖扑去,不禁暗生骇异。

    她心内暗忖:“锁云崖一草一木我都孰知能详,更是自己昔日所居,怎有旁人潜居在此,莫非他已知道我的来历么?”

    沈谦身法绝快,身形倏隐倏现薄云絮飘中,电射疾纵登上峭拔巍峻,嶙峋险-的锁云崖上。

    四面一望,只见韩玉珊亦接着登上崖顶,天风狂啸,衣袂翻飞荡起,满头云发吹散扬出。

    韩玉珊抬起左臂,露出一截凝云似玉的藕臂,按住吹乱的云发,幽幽一笑道:“这就到了么?人呢?”

    沈谦正色道:“不错,这就到了,所见之人是隐居在崖下千寻幽壑之内。”

    韩玉珊闻言脸色疾变道:“你敢骗我!”手出如风,穿撞沈谦“腹结”穴,手法辛辣奇快无比。

    沈谦脚步一错,向旁滑开两尺,右手迅快若电,展开“璇玑二十四擒拿手”中之一记绝招“分云摘星”,一把扣住了韩玉珊撞来的右手腕腕要穴。

    步法之奇,出手之快,认位之准,沈谦已将“璇玑二十四擒拿手”绝学发挥得炉火纯青,已臻化境。

    韩玉珊只觉如中上一圈铁箍,行血逆向内腑攻去,浑身麻软乏力,不禁嘤咛一声,整个娇躯倒向沈谦怀中。

    沈谦一把抱住,说道:“在下逼不得已要得罪了!”

    韩玉姗娇喘出声道:“只恨我一时不明,坠入你的圈套,不过能死在你的手上,我也心甘情愿。”

    沈谦闻言不禁一阵激动,硬着心肠点了她三处穴道,使她不能动弹放在地上,自己走在崖沿,放声长啸送入壑下,音调清越响亮。

    韩玉珊虽被点住,却神智清醒,心内焦急不已,两眼注视着沈谦动作。

    只见沈谦又走回自己身前,在肩上解下一柄丝伞张开,右手紧握着,左手把自己抱起,大步又返向崖沿走去。

    韩玉珊惊得花容失色,芳心急跳,忙道:“你这是怎么啦?”

    忽感胸后被点了一指,只听沈谦道:“姑娘双手已恢复灵活自如,请紧抱着在下脖子,慎勿惊惶,在下要跃落崖底了。”

    沈谦跃身而下,韩玉珊两只似软蛇的藕臂情不自主地紧搂着沈谦项背,心头小鹿急跳,杏眸紧紧闭着,丝毫不敢动弹。

    只觉两耳风生,越坠越急,但异常平稳。

    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微感身形一震,落下之势已定,突感微风袭体,穴道自解,忽闻耳边生起一个极熟稔的语声:“珊儿。”

    韩玉珊惊异不止,睁开星眸,只见壑内黑黑暗暗,什么都瞧不见,急松开两手,脱除沈谦怀抱。

    沈谦迅疾由怀中取出一颗骊珠,散出青蒙蒙光华。

    韩玉珊眼前人影一现,顿露惊喜不胜之色。

    只见她飞扑向那人怀中,道:“二叔,原来你在此处,我爹说你有要事他去,少说也要一年半载,你不知侄女多么思念你老人家。”

    韩崇用手抚摸韩玉珊颈颊,冷笑道:“自然是返期无定,倘若不遇上沈少侠,施展华陀医技,你二叔只怕要埋骨绝壑,永无见面之日了。”

    韩玉珊听出韩崇语气不对,倏抬螓首,瞧出韩崇目中威芒毕露,心中一颤,幽幽笑道:“二叔,你老人家语焉不详,侄女儿一点都不懂嘛!”

    韩崇沉声道:“姗儿,瞧二叔的腿还是原来的腿么?”

    韩玉珊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已知韩崇说些什么。

    大惊之下,一瞥韩祟双腿,股臼以下果然肤色有别,接缝处显露出一圈红线,不言而知确是换续了双腿。

    她星眸中闪出迷惑之色,道:“二叔,你在锁云崖下有多久了。”

    韩崇冷着面目道:“刖足坠崖之日算起,已是二百七十六天,九月有奇。”

    韩玉珊惊愕睁大星眼,道:“那么他呢?”说时手往沈谦一指。

    “昨日。”韩祟语声森寒而沉。

    韩玉珊更是疑云不解,指着沈谦问道:“他怎么知道二叔在这绝壑之内?”

    韩崇本想说出郗鸿之事,忖思权衡之下,觉此刻说出大非相宜,存心撮合这一桩美满良缘,又行忍住。

    他淡淡一笑道:“世事本无定,因果难分明,你萍水相遇沈少侠,难道你事先会知道么

    ?”

    韩玉珊面色红红地,道:“二叔,你老人家不用说,侄女儿已知是谁所为,不过我爹与二叔情若兄弟,推心置腹,未必……”

    陡地,韩崇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怨愤,森厉激动,真说不出这是笑,抑或是哭。

    韩玉珊被韩崇这一突然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吓得一张脸纸白的望着沈谦。

    沈谦知韩崇抑郁太久,这绝壑之内苟延九月,境遇之痛苦,非亲身经历之人无法体会得出。

    何况,两足又被刖除,自问已无生还之日猝庆更苏,其心情喜怒愤怨可想而知,他只有用安慰的眼光示意韩玉珊。

    韩崇笑声一定,对韩玉珊说道:“不提起你爹则还罢了,我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挫骨扬灰方清心头之恨。”

    韩玉珊只听得心寒内颤,从韩崇神包悲愤与语气怨毒来看,并非短短时期可结怨得如此之深。

    有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应该他俩往昔相处如冰炭,怎么自己一丝均未察觉,不禁骇异不已。

    只听韩崇又沉声道:“你爹真是韩广耀么?你又真姓韩么?我忍积在胸於今且是十六年了。”

    这话无异是浇韩玉珊一身冷水,韩玉珊玉容煞白,寒傈震颤。

    沈谦忙道:“二叔暂息心头之念,将事细-从头,小侄等自是感恩不浅。”

    韩崇闻言怒容渐平,长叹了一声道:“你们且择乾处席地而坐,我若不从头说起,你们到今日还不知道自己身世来历呢!

    尤其是珊儿,认贼作父,错全在於我,但一误不可再误,每一思起往事,衷心负疚难安。”

    沈谦遂将昨日留置在此的酒食取出,以供食用,腹中也真是饥饿了。

    韩玉珊似受惊的小鸟般依偎在沈谦身旁,沈谦拿起一个馒头夹着一块卤牛肉递在姑娘手中,低声道:“姑娘请用。”

    韩玉珊低鬟一笑,谢了一声,接过慢慢嚼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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