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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峰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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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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苕狂。”

    孙姓老者本来沉肃如霜的脸色立趋和霁,道:“少侠请稍待,让孙某通知镖主一声,免他误会少侠是寻仇的。”说着转身走去。

    沈谦只觉胜记镖局其中有点蹊跷,所有的人都面色似乎异常紧张,内中必有隐情,但又不便明问,恐又生出误会。

    孙账房又匆匆走来,道:“少侠请随孙某来。”当先走去。

    沈谦感觉胜记镖局的房屋异常宽敞,重门叠屋,回巷深遽。

    两人由后门走出,雪花似较前下得更大,漫天乱转,朔风吼涌,扑面如割。

    沈谦随着孙姓老者在小巷中七拐八弯,不知走了多远,忽然孙姓老者在一座高墙之下停住。

    沈谦走前数步,见一扇狭窄的黑门,门上黑漆已是斑蚀脱落很多,木质亦已腐朽,显然多年失修未曾油漆。

    孙姓老者合掌交击了三下,沈谦暗中诧道:“狂风怒吼,几乎掩盖了一切声音,这击声怎么听得见?”

    突然,小门呀地拉开,一个发须若狮老者探首出来,露出满口黄牙,冲着孙姓老者一笑道:“孙老夫子,你怎么有兴来此?”

    一眼瞥见沈谦,不禁两目一瞪,神光宛如寒电利刃。

    沈谦不由打了一寒颤,心说:“这人倒是少见。”

    原来此人身长宛如巨灵,乍睹之下生像一座铁塔。

    孙姓老者笑道:“庞二,这少年要见你主人,你领他去吧!”

    说着向沈谦略一拱手,微笑道:“孙某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沈谦“谢”字尚未出口,孙姓老者已转身急急走去。

    只听庞二沉声道:“少年人,进来吧!”

    沈谦踏入门内,略一张望,只见一片参天古木,耸云凌漠,绵绵无尽无休,暗道:“好大的宅院。”

    忽见庞二径自向古木丛中走去,身法似极快,当下毫不怠慢,举步如飞跟去。

    庞二越走越快,似存心向沈谦较量轻功步法。

    沈谦微微一笑,足下加劲,竟赶上庞二相差只差一肩之距,庞二转面四望,不禁顿露惊诧之色。

    林木深处,但见一座矮矮茅屋隐在其中,两人还相距四五丈远,茅屋中忽传出清朗语声道:“庞二!是什么人来?”

    沈谦大吃一惊,暗道:“这人耳力这么锐聪,想来他的武功必卓绝无伦了。”

    只听庞二恭声答道:“孙老夫子带来一少年,说是要见主人,但孙老夫子已然离去了。”

    屋内沉寂须臾,才听那人说道:“命他单独进来!”

    庞二示意沈谦推门而入,沈谦低声谢了一声,昂首向茅屋走去,推开紧掩的门扉,眼中突然一亮。

    只见室中高悬着一只晶石琢磨而成的油灯,射出扇形亮光,灯下直立着一个长相甚怪恶的老人,面上青筋凸现盘虬,高鼻海口,一头乱发,目光如炬。

    沈谦面色诚敬,屈膝下拜道:“晚辈沈谦,奉了家师桫椤散人之命来此求见老前辈。”

    那怪人惊噫了一声,道:“起来,怎么桫椤老儿竟收了徒弟,他要你见我为了何事?”

    沈谦如命立起,从怀中取出密函递与严苕狂手中。

    严苕狂就在灯下拆阅。只见他目中闪出喜悦光芒,扬声大笑道:“好极,好极,老朽在此茅屋中足不出户不觉已四十年了,令师见邀,老朽明日就要离开了。

    令师信中道及临下千佛顶时授你七节武学要诣,恐你未能惨悟,命老朽详为解说,你有疑难未解之处,尽可在此半日一夜提出,老朽就我所知,无不相告。”

    沈谦闻言大喜,两人对坐灯下,沈谦反复陈述胸中未能参悟疑奥,一一讨教于严苕狂。

    要知练武之人,虽首在天赋,但重在有无明师指点,俗语不经琢磨,不成大器,便是此理。

    夜深三更,沈谦已索得骊珠,不禁豁然贯通。

    严苕狂含笑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贤侄天赋根骨无一不是绝乘之材,但须循序渐进,不可囫囵吞枣,终必有成。”

    沈谦恭谨应诺后,问道:“老前辈天明即将离开燕京,是否与恩师晤面?”

    严苕狂微笑道:“你倒聪明,桫椤老儿邀约老朽共同参研一宗武学,用来对付蓝太泽、兀万两人。”

    沈谦突然想起一事,急道:“恩师在千佛顶时,不幸受兀万白骨钉暗算,据兀万口发狂言说是恩师只有四十九天好活,所以恩师匆匆离山,请求一项药物治那白骨钉毒,不知恩师到手了没。”

    严苕狂闻言猛跳了起来,睁着怪眼道:“还有这等事?怎么你师父函中并未道及,这样说来老朽非立刻赶去不可。”

    沈谦忙道:“老前辈且慢!”

    严苕狂道:“你还有何话要老朽转知令师?”

    沈谦便将遇上巧手怪医公输楚之事告诉了严苕狂,并说公输楚乃蓝兀二人叛门师弟,医追灵扁,说不定他可以治那白骨钉奇毒,如恩师尚未觅得灵药,万望去鸣凤山庄一行。

    严苕狂笑道:“令师孤傲成性,生平不求人,你的话老朽一定带到,听与不听就在他了,令师与老朽是一对老搭挡,四十年前曾订下誓约,彼此不过问江湖是非,倘须破誓重出,非彼此同意不可。

    七日前,胜记镖局孙云龙,来此苦求老朽助他解决一件危难,但是老朽不能破誓,故未曾应允他。”

    沈谦惊诧道:“孙云龙就是胜记镖局账房么?他谎言去得关外,令晚辈在燕京苦等了半月。”

    严苕狂沉吟须臾,道:“胜记镖局必在危难中,老朽现急于赶去会晤令师,无能为助,你可同庞二稍助胜记镖避一臂之力吧!”

    继而高声向外唤道:“庞二!”

    须臾,发须若狮老者推门而入。

    严苕狂道:“庞二,我片刻之后即要离开此处,你可追随沈少侠,一切听命。”

    庞二闻言睁着怪眼道:“他有这能耐使我庞二么?”

    严苕狂大笑道:“你不信何妨试试?”

    说时,身形疾晃,闪电般的穿出门外。

    沈谦急急跟踪而出。

    门外只有狂风怒涛,漫天飞雪,黑漆漆地不见严苕狂一丝身影。

    他怔得一怔,知严苕狂已远去,怅然转返室内,只见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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