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手式微微一动。
只见那僧人面目微微一变,答道:“檀樾请稍宽待,小僧立即通禀。”
转身如飞掠入山门而去。
沈谦神态从容,在那石径中负手徘徊,不到一炷香时,那长须僧人,领着一年轻僧人出来。
年轻僧人急趋前两步,双手合什道:“掌门人在达摩院前立侯,小僧奉命接引檀樾前往。”
说完即转身大步迈去,沈谦微微一笑随着进入。
这宇内唯一名利丛林,的确名不虚簿,古木参天中处处可见巍峨殿宇,廊殿轩彻,铜瓦璀璨,肃穆庄严,气派极其宏伟。
沈谦细心窥察,却未见半个僧人身影,知今晚是少林生死存亡的绝续,是以防守分外严密,步步俱有杀机存在。
到达一片竹林前,那少年僧人道:“檀樾请自循碎石小径走去,掌门人就在达摩院前立候。”
沈谦谢了一声,飘然走入。
竹林内,小径曲折,不多一会,但见一发鬓皓白,精神矍烁老僧,衣袂飘飘-立在达摩院门前。
不言而知,老僧正是少林掌门了尘上人。
这时了尘上人已运满禅门真-护布全身,慎防来人突施暗算,目注沈谦微笑道:“老衲了尘在此恭候檀樾驾临,请问檀樾尊姓?”
沈谦不予置答,目光四巡了一阵,忽运用“密语传音”之法传声入得了尘上人耳中。
只见沈谦的嘴唇微微翕动,不加以仔细注意,很难使人发觉他是在说话,何况毫无半点声息。
了尘上人但听得一种细如蚊蝇之声传入耳中道:“晚辈沈谦,奉了家师桫椤散人之命前来,请上人传命伏桩一律撤出达摩院竹林外,晚辈得以详禀一切。”
只见了尘上人面色微露惊容,见沈谦英华内蕴,气宇轩昂,深信不疑即朗声唤道:“了恶师弟何在?”
竹林中人影一闪,疾逾飘风般掠出一身着灰白僧袍老僧,合掌躬身答道:“掌门人有何法谕?”
了尘上人道:“你们暂撤出竹林外,不奉本座之命不得擅入。”
了慧上人道:“敬领掌门人法谕。”
说完退后一步,转身望了沈谦一眼,袍袖疾展,穿入林中顿杳。
了尘上人微笑道:“老衲已布好阵式,天外双煞就是侵入达摩院竹林中,足使他们筋疲力竭,大丧真元。”
沈谦答道:“但愿如此,只怕这一元太极,正反五行阵式未必难得倒天外双煞。”
了尘上人不禁一怔,微微一笑道:“檀樾好锐利的眼力,一眼便看破竹林布置,檀樾日后必可追越令师为武林放一异采,老衲当可拭目以待。”
沈谦惶恐答道:“上人谬奖。”
了尘上人执着沈谦并肩进入达摩院内。
口口口口口口
星斗横空,月华朗澈。
天色已逾二鼓,达摩院内忽掠出一条从首至脚-上一层黑袍之人,沾足凌空拔起,疾逾闪电的登上竹梢。
那人两个起落后忽潜龙升天而起,形似弹丸奔空疾落在高耸云汉一株古柏之上,穿空斜飞,去势如电,沉落在寺墙之外。
一声大喝腾出,暗中扑出十数僧人推掌猛劈。
但见那黑衣人两掌一分,轰地一声大响,群僧纷纷跄踉后跃,黑衣人长笑声中,身形再度又起,凌空一闪,瞬即无踪。
群僧亦末追,各自觅地隐去,少林一片死寂,灯火俱无。
半个时辰过去,两条人影前后侵入寺中,迅疾无比飞奔掠扑如入无人之境,直向天王殿扑去。
扑至天王殿侧,后面一条纯黑人影倏然不见,那居前人影一振,斜斜凌空拔起,迳往天王殿门楣之上一块横匾攫去。
月色斜映之下,来人正是那冯鸣霄。
只见他一手抓紧匾沿上,另一手向匾后探去,动作奇快无比,闪电之间飘身而下,左手似扣着一本册籍。
只闻一声大喝道:“什么人擅闯寺禁!”
喝声中灰白人影疾闪而出。
就在同时,又是一条纯黑人影扑出,迅疾无伦地右掌向冯鸣霄后胸疾按而下,左掌一把将冯鸣霄手中之物捻下。
冯鸣霄心脉震断,张嘴惨-一声,喷出一腔鲜血,气绝倒毙,恰好喷得那闪出的灰白人影满脸满身。
变生弹指之间,谁也不及猝防,纯黑人影迅即冲霄而起,凌空晃得一晃,杳人参天古树浓翳中。
灰白人影被鲜血喷及,怔了怔神,待至惊觉,纯黑人影已不见踪迹。
他定睛注视那尸体,只见却是冯鸣霄,不禁心神猛震,暗道:“他不是与老衲商定三更后前来么,怎么他竟临时变卦了?
他这一死不要紧,这‘诸天佛法真诠’落入这不知名的黑衣人手中,令主怪下罪来,叫老衲如何担待?”
僧人由不得目光发滞。
这时,天王殿前阴影中闪出十数少林僧人,其中一僧说道:“了空师叔,死者是谁,逃走之人师叔怎不传命弟子们追擒?”
了空大师目光一转,微叹一声道:“死者就是前次犯山的黑煞门下冯鸣霄,理该一死,那逃走之人既与黑煞门为对,友敌殊难分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老衲任他逸去。”
说此略略一顿,随即又道:“各人速回原处,三更将近,天外双煞就快来了。”
群僧听着纷纷闪隐,天王殿前仅余一具面目狰狞的冯鸣霄尸体,口耳眼鼻尚有丝丝黑血。溢出。
天王殿前一片森森柏林中忽起了一阵快步飞奔之声,现出一手持戒刀僧人高声道:“奉掌门人法谕,命天王殿护法首座大师了空速往达摩院中商议。”
话音一落又转身奔入林中,了空大师疾随而去。
达摩院内禅房,了尘上人盘膝端坐於蒲团上,双眉垂帘,面色沉凝肃穆。
了空大师一闪而入,合掌躬身拜道:“掌门人宣召小弟,为了何故?”
了尘上人眼皮一抬,微笑指着左侧的蒲团上道:“师弟可坐下-话,本座有一事萦结於胸,百思不解,故而请师弟来此,想师弟向有才智之名,必可测破其中奥秘。”
了空忽起一阵惴惴不安感觉,惶悚道:“小弟愚昧鲁钝,何堪掌门师兄谬奖。”
了尘上人神色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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