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党七人疾如飘风地扑来,沈谦却已凌空拔起,迅如鹰隼掉首扑下,白虹剑已然脱鞘而出。
一道匹练寒虹惊天而下,惨-连声,血光迸现,两贼洞胸而毙。
沈谦身尚未落地,剑身疾震,三颗碗大寒星飞出,又是三人惨-倒地。
余下两人见状不禁胆寒颤栗,急欲撤逃。
那知沈谦剑势倏改,飞芒一弧已圈住一人,单足点地,左掌穿出,一贼应掌震飞半空,曳着一声长-坠地毙命。
那贼被剑芒圈住,欲逃无路,凄然叹息一声,闭目待死。
沈谦撤剑出指,飞点贼人七处穴道挟在手中,张目四望,穷极目力之下,只见远处一条淡淡黑影疾晃而去。
他找回马匹,一跃上鞍疾奔而去。
他回至巨宅大厅内,放下贼人。
只见这贼人是一五旬老者,虽然两眼紧闭,但五官方正,不带一丝邪恶之色,不禁大感惊异。
他暂不解开这老者穴道,只坐下凝思片刻之前经历。
这时,有一黑衫年轻武师进入大厅,禀道:“田姑娘有请沈公子入内。”
沈谦含笑答道:“知道了,稍时就去,周武师,今日可有贼人潜入窥探么?”
周武师答道:“本宅经张先生布下玄玑迷阵,而且环宅百丈之内均安下奇门八卦,除出入通道外,虽武林一流高手亦难以闯入,妄闯者必死,属下并无发现有何异状。”
沈谦颔首笑道:“我料陆文达为形势所追,在短短时日内必来犯险一逞,此人胸罗博学,睿智如神,虽较张先生稍逊,但亦是武林中极杰出的人才,玄玑迷阵奇门八卦定难不倒他,不可不防。”
周武师欠身应道:“属下即去传命加紧巡守。”随即转身退出。
这巨宅中共有三十六名武师,都是公输楚一手调敦、精选出来,无论武功机智均属上上之选。
周武师名承彦,更是个中翘楚,事无钜细,却能慎思明抉,有条不紊,是以公输楚调他夹燮理沈谦。
沈谦主外,内事全权由周承彦代为筹划。
沈谦解开这老者六处穴道,留下一处使他武功不能施展,廷之上座,含笑道:“老前辈五官甚正,不似邪恶凶顽,在下实难解出老前辈为难在下之故?”
那老者目光黯然道:“沈少侠武功高绝,令人钦佩,老朽得以剑下逃生甚属望外,只是老朽围袭少侠之故……”
脸上倏现极为难之色,欲言又止,长长叹了一口气,默然无语。
沈谦见他神色知有所顾忌,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只管说出,在下绝口不提此事。”
老者苦笑道:“这事老朽碍难说出,请少侠见谅,只怕老朽举家妻孥老幼惨遭杀绝了,倘蒙释出,老朽有生之日,皆载德之年。”
沈谦剑眉微挑,道:“老前辈返回,他们就不疑心你将他们秘密尽情泄露,剩命逃回么
?”
老者怔得一怔,黯然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凄惨后果老朽已然想到,只有存下万一无望,求其心安而已。”
沈谦突然冷笑道:“黑煞星果然歹毒,逼献人质以供全信,此竖不除,武林之内几无瞧类了。”
老者闻言,心神一震,面露惊奇之色站立了起来,道:“少侠,你怎么知道我等均是黑煞门下?”
沈谦微微一笑道:“非但知道,而且料知老前辈等是受陆文达驱使而来,在下一日不死,陆文达寝食难安。”
老者大吃一惊,道:“黑煞门下目前还未暴露,少侠为何知道得这等清楚?尤其陆文达更是不为世人所知,老朽实是困惑不解。”
沈谦答道:“万事无不有人知之理,俗说防口甚於防川,黑煞门下遍布江湖数千弟子,都能对黑煞合主愚忠耿耿,守口如瓶么?”
老者叹息一声道:“少侠此话诚然不虚,老朽本是罗浮一派,只因年少气盛,与门中发生龃语,一怒之下流落江湖,受人吸引,权领黑煞门晋东大同分坛主。”
沈谦微笑道:“老前辈这些年来并无师门兄弟知道么?”
老者面色一红,道:“老朽本名张全,叛离师门后改名张一-,故无人得知老朽来历,一入邪途,如陷泥淖,不禁沉溺日深,欲拔而不可能了。”
他言下之意,不胜感慨。
沈谦暗暗代他难受,道:“张老前辈家小现在何处?在下命人设法救出,与老前辈一家团聚。”
张一-摇首苦笑道:“陆文达暗中命入移迁他处,老朽何能知道?”
沈谦怒形於色,冷笑一声道:“那么陆文达现在何处?老前辈必然知情。”
张一-摇首道:“陆文达形踪诡秘,就是贴身心腹,也不合其知下一刻他将在何处,一日数易,今日之前,余东藩宅内经常现身,现在更是惊弓之鸟,效那狡冤三窟之计,调拨手下全凭一只小金雀,所以老朽无从据告。”
沈谦微微一笑,缓缓立起道:“在短短时日中,在下自信能擒住陆文达,张老前辈暂请委屈一时。”
说着,合掌一击。
立时,只见周承彦快步趋入大厅,垂手请命。
沈谦道:“你送张老前辈在外宅安歇,好好款待。”
不待张一-出言,即转身跨入大厅之后。
口口口口口口
大厅之后,一片广可十亩庭园,往昔之笼阴葱郁,翠柳如云,荷芬竞艳,一镜停泓,俱都没盖在茫茫白云之下。
仅环绕对厅一座三层朱阁之下万梅齐放,香雪似海,扑鼻欲醉。
二层朱阁之内,灯光掩映透出。
时已四鼓,阁内之人尚未安眠,银儿挑灯夜绣。
银儿自充扮田蕙珍以来,表现得异常逼肖,亲生父母抚军夫妇,一直被蒙住,只是感得其女缓缓变得温婉贤淑。
这转变,令他们欣喜以及渗入一丝惊讶。
她虽以假凤虚凰身份周旋矜持於宾客间,芳心却对沈谦情愫早生,尤其是日夕耳鬓厮磨,甚难自己。
萧绮云与她名虽主婢,其实情若姐妹,有意成全,而银儿自惭形秽,人前与沈谦装作情意绵绵,鹣鲽双双,但却珠泪咽向腹内。
要知男女情爱乃自然形成,一丝勉强俱不可能,沈谦系诚厚守礼君子,独对之
-->>(第4/6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