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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峰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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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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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潜吐真力猛劈“心俞”大穴。

    两手同出,不但是迅疾如电,而且奇奥不测,式中带式,招中套招。

    郗鸿困居丹云岭,虽未有搏斗经验,但在其父谆谆善诱,对手过招之下已有认识,见对方出招迅捷,赶忙移宫换位,翻腕亮掌将一套大九宫散手疾如风雨般展开。

    白衣少年竟似算准了郗鸿闪挪部位,双掌到得途中,倏然改招如影随形振赶,晃起了片片掌影,呼啸劲风折招猛攻。

    两人几乎是功力悉敌,直击横打,两腿齐飞,澈荡潜力逼起叶落枝折,尘飞石走,威势骇人。

    片刻之间,已走出数十回合,白友少年突发出阴森的长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令人神魂欲飞。

    笑定,开口大喝道:“我就不相信你能胜得了我开碑掌力!”

    说时,掌式一变,踏步抢攻,一掌一掌的劈出。

    他的掌势越来越强,看来出掌甚慢,但寓速於缓,郗鸿不同部位出招,而且迅捷无比,都被他一招逼了开来。

    郗鸿被对方雄厚的掌力震得腕骨发酸,逼得一招未竟又改一招,身形连连后退,心内甚感凛骇。

    但见白衣少年又是一声长笑,“一鹤冲天”而起,凌空迅疾飞扑而下,右掌运威九成真一力猛压罩落。

    他那身形变换巧快无比,郗鸿眼前人影一闪,对方身形已杳,即知不好。

    郗鸿尚未动念闪避之际,忽觉一片重逾山岳的劲力凌头罩下,急急身形一闪,欲翻窜而出。

    但那里来得及,啪的一声大响,白衣少年一掌已击实郗鸿胸前。

    郗鸿大叫一声,仰跌在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白衣少年杀机未泯,又起一掌欲压击而下。

    这正是危急悬於一发,韩玉姗尖叫道:“不可伤他!”

    说毕,人也电闪飞掠了过来。

    白衣少年闻声呆得一呆,狞喝道:“姗妹,你可是认得他么?哦,原来是这小子从中作祟,愚兄岂能饶他一命。”

    说着一掌虚悬,欲击不击。

    韩玉姗飞身落地,悯恻地望了郗鸿一眼,叱道:“你莫信口雌黄,我怎认得他,你每月来我居所看见过他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正是英雄豪杰行径,换在你又当如何?”

    白衣少年不禁一怔,赧然笑道:“愚兄对姗妹,出乎真爱,那有什么不平?”

    说时目注在郗鸿的身上,冷冷说道:“打蛇不死反成仇,姗妹妹,你就让我结果了他吧

    !”

    韩玉姗怒叱道:“你打死他,我一辈子将恨你,试想我怎能嫁一个手辣心黑,卑鄙小人

    !”

    白衣少年摇首叹息道:“姗妹妹,你把我看得太不成器了,愚兄听你的话,不处死他就是。”

    韩玉姗泛出一声温柔的笑容道:“你能听我的话就好了。”

    说此转目投在昏死的郗鸿的面上,叹息道:“此人受你九成劈空掌力,脏腑受伤极重,我若不与他治伤,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居心何忍。”

    说此一顿,忽手一挥,冷冷说道:“你现在不要烦我,养好此人伤势最少也要三天,送他走后,你我之事总须解决,说不定我爹郎要返山。”

    白衣少年狠狠地顿了顿脚,道:“好,愚兄就等你三天,但三天之内愚兄还要侦察,万一姗妹变心,移情别恋,那可怨不得愚兄心肠坚硬,非制他於死地不可。”

    韩玉姗幽怨地望了白衣少年一眼道:“你能不能听我一次话?”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道:“只要姗妹你不变心,不要说是一次,就是一辈子也奉命唯谨。”

    韩玉姗冷哼了声道:“话说得那么好听,人心难测水难量,看你平日对我无所不用其极,真叫人寒心。”

    白衣少年苦笑摇首道:“总有一天姗妹能知愚兄用情之专。”

    长叹了一声,转身斜掠而出,跃入森林中不见。

    郗鸿身受重伤,眼皮沉重乏力睁启,但耳聪并未失去,两人对语一丝不泄深入耳中。

    此刻的他,浑身骨痛如裂,脏腑逆翻欲呕,强行忍住,深恐白衣少年又起杀心,伤痛令他产生了任何思想与妄念,但求能留得活命。

    只觉身子被人抱起,风声掠耳微啸,身形剧烈的颤抖,生像骨节要被震散一般,奇痛绞心,忍不住哼了一声就此昏迷了过去。

    不知多少时候,郗鸿醒了过来,只见自己存身一间华丽石室中,四壁洁光如镜,几桌井然有致。

    桌上安了一只古色古香景泰蓝的瓷瓶,瓶中插着红白相间不知名的山花一束,香气浓郁芬芳。

    郗鸿发现自己这时卧在一张檀木榻上,褥软如茵,锦帐罗被,被中散发出似兰似麝的幽香。

    只觉伤痛已无,仅疲软乏力,宛如大病初愈,蓦感自己身无寸缕赤条条卧在被中,不禁惊得啊叫一声。

    室外惊鸿一闪翩然掠起韩玉姗来。

    姑娘娇靥上带着花朵般笑容,眉-微聚道:“啊,你醒过来啦,哎,你这人如此痴情,竟暗随我身后蹑来,万一遭他毒手身亡,叫我怎么办?”

    郗鸿微微一笑道:“这点伤算得什么,哼,在下今日留得命在,这伤痛在下要十倍偿还於他。”

    韩玉姗叹息道:“他一身武功卓绝异常,对你尚未竟全力,你报仇之念别生妄想了,你的武功虽然不错,可是比起他来还差得太远,纵然练上五年十载……唉,这话徒乱人意,你现在可觉得好些了么?”

    话晋清脆悦耳,神情温柔甜美。

    郗鸿见韩玉姗这种神情,不禁意乱神迷,暗道:“我万不能失掉她。”

    郗鸿接着咬牙毅然说道:“韩姑娘,你不知道,家父是武林奇人,一身所学内外兼修,功力高不可及,只是家父不欲我速成,多种武林绝学未能传授於我,深恐我养成目空一切,好高骛远习气,才使今日的我险遭不测,在下返山苦求家父未始无望。”

    韩玉姗轻点螓首道:“我知道,我爹常说武林绝学要练威,非具有莫大恒心毅力,不为外骛所动,潜心参悟贯通,方始有成,更非短短时日可竟,等到你艺成报仇可望之时,只怕桃花依旧,人面已非了。”

    郗鸿长叹一声道:“时至今日,势成骑虎,在下不做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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